盛玨道:“那我們要怎麽樣才能替錢少爺消除怨氣呢?”薛祁司道:“我們可以去問他本人。”盛玨:“?”薛祁司道:“換個說法,去問他本魂。”盛玨吃驚道:“錢少爺的魂魄就在這個宅子裏嗎?”薛祁司失笑道:“不然他怎麽把我們帶過來的?”盛玨道:“可這是八十年前……”薛祁司道:“我們看著是八十年前,其實不過是幻象罷了,我想他還沒有強大到有穿越時空的能力,不然也不用找上我們了。”盛玨覺得薛祁司說得很有道理。可分析是一回事,實踐又是另一回事,要找到錢少爺的魂魄,還得從長計議。“錢少爺突破封印跑出來了,那管家呢?他是不是也跑出來了?”盛玨猛然想起李江說過,攻擊他的就是將他們送來的黑霧!那團黑霧究竟是錢少爺還是張管家?盛玨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薛祁司沒有立刻回答。盛玨猜測恐怕是薛老師也無法準確判斷,所以沒有妄下定論。兩個人在房間裏說話的功夫,那四個考生也一同回來了,韓守言還如約帶了一碗飯菜回來。薛祁司從他手中接過飯碗,轉手就遞給了盛玨,然後同考生們談論起了自己的分析。如今遭遇的一切早已超過了考試的範疇,薛祁司知無不言,他說得越詳盡,他們能全部安然返回的概率也更大。盛玨看了眼喜不自勝的韓守言,又看了眼手中的飯菜。作為當地的土財主,錢家的夥食自然是沒話說,可盛玨總覺得幻境中的食物也是假的,並不想吃。隻是看那四個三天前來的考生,除了受傷的那位各個生龍活虎,一點都不像是挨過餓的,遲疑片刻,還是端著碗吃了起來。而那四名考試則聚精會神地聽著薛祁司的講話,片刻一臉茅塞頓開的模樣。等盛玨吃完了,薛祁司也說完了。韓守言最是踴躍:“薛先生,我們什麽時候行動?”薛祁司道:“你們不用動手,待在屋子裏就好,這件事我去解決。”聞言,李江的神色明顯鬆了下來,他是這裏唯一的傷員,要是再讓他帶傷行動,他真怕自己會死在這裏。淩見緋的表情不變,曆峰雖然撇了撇嘴,卻也沒有反駁,隻有韓守言一人出言反對。“不行,我怎麽能讓薛先生一人前去冒險!自己卻坐享其成!”薛祁司涼涼地掃了他一眼。韓守言一僵,卻還是倔強地回視。“我說待在這裏,就待在這裏,如果誰擅自行動出了事,自行負責!”薛祁司神色冷漠,語氣卻是不容置疑,“如果你真的閑不住,不妨保護好盛玨的安全。”盛玨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啊?我不要!”韓守言被他搶了先,頓時投去了敵視的目光。薛祁司道:“這是命令。”韓守言咬著牙,一聲不吭地垂下了頭。其餘三人都是一臉驚異地看著薛祁司與韓守言,暗暗猜測他們之間的關係。薛祁司說幹就幹,當天晚上便決定一次性將事情解決了,畢竟盛玨的純陰命格最忌諱卷到這種陰間的事情中來,即便有他保駕護航,也保不準會出什麽差池。臨走前,薛祁司還在門口留下了紫氣,以防萬一。而包括盛玨在內的五人都乖乖地留在了房間裏。韓守言雖然擺著一張臭臉,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盯著盛玨,的確是在完成薛祁司下的命令。盛玨被看得渾身不舒服,忍不住道:“可以請你不要看得這麽用力嗎?”饒是千萬粉絲的注目也比不上韓守言一個人的視線,活像要把他用眼神殺死似的。韓守言硬邦邦道:“不可以。”盛玨:“……”李江傷勢未愈,等了會兒就熬不住上床休息了,但是沒有完全睡死,隻淺淺地眯著。盛玨不好意思和傷患搶地方,便和韓守言他們一人一個凳子,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可惜他的眼睛還沒閉上一分鍾,就被韓守言推醒了。“薛先生還在外麵辛苦,你居然睡得著!”盛玨愈發覺得這人是個神經病,聯想到薛祁司先前和他提及的過往,對韓守言是愈發不待見,聞言立刻冷聲諷刺回去:“我睡覺是為了養精蓄銳不拖後腿,總比某些忘恩負義的人要好一百倍。”韓守言當即臉色一白。“忘恩負義?”曆峰表情古怪,不解道。盛玨瞪著韓守言冷哼一聲。曆峰挑了挑眉,愈發好奇,正待追問,忽然響起的敲門聲卻打斷了他。“薛老師回來了?”盛玨下意識站了起來。“不是。”韓守言討人厭歸討人厭,見狀還是立刻擋到了盛玨身前。盛玨倒沒有直接去開門的意思,他不傻,起身隻是條件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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