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沒有傲人胸圍,高露也憑著一張臉,跳的嫵媚動人。


    一曲結束,她鬥勝了所有舞娘。


    按照規矩,她可以邀請在場任意一位男士喝酒,而對方不能拒絕。


    高露得償所願,吻過的食指緩緩指向卡座裏的男人,笑的純粹,“我要他。”


    場子頃刻間熱了起來,歡呼打趣聲不絕於耳。


    “好,現在就請這位男士上台。”


    “不用了,我過去。”高露笑,接過酒杯朝著他走過去。


    不得不說,盡管已經見了幾次,可是對高露這種顏狗來說,隻覺得每見一次幾乎都要被迷的七葷八素。


    男人沒動,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看著她。


    高露笑,手搭著他的肩低下身貼著耳道:“喝了這杯酒,可就是我的人了,你敢喝嗎?”


    “你的襯衣,我穿的還合身嗎?”


    腰被掐住,男人曲著手臂將她隔開一定的距離,目光掃過她的臉,喉嚨裏溢出笑來,“高小姐缺衣服穿,連我的衣服都要偷?”


    “其實我更想,偷你這個人。”高露在卡座邊緣坐下,眼底是一片透徹的坦誠。


    對他的目的,她倒是從來不掩飾。


    並且多次很無恥的表示,“你讓我睡一晚,睡一晚我就不纏著你了,被我睡又不會少塊肉。”


    作者有話要說:腦子裏突然蹦出個黑心女主角,上跟哥哥搶家產,下跟妹妹搶男人,嚶,想寫


    明天補一號的更鴨,晚安


    第49章


    “我有過很多女人。”男人靠上沙發,唇角上揚,緩慢吐出字句來,“但這不代表我來者不拒,饑不擇食。”


    “你能不能換個說話,什麽饑不擇食的我已經聽的膩歪了。我要是對自己沒自信,也不會追著你不放了。”


    高露晃了晃酒杯,“不如你就說配不上我,活也不好,要真睡了到時候哭的肯定是我,那我就或許還能……”


    刻意拉長的尾音往上揚,帶著玩味。


    “你就死心了?”男人不過是隨口接過,知道這個女人跟他說十句話九句半都是假的。


    高露笑,“我或許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


    “喝酒啊,喝了酒再調這情不是更熱烈嗎?”剛才就盯著看後續的人不忘催促一聲,著急的看這男人會不會給露姐這個臉。


    不過是個男人,都能難抵擋。


    “喝酒,喝酒!”


    高露第一次這麽感激看戲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


    “這可不是我催你,而且也不是我逼你,是場子規定。”高露嘖了聲,“給個麵子,喝一杯。”


    “行。”男人隨手放下手裏的果汁,接過時睨了眼高露,“可是人,不行。”


    “男人怎麽能說不行?”


    “這得看對誰說了。”


    男人油鹽不進,高露反而越來勁兒了。


    酒沒遞過去,她仰頭喝了一口,在所有人都沒明白這什麽操作時,低下頭掐著男人下巴就給吻住了。


    吃瓜群眾:“……”


    嗯……從麵部肌肉的運動來看,這酒是渡進去了。


    一口酒渡完,高露推著沙發椅背起了身,抬手抹下嘴,眼神無畏又肆意,“太磨嘰了,我這急性子,還真等不了。”


    男人的唇還留著酒漬,被咬的殷紅,像是被強占後的小少年。


    垂著的狐狸眼幾乎凝固靜止,支著眼皮看著麵前囂張又肆無忌憚的女人。


    利落的短發貼著耳朵,五官張揚精致,而現在穿著前不久從他那偷來的白襯衫,眉眼明亮紅唇晃眼。


    過了片刻,他才意識到她做了什麽。


    這個女人,是真的活膩歪了。


    “把人給我丟出去。”池城從上衣裏拿出手帕擦了下唇,一向似笑非笑的臉,第一次陰沉的可怕。


    高露沒想過他這麽生氣。


    男人表情前後變化就仿佛刺破了高露一向以為銅牆鐵皮的臉皮,她微揚起下巴,“親你一下,就至於這麽生氣?”


    “人呢,聽不見?”


    高露舔了下牙齒,倒不是這麽多圈內的人看著丟份,而是他的反應大的好像被狗咬了一樣。


    她是不能保證所有男人都該是她的裙下臣,但也不至於讓他厭惡到這種地步。


    “得了,你也別難為保安了,親都親了,我又不是聚眾鬧事,你叫他們也沒用。至於把我丟出去,那也得是他們老板說了算。”


    追了這麽久,她是第一次覺得挫敗了,且大有一蹶不振的架勢,不讓睡就不睡唄。


    男人喉嚨裏溢出冷笑來,“巧了,我還真是老板。”


    高露點頭,“你厲害,不就是不想讓我別糾纏你嗎,成,老……”


    “高小姐,不好意思,隻能請您出去。”兩個保安交疊著雙手,中規中矩的站在高露的兩邊,大有她說個不字就要直接被“請”出去的架勢。


    高露難以置信的看向男人,“你還真是老板?”


    “讓你失望了。”男人抬手,保安直接動作,幾乎是半扛著高露出去。


    他看著高露,字句清晰:“因為高小姐性.騷.擾,對顧客造成困擾,被永久加入黑名單,半步不得入內。”


    高露:“???”


    雖然她的行為的確有了流.氓行徑,但是從他口裏聽到那三個字還是會受不小的刺激。


    “池城,我x你大爺!”高露掙紮著回頭,氣到臉紅。


    池城身形高挑,歪著腦袋慵懶平靜的看著她,“口味這麽重,更不能放進來。”


    高露:“……”


    她快要氣死了!


    *


    “念念,露姐喝醉了。”


    薑念工作剛結束,就接到了同行一小姑娘的電話。


    語氣裏充滿了無奈,且電話那一邊還傳來高露聲嘶力竭的嚎歌的雜音,薑念已經能想象車禍現場了。


    薑念連著說了幾聲抱歉,問好了地點後掛了電話。


    “露露喝醉了,得去接她。”薑念對著顧澤揚了揚手裏的手機,“也正好帶你去見見世麵。”


    “聽著不像好事。”顧澤側身,替她將安全帶係上。


    好事?


    薑念指腹擦了擦眉毛,噗嗤笑出來。


    高露醉酒,薑念有幸見過兩次。


    一次是初戀結束,一次高中結束,分明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喝醉後有了道上的老大哥的氣質。


    第一次喝醉,初戀去了國外,經曆了小半年的異地後,高露飛過去給初戀男友驚喜,時間掐的恰到好處,驚喜變驚嚇。


    分手是高露提出來的,她平靜的跟個沒事人一樣,抓著小三的手一個勁兒的感謝說年紀輕輕的就給自己當了試金石。


    初戀從國外追回國內,求著給他一次機會。


    高露從說分手後,就沒再看他一眼。


    等人走後,高露叫了一眾好友,喝了吐吐了喝,又唱又跳的幾乎快拆了老板的店,把老板嚇得不輕。


    醉完後,再提起初戀時已經沒多少感覺了。


    高露在外人看來就像是銅牆鐵壁,內裏有多柔軟也隻有她自己知道。


    薑念過去時,高露已經折騰不動了。


    但是從現場的狼藉看來,這裏至少像是三個發了酒瘋的人幹出來的事。


    小姑娘一見他們到了,如釋重負,欲哭無淚的抓住薑念的手,“露姐,就交給你們了。”


    悲壯的表情,像是在做什麽壯烈的交接儀式。


    薑念笑著說謝謝。


    “我在外麵等你,有什麽需要叫我。”顧澤瞥了眼高露看似沒什麽攻擊力樣子,對薑念說。


    “嗯,好。”


    高露醉的臉紅的滴血,手背搭著額頭。


    “這是醒酒的藥,先吃掉。”來的路上薑念繞到藥店買了,現在拆開放在高露的手心裏,又遞過去一杯水。


    高露茫然的拿著藥,沒動。


    “我不吃,苦苦的。”高露像個半大的孩子,又重新將藥塞回給了薑念。


    薑念失笑,“乖,吃了就能增加美麗值,以後你就是高漂亮。”


    “我本來,就是高漂亮。”高露垂著眼很是鄙夷她的說法,不過還是乖乖的拿了藥,不情願的吞下去了。


    好不容易梗著脖子咽下,高露指著一處罵道:“等老娘再好看一點,你就是個屁了,我要睡更帥身材更好的!”


    得,還真是那個男人。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以刺激的高露喝了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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