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吐吐舌頭,“那便祝姐姐生個和姐姐一樣漂亮的小侄女了!”


    清儀抱著肚子不滿到:“到時候要真是個兒子,我就要找你這個姨母的麻煩!賠我的女兒!”


    雲舒連忙捂住嘴巴,笑眯眯到:“找妹妹可沒用,姐姐應該找姐夫,妹妹可沒有那麽大的能耐。”


    “……”雲舒這姑娘變壞了,什麽時候也滿嘴的黃料了。


    不過這方麵想贏她還是不可能的,清儀立馬壞笑到:“看來蘇家妹夫教了許多東西給你嘛!我們雲舒懂得真多!”


    “呸!”雲舒臉蛋一紅,“姐姐你就知道欺負人!”


    清儀微微一笑,“在我麵前開黃腔,你還嫩了一點。”


    畢竟她可是縱覽無數小黃文,雖然實戰能力是個渣,但是嘴炮她可比不過。


    陸大嫂看著兩人鬥嘴,知曉清儀是真的無事了,暗暗地鬆了一口氣。若是大姑子真出了什麽事情,婆母怕是承受不了。


    清儀留了陸大嫂和雲舒在東宮用了膳,讓自己的大侄子和韞兒一起去玩兒去了,直到日頭落山,陸大嫂和雲舒才一臉悲傷地從東宮離開。


    後來陸家人外出交際都一副心情不好的模樣,甚至隱隱透露出太子病情越發嚴重的消息。


    臘月的第一天夜裏,荊王終於反了。


    這天剛入夜,荊王便帶著孫太尉殺進了皇宮。


    太尉一職掌管長安城中的守衛軍們,原本是守護皇城安危的,如今卻跟著荊王一起反了。


    清儀和太子一早便有準備,為了防止出現清儀生韞兒時的那種事情,太子一早便命人秘密將清儀送到長安城外的莊子上去了。


    荊王率領一隊人馬直接進攻皇宮,另一隊人馬則在城中肆虐,闖入不少朝臣家中,將他們的家人抓了起來。


    陸家和蘇家自然是他們核心目標,可惜到這兩家的時候,他們早就受清儀提醒,做好了應對的準備,將這群訓練有素的安平衛們阻擋在門外。


    而另一邊的皇宮情況卻是有些不妙,孫太尉熟知皇宮的地形,還與守衛宮城的禦林軍勾結,一路暢通無阻地直達皇帝所在的宣室殿。


    荊王進來的時候,皇帝已經被宮人們叫醒,穿戴整齊坐在殿裏。


    “父皇好定力,大勢已去竟然還如此鎮定,真是叫兒臣佩服!”荊王穿著一身鎧甲,腰間挎著一柄長劍,大步走了進來。


    皇帝麵上浮起怒意,但是還是沒有失態,如了荊王的意。


    “逆子!你當初汙蔑你三哥造反不成,如今又膽大包天的造反!”


    荊王哈哈大笑,“這些還不都是父皇逼的?”


    “朕何時逼過你?”皇帝冷冷到。


    “我不管如何努力,父皇都隻看得見三哥,這還不是逼我?明明我比那個窩囊廢強多了,可是父皇你就是偏心他,看都不看我一眼!”荊王怒道。


    “嫡長子!就因為一個嫡長子的名分,我這麽多年的努力就被全部否定了嗎?”荊王目光陰冷地盯著皇帝,不甘心到。


    “祖宗禮法。”皇帝隻是淡淡到。


    荊王嗤笑,“別和我說那些有的沒的,反正你不想給,那我就自己來拿!”


    “是你自己寫退位詔書,還是兒臣親自伺候父皇寫?”


    皇帝定定的看著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荊王被這目光看的怒火中燒,“父皇還在等什麽?本王的三哥嗎?可惜我一進宮便讓人將東宮團團圍住,並且下了格殺勿論的命令。”


    “父皇要是乖乖寫了詔書,還能坐享太上皇的尊榮。但若是不聽勸……”


    荊王冷冷一笑,“那就恕兒臣不敬,送父皇去和三哥一家團聚了!”


    就在這時,太子冷清的聲音響起,“恐怕叫四弟不能如意了,孤還好好的站在這裏。”


    荊王眼眸一縮,猛地回頭,便見太子一身銀色鎧甲,手中提著一把劍,站在大殿門口,一臉玩味地笑道。


    “怎麽可能!你不是應該死了的嗎?”荊王大驚失色,連連後退幾步。


    太子淡淡道:“所以說孤叫四弟失望了。”


    “你騙我?”荊王忽然想通了什麽,回頭看向皇帝。


    皇帝麵無表情到:“不必看朕,朕什麽也不知道。”


    “哈哈!”荊王大笑幾聲,忽然拔劍駕到皇帝脖子上,“今天就是死我也要拉個墊背的。”


    太子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荊王哪裏還不明白自己所謀的事情已經敗露,外麵自己的人手想必都已經被解決。


    太子眉頭一蹙,沒說什麽,隻是將手中的劍柄一擲,荊王便覺腕間一痛,手中的劍不受控製地掉到地上。


    “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厲害的武功?”荊王看著地上的劍,一臉不可置信。


    他的手到現在都沒恢複過來,可見太子武藝的高超。可是他所知道的太子隻是一個文弱書生而已,為什麽身手會突然這麽好?


    太子看著他,沒有半點勝者的得意,前世這些他都經曆過,再看到荊王這幅落敗的模樣,也提不起半點興致。


    “把荊王壓下去,等候陛下發落吧!”


    他淡淡地對身後的護衛吩咐,語氣冷靜沉著。


    等一切都吩咐好了隻好,皇帝這才開口到:“你早就預料到了?”


    太子沉默了一瞬間,點點頭道:“這件事陸侍郎也知道。”


    皇帝冷笑了一聲,“都知道,唯有朕被瞞在鼓裏。”


    太子跪下,“請父皇恕罪。”


    皇帝看了他一眼,擺擺手不耐煩到:“行了,真知道錯就不會先斬後奏了!”


    他這兒子大了,有主見了。


    皇帝看著下方沉默不語的太子,忽然發覺自己已經看不懂這個兒子了。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自己這個兒子已經成長為一個合格的儲君了,甚至是……一個合格的君王。


    皇帝歎了一口氣,慢慢地起身道:“你看著辦吧!把陸侍郎召進宮,朕有事情與他商議。”


    太子垂下眼簾,沉聲應下。


    於是這場造反便這樣被鎮壓了,荊王一家子被關在在詔獄中,等候皇帝第二日處置。


    至於太子的幾位兄長和弟弟們,或多或少的受到了驚嚇,甚至叛軍闖入長廣王王府時,因長廣王正在歌姬的肚皮上,被嚇得徹底不能人道。


    解決了荊王造反一事,太子處理完那些雜事回到東宮,已經是兩日之後了。


    他想起清儀還在城外莊子上,稍微歇息了幾個時辰,便帶著林欽去莊子上親自將清儀接了回來。


    半個月後,清儀終於發動了。


    她生下了一個瘦弱但健康的兒子。


    雖然不是自己期待的女兒,但太子依然十分喜愛。


    作者有話要說:差不多要完結啦~謝謝大家的陪伴,麽麽噠~


    第112章


    清儀和太子都已經默認這個孩子是個女兒,誰知猝不及防地變成了兒子,可謂是叫二人措手不及。


    不過他們依然很愛這個孩子,哪怕不是倆人心心念念的女兒,但也是他們的孩子,他們一樣會喜歡的。


    皇帝知道清儀生了個兒子,雖然遺憾不是女兒,但也十分高興,就連因荊王造反而不好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清儀和太子第二個兒子的小名叫長安,是皇帝親自賜下的,大約是知道長安出生的艱難,加上長安太過瘦小,皇帝希望他能夠平平安安的長大。


    長安的大名依舊是太子取的,叫元漓。


    長安還沒有滿月的時候,皇帝忽然下了退位詔書,將帝位傳給了太子,自己退居興慶宮做了太上皇。


    太子這段時間很忙,有時候回來都已經是深夜了,但是他還是堅持回到東宮歇息,就為了看一眼清儀母子。


    韞兒已經三歲了,到了入學的年紀,太子最近繁忙,剛好就讓還未正式成為太上皇的皇帝帶著,每日教韞兒讀書識字。


    清儀月子裏是陸夫人照顧的,當初生韞兒的時候在萊州,陸夫人想照顧也照顧不了。可是元漓出生是在長安城,方便陸夫人照顧。


    與清儀不同的是,雲舒生了一個女兒,不過清儀還沒有見過。


    另外,太子登基的日子定了下來,就在長安滿月後不久,清儀與太子說:“既然長安的滿月禮與殿下的登基大典離的近,那就索性不辦滿月禮了,等長安百日的時候再大辦。”


    太子蹙眉,“這般會委屈了長安。”


    太子殿下這個父親比清儀這個母親更稱職。他為孩子們考慮到的事情很多,不像很多男人做個撒手掌櫃,將孩子扔給自己的妻子帶。太子有空的時候,必定會帶上韞兒玩上半日,有時候是教他讀書識字,有時候是帶他去馬場騎馬。


    清儀說:“誰叫你的登基大典和長安的滿月禮撞一塊去了?昨日禮部還跑來請罪,說因為你的登基大典,長安的滿月禮有不周的地方請我見諒。”


    雖然太子還未正式登基,但是皇帝已經搬進興慶宮,與此同時還命人將宮務交給了清儀。


    不過清儀還在坐月子,所以真正管事的依舊是惠妃和麗妃。


    “禮部那群人就是欺負你好脾氣。”太子聞言,麵色一冷。


    清儀忙拉住太子,笑盈盈地說:“這也不怪他們,你的登基大典畢竟是大事,他們未免會有些手忙腳亂,加上長安的滿月禮湊到一起,他們怕是都要忙的焦頭爛額了。”


    其實原本長安的滿月禮在東宮辦一場就好,可是誰叫皇帝突然退位,將皇位傳給太子呢?原本長安隻是小皇孫,現在的長安算起來可是嫡出的二皇子,滿月禮就歸到禮部了。


    太子歎口氣,看著床裏麵睡得香甜的長安,點頭說:“就依你的,到時候長安長大後不依,可全賴你!不要找孤的不是。”


    清儀撇嘴,太子倒是撇清的快,不過她也沒有胡攪蠻纏,“反正到時候長安更相信誰的話,可不一定呢!”


    “就你機靈!”太子在清儀鼻尖上輕輕勾了一下。


    “便依你的,等長安的百日再大辦。”太子最近要準備登基大典,忙碌極了,皇帝還因為荊王造反的事情生他的氣,不肯出言指點,好在太子有前世的記憶,處理政務起來有條不紊。


    清儀想了想,問:“父皇準備怎麽處置荊王?”


    她這段時間在東宮坐月子,頗有點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感覺,對於荊王的處置還真不知道。


    太子知道她不是原來那個陸清儀了,所以也不再吃飛醋,握住清儀的手說:“王位被廢,孤提議讓他去守皇陵,父皇允了。”


    “哈哈!”清儀噗嗤一聲笑了,“殿下你絕對是故意的。”


    當初太子被汙蔑私藏龍袍,就是被廢除太子之位,貶為庶人之後去守皇陵了。風水輪流轉,太子又將荊王打發去守皇陵。


    不過當初太子守皇陵是皇帝心疼太子,但荊王真去守皇陵就真的是守皇陵了,太子不會給他再從皇陵出來的機會。


    “孤自是故意的。”太子嘴角一扯,有時候死才是最容易的。荊王一心想要登上皇位,可他就要荊王看著,他求而不得的東西,自己是如何輕而易舉拿到,並且妻兒和睦,生活幸福美滿。


    清儀嘴角笑意微斂,太子這麽說,她自然也想起了裏中的劇情,有些心疼太子前世經曆的那些事情。但在太子眼中她應該什麽也不知道,便隻好蒼白無力的安慰了一下。


    太子看著她這副模樣,輕笑了起來,用力地揉揉她的腦袋,“想什麽呢?怎麽一副孤是個小可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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