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區的房屋看起來都很老舊,樓道跟牆上到處都貼著修下水道之類的小廣告,一層覆蓋著一層,有些都泛黃了。按響門鈴沒一會,眼前的房門就打開了。開門的是個頭發花白的女人,臉色蠟黃,看起來很憔悴。她看到蕭灼兩個陌生人愣了下,警惕問道:“你們找誰?”鄭擎道:“這裏是餘盼盼家嗎?”女人大概很久沒聽到這個名字,站在原地愣了很久,神情難掩悲愴,戒備心放低了些:“我是盼盼的媽媽,你們是?”蕭灼聞言有些驚訝,仔細看了下眼前的女人。按理說,餘盼盼的媽媽今年應該也就五十多歲,但她頭發竟然全白了,滿臉憔悴,看著起碼六七十歲。鄭擎取出那條四葉草項鏈,迅速說明來意道:“我們是受人之托,來歸還這條項鏈的。”作者有話要說:  o(n_n)o~第19章 眼前的四葉草項鏈曆經歲月,但因為保管的極好,表麵仍很光亮,一點鏽跡都沒有。盼盼媽認真端詳著那項鏈,又拿在手裏滿是懷念跟不舍地輕輕撫摸了好幾遍。沉澱的過往記憶隨著項鏈浮現在腦海,她笑了笑,眼眶卻滿是濕潤。“這是盼盼八歲那年,我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希望她能幸運勇敢地戰勝病魔。她收到特別喜歡,一直都戴著,後來弄丟了,我還找了很久,可惜到處都沒找到。”她說著擦了擦眼淚,連忙道:“你們先進來吧。屋裏沒收拾,有點亂,你們別介意。”房內的確如她所說,堆滿了雜物,靠牆的櫃子上還放著個相框,裏麵是餘盼盼一家三口。當時三人應該是在海邊度假,對著鏡頭笑的都很燦爛。“盼盼他爸出去喝酒了,估計要很晚才回來。自從盼盼出事後,這個家就不如從前了。”盼盼媽笑容苦澀,又問道:“這個項鏈你們是從哪裏找到的?”鄭擎緊接著把餘盼盼找陸吾玩的事情都說了,隻是為免暴露身份,有意模糊了陸吾現在的年齡。盼盼媽聽完很是感慨,沒想到這麽多年,竟還有人跟他們一樣念著盼盼。“難怪那段時間盼盼心情一直都很好,總是鬧著要出去找朋友玩,還不讓我跟著。我雖然擔心,但看她那麽開心,也沒有阻止。現在想想,我真的很感謝他,能在盼盼最難的時候陪著她。那時候每次想到去找朋友玩,盼盼就會打起精神,陸吾給了她很多戰勝病魔的勇氣,盡管病魔並沒有饒過她,但也讓盼盼走的很滿足。所以麻煩你們替我謝謝陸吾,感謝他還想著我女兒。但我女兒實在命薄。她本來化療的還不錯,但那次病發非常突然,我最後見她的時候,她看起來非常著急,好像想跟我說什麽,但最終也沒能說出來。現在想來,她或許是想讓我幫她跟陸吾道別吧。”那次分別,女孩並沒有想到從此以後都不能再見。她臨死前,心心念念牽掛的都是陸吾。她怕自己沒有道別,陸吾會一直守在那等她。偏偏一切跟她想的一樣,陸吾的確一直守在那等她,隻是最終也沒能等到她回來。兩人起身告辭的時候,盼盼媽又把那條項鏈交還給鄭擎,麻煩他轉交給陸吾:“盼盼已經不在了,他能等盼盼那麽多年,這條項鏈還是給他做個念想吧,比放我這有用。”鄭擎沒拒絕,把那項鏈重新收好,臨走前想起什麽又道:“能把餘盼盼的墓地地址給我一下嗎?”*兩人離開餘盼盼家,乘坐電梯走出單元樓,心中都頗有些感慨。對妖怪來說,三十年不過彈指一揮間,但對人類來說,卻是極為遙遠漫長的。蕭灼不由地歎道:“沒想到陸吾還沒開始戀愛,就先失戀了。”鄭擎聞言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沒發表言論。蕭灼兀自感慨著,想起什麽又難掩好奇地問鄭擎:“怎麽人人都想談戀愛,你說談戀愛到底是什麽感覺?”鄭擎對這話題似乎沒什麽興趣,隨口敷衍道:“幸福美好的感覺吧。”蕭灼聽的似懂非懂,走著走著又把話題轉回到鄭擎身上:“那你談過戀愛嗎?”鄭擎動作猛地僵了下,表情也透著點不自然,但都被他掩飾的很好,理直氣壯回答道:“當然談過,還談過很多次。怎麽?你該不會一次戀愛都沒談過吧?”蕭灼滿臉羞愧道:“以前隻顧著吃,哪些妖怪好吃,哪些妖怪不好吃我倒是知道,就是從來都沒想過跟她們談戀愛。”鄭擎聞言驚詫挑眉:“你以前吃過很多妖?”他說著邊默默往旁邊退了退,看著蕭灼的眼神難掩嫌棄。蕭灼連忙解釋道:“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妖怪是不能亂吃的,後來知道就沒吃過妖了。我早就改邪歸正了,真的。”為讓鄭擎相信他說的話,他還努力擺出了副很真誠的表情。鄭擎想起諸懷的事,一時陷入沉默。蕭灼微頓,像是知道鄭擎在想什麽,迅速補充道:“諸懷是壞妖。他吃過很多人,我這是在為民除害。”鄭擎揉揉眉心,決定不跟蕭灼繼續探討這個話題。好妖壞妖根本不是重點好吧,重點是無論是人還是妖,血淋淋的又腥又臭,鄭擎看著都嫌髒,更別說入口了,簡直不知道蕭灼是怎麽吃下去的。蕭灼顯然也覺得繼續說這個話題不太好,又重新回歸正題追問道:“那你都跟什麽妖怪談過戀愛?你們牽過手嗎?接過吻嗎?生過幼崽嗎?談戀愛的時候是不是感覺很奇妙?”鄭擎哪知道他跟什麽妖怪談過戀愛,隨口道:“問這麽多幹嘛?說了你也不懂,你談一次不就知道了。”蕭灼顯然不滿他的敷衍,纏著他還想繼續追問。鄭擎怕說多了露出破綻,連忙催促道:“你不是還在上班嗎?趕緊回去吧。翹班這麽久被老板發現會扣工資的。”“沒事。老板不會知道的。我同事他們經常上班摸魚,還跑去喂流浪貓呢。”摸魚這個詞他也是跟同事學會的。蕭灼話說的很篤定,絲毫沒察覺他無意間竟把同事也給賣了。作為嘉元酒店的幕後大老板,鄭擎聽完這番話倏地陷入沉思,思索起嘉元對員工的管理是否太過鬆散。蕭灼不說,他都不知道還有人在上班摸魚。或許他該扣點蕭灼的工資,讓他感受下什麽叫人心險惡?當然,因為事務繁忙,加上嘉元酒店也不過是他名下很不起眼的小產業,所以扣錢的事很快被鄭擎忘到腦後,這就是後話了。*羅瓊她媽剛做完心髒搭橋手術,手術很成功,為給媽媽補充營養,羅瓊每天都會換著花樣點營養餐。往醫院跑的次數多了,蕭灼跟他們也漸漸熟悉起來,還跟羅瓊互相加了微信。有時候羅瓊在醫院走不開,還會讓蕭灼順路帶點東西。陸吾住到妖管局後,醫院那棵老槐樹也一直都在,沒被砍掉。蕭灼站在槐樹底下,也一直很好奇這棵樹為什麽還沒被砍掉。畢竟現在砍樹的話是沒有任何阻礙的。他心裏這麽想著,沒發覺竟順口把話說了出來。恰巧徐主任從這兒經過,聽到就順口回道:“這棵老槐樹從醫院搬來就一直在,都說老槐樹有靈,要不是總鬧謠言,誰舍得砍?好在這段時間風平浪靜,也沒再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所以院方開會,就決定把它繼續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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