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我隻是頭痛而已,算是個老毛病。」高大的身影站定了,「為什麽頭痛?」「唔……不知道……每次想到一些事,就會變成這樣……」夏茨拖著自己,挪動到床邊上,摸索著坐了下來,「有時候,我覺得我的大腦在阻止我思考。」「聽著像某種障礙或疾病。什麽時候開始的?」「不記得了。」夏茨小聲說,「今年吧。」庫魯見他躺下了,就過去到床邊,委身摸了下他額頭,又拿另一隻手按住他,十指遊移於太陽穴,輕柔捏按。夏茨起初瞪著庫魯,略帶了些戒備,不過,庫魯沒有顯示出不良企圖,再加上他頗為舒服,就哼哼了兩聲,讓自己享受起庫魯的按摩。兩人不知不覺靠近了,等夏茨反應過來,身上已經籠罩了一層陰影,庫魯正在親吻他。嘖。嘖。夏茨沒有拒絕身上的男人。不知為何,他感覺這是對方應得的,考慮到他的頭痛止住了。夏茨甚至通過輕舔庫魯的唇瓣,小小地迎合了一下,卻不想這個舉動瞬間引燃了火焰。大掌鉗住他的手腕,整個身軀都壓了上來,野獸般的狂吻昭示出情動。夏茨有點慌了,想掙紮卻不能,被死死摁在床上動彈不得。最糟糕的地方是,他居然…居然覺得這樣也挺好。如果放任局勢繼續發展下去…那…會是個錯誤的決定。對吧?他會後悔的。對嗎?外麵響起敲門聲。身上的男人停了下來。夏茨因此獲得了喘息的空間。男人仍然壓著他,但卻轉過頭去。「喂,哥們。」李特自顧自走進來,「有人找」入目的景象讓李特忘了想要說什麽。他張大嘴巴望著床上的兩人,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夏茨感覺自己的臉頰就熱得跟油鍋似的。以前他住宿舍的時候習慣李特來串門,但現在!?夏茨唰的抓住被子,往自己頭上一罩,就躲著不肯出來了。李特見狀,往後退了一步,掩飾性地幹咳了幾聲。「不好意思,我以為你一個人……對不起對不起……」隨著道歉聲傳來,床上的鼓包動了動,「你是來幹嘛的?」「就,那個,我有點好奇你的蜥蜴去哪了?」「蜥蜴?」被子裏的聲音頓了一下,「你…為什麽會問這個?」「也不是特意問的,就是突然想起來。」李特撓了撓頭發,「哎呀,這不是習慣了嘛。雖然它挺討厭的,但是最近都不見你帶它出來玩了,還怪想念它的。那個小家夥在哪裏呢?」開始東張西望,「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夏茨掀開被子,坐起來解釋道,「它不在了。而且永遠不會回來了。」他打算這樣一筆帶過,避免牽扯到更多隱情,誰知李特聽了他的話,登時滿目悲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李特喊道,「你一談戀愛就會把蜥蜴丟了!我全都說對了!唉,你說你是不是造孽……」吸吸鼻子,「它就這麽被遺棄在外麵,以後就是一條流浪蜥了。」見李特如此真情流露,夏茨哭笑不得。原來這個家夥還挺在乎蜥蜴啊?忍不住瞥向旁邊的男人。如果沒看錯的話,分明是在忍笑。可憐的李特,恐怕他一輩子都要被蒙在鼓裏了。※※※※※※※※※※※※※※※※※※※※感謝林硯的地雷_()_第037章 事實證明李特是來帶話的。李特告訴夏茨,外麵有一個人等候著, 剛從管事處過來, 好像是來找他的。夏茨有些奇怪, 但也沒多想就去了。外麵日落西沉,地平線上的餘暉金紅透亮,照得那人的輪廓都煥發出溫暖。夏茨慢步接近,逐漸辨識出那人的樣貌。又高又長, 腰間配劍,戴著鳶尾花紋章。上次見到他的時候, 恰巧遇上恐怖襲擊事件,夏茨目送他被抬上醫護車的擔架。後來夏茨去了趟調理院, 卻得知他在第二天就出院, 已然回去工作了。在那以後,又發生了許多事, 直到今天他們才終於有機會見麵。「薩隆, 見到你真是太好了。」當夏茨上前擁抱他的時候,薩洛夫先是一怔,繼而環住了夏茨的腰。「嗯,我也很高興, 見到您安然無恙。」騎士凝視著麵前的青年,「我擔心過……」「我明白。我也擔心過你。」夏茨拍拍薩洛夫的背,然後試圖放開他, 卻被對方用行動拒絕了。夏茨有點僵硬, 保持著半靠在薩洛夫身上的姿勢, 「婕琳最近還好嗎?」「還好。」薩洛夫說,「不,其實不太好。」「怎麽了?」「先帝死後,她承受了所有的重擔。這對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來說太多了。」啊,是呢。夏茨恍惚了一下。卡斯塔麥死得太突然,他甚至都沒見過那位翼人族統治者,就已然經曆了改朝換代。想想還真是不可思議。無論婕琳是否有所準備,這個消息肯定會打得她措手不及,給她帶來莫大的壓力。他雖然跟她接觸得有限,卻也能看出,她尚未成熟到可以泰然麵對這一切的地步。「婕琳會需要你的支持的,薩隆。」「是的。是的。尤其是現在佩普也不在了,四騎士隻剩下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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