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軟又白,手感極佳,還特別的溫暖。  被那個尾巴包裹著有種置身棉花糖的感覺。  下一瞬間,那條白色的尾巴就冒了出來,並且圈住了宋崢的腰肢,將兩個人徹底地包裹在一起。  賀瀾低著頭,眼神更加的幽深,蠱惑道:“是不是很舒服,它還可以讓你更舒服。”  毛茸茸地尾巴遮擋了一切,黑夜裏驟然升起的高溫讓兩人彼此都燃燒起來。  宋崢也終於明白了那句更加舒服究竟是個什麽意思。  確實很舒服,舒服到自己什麽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睡著的宋崢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裏風景如畫,山清水秀,有無憂無慮的動物,有追逐打鬧的孩童,有一隻全身雪白的小狼狗,還有一個溫婉絕美,溫柔到讓他沉溺的女人。  這樣的生活幾乎讓宋崢沉醉在其中,再也不想醒過來。  就在這無憂無慮的生活讓人沉醉時候,一群手持利器的妖怪們衝進了這座世外桃源。  他們殺人放火,踐踏生命,肆意地破壞,將宋崢的美好生活毀得一幹二淨。  他看到了母親絕望而又決絕的麵龐,他看見自己被一個人緊緊地抱在懷裏,從火光中衝出去。  他甚至看到了那隻小狼狗被人一把掀開,丟進了被大火吞噬的山穀。  然後,宋崢就被嚇醒了。  他猛地睜開眼睛,坐直了身體,眼神還有些茫然地看著四周。  這裏不是那個山穀,沒有大火,也沒有妖怪。  宋崢渾身是汗地從床上下來,落地的一瞬間皺了皺眉頭,不適地感覺從身後傳來。  昨晚所有的畫麵全都倒回進腦海,衝走剛剛的夢境,他忍不住咬了咬唇。  賀瀾這廝未免太會玩了點,不對,也太過分了點。  進了衛生間,滿頭的長發就這麽散在身後。  宋崢脫下衣服才發現從脖子到胸口到處都是斑駁的痕跡,青青紫紫,跟經曆了什麽酷刑一樣。  剛巧賀瀾走到了衛生間門口,他靠在門上,上下欣賞著自己製造的美景。  宋崢隨手打開水,橫了他一眼:“我覺得你不應該是狼,該稱作狗才是。”  咬的到處都是。  賀瀾站直了身體,湛藍色的眸子裏噙著笑:“都是同一種科係,你怎麽想怎麽算。”  宋崢轉過頭去,一點也不想理他。  初見時那種偶像的形象早已經不知道崩到哪個地方去了。  洗完澡出來,宋崢才知道他這一覺已經睡到第二天的傍晚了。  “我竟然睡了這麽久嗎?”  賀瀾站在他身後,握起那一頭的長發,正在快速地用靈力烘幹。  “你之前數次動用舍利的力量,本來就已經超出了你的承受能力,消耗過度,能睡一覺就將精力補回來,這已經算是逆天的恢複能力了。”  賀瀾細細地給他理著頭發。  這一頭長發又黑又直,順滑的不行。  宋崢其實還覺得有些困,但是他惦記著有件事情要去解決,所有打算吃完飯就回到圖書館。  賀瀾陪他吃過晚飯,看著準備出門的宋崢,拉住他的手:“我陪你一起去吧。”  他到現在還沒有見過宋崢的朋友和家人呢。  宋崢眨了眨眼睛,微微遲疑道:“那什麽……我還沒有向師傅透露過你的存在。”  賀瀾抓緊了他的手:“那我更應該去了。”  然後,等宋崢回到圖書館的時候,容謝就看見他懷裏抱著一個純白色的小狼崽。  小狼崽皮毛順滑,眼睛是湛藍色的,看向人的時候竟然有種懶得理你的感覺。  “你這個狼崽倒是挺可愛的。”  容謝坐在窗邊,手裏捧著一本書,桌邊是一杯茶,看上去日子很是悠閑。  宋崢笑著捏了捏賀瀾的下巴:“你也這麽覺得嗎?”  變小的賀瀾實在是太可愛,讓他愛不釋手,抱著不想放開。  容謝放下手中的書本,禮貌地問道:“我能抱一抱嗎?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狼崽。”  宋崢揉了揉他的腦袋,感受到自家老攻的不願意。  別說賀瀾,便是自己也不願意,隻好歉意地笑了笑:“這狼崽認生。”  容謝沒在意,隻是小貓仔突然竄上他的肩頭,並且自己扒拉著容謝的衣服鑽了進去,似乎非常忌憚宋崢手中抱著的崽。  這會已經是晚上了,茶廳和書店裏都沒人。  宋崢環視一周,問道:“我師父呢?”  容謝端起茶的手微頓,表情有些微妙。  宋崢瞬間就明白了:“又去哪家打牌了。”  容謝咳嗽兩聲:“算算時間,待會應該也快回來了,你要不再等一會,不過你的頭發是怎麽回事。”  宋崢摸了摸腦後,歎了一口氣:“這事說來話長,以後再跟你解釋吧,我先回房間等師父。”  宋崢無奈地帶著賀瀾上樓,隻是一直到爬上三樓,那隻小貓咪都沒有敢從容謝的衣服裏鑽出來。  三樓的起居室一直都有宋崢一間房,而且經常打掃。  宋崢一回房,賀瀾就從他手上跳了下來,變回了人形。  宋崢:“就不能讓我再抱會。”  賀瀾無視了他這個請求,轉頭打量這間屋子。  房間裏很簡單,乍一看隻有一張大床,但是衣櫃卻是隱藏在牆壁後麵,裏麵還有單獨的洗手間。  隻是這間房宋崢從來沒有睡過,根本就沒有他的氣息存在。  然而,賀瀾麵色卻是有些奇怪。  根據宋崢對賀瀾的表情了解,這應該是遇上什麽事了。  “你這表情,是在對我的房間表示不滿嗎?”  宋崢坐在窗沿,整個人都跟使不上勁一樣,兩手撐在床上。  賀瀾表情逐漸凝重起來,他四處看了看,然後開門出去。  宋崢隻好跟上去。  直到賀瀾站在了羅富江的房門前。  宋崢靠近他,問道:“你是發現什麽了嗎?”  賀瀾看了他一眼,隨即推開了門。  這門竟然是鎖上的。  隻不過這鎖已經化成灰燼了。  宋崢看向房內,跟平日裏看起來並沒有什麽不同。  “我們這麽做是不是不太好。”  賀瀾搖了搖頭,抬腳進去,繞著床轉了一圈,然後抬手搬開了床鋪。  床下麵竟然隱藏著一個陣法,周圍全都貼上了符咒。  宋崢幾乎吃驚地看著這一幕。  他僵硬著腳走近。  賀瀾眯了眯眼,低沉道:“這是一個續命的陣法,給妖族續命的陣法。”  宋崢隻覺得嗓子有些幹澀,他喉結上下微動,顫聲問道:“妖族續命法陣……這是什麽意思?”  他的師父是妖?而且已經……快死了嗎?  難道,他的猜測變成真的了嗎?  賀瀾垂下眸子:“妖族也有生死期限,隻是比人活的稍微久一點,但是年限一到,還是會麵臨死亡。”  宋崢勒緊了拳頭,隻覺得心裏五味雜陳一樣,翻了天。  “這個陣法是一種續命陣法,陣法啟動的時候,確實會延長壽命,但是會削弱妖族自身的能力,最後變成最普通不過的妖,跟常人沒有什麽區別,那時候便是……死期。”  賀瀾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砸在宋崢的心上。  宋崢少年時無憂無慮,在師父的嗬護下成長的很快樂。  雖然練習術法的時候很辛苦,師父也會揍他,但是他沒有挨過餓,受過凍,日常的一切從來都不需要擔心。  宋崢也曾以為自己銅皮鐵骨,刀槍不入,天不怕地不怕,唯一的理想就是變成一個優秀的捉妖師,斬妖除魔,做一個行走在現代社會,可以隨時裝逼的捉妖師。  但時至今日他才發現,他的那些無憂無慮,那些少年時光,那些銅皮鐵骨不過是埋在真相之下的幻象,生活可以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他不僅怕,而且是非常害怕。  宋崢眼眶發紅,拳頭勒的死緊,輕聲問道:“從陣法來看,師父他還能……還能活多久。”  賀瀾握住他的手,似乎想要給他一些力量。  “沒多久了。”  一句話似萬斤重錘狠狠地砸在了宋崢的心尖上。  其實從很久之前就已經有預兆了,隻是自己從來都沒有察覺。  師父日益衰弱的身體,逐漸下降的能力,還有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傷風感冒。  這些現象都像是在提醒宋崢,自己對這個含辛茹苦將自己養大的師父有多忽視。  但是,他更加害怕心裏那個猜測變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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