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我開玩笑的。”施予麵無表情地回頭,不打算搭理這條喝奶茶都能喝醉的龍。結果剛抬步就踢到一塊細碎的石子。他低頭一掃,這才發現那不是石子,而是碎冰。江承禮還站在門後,依舊是維持著半遮麵的姿勢偷偷看他,但門後的尾巴卻彰顯著他罪魁禍首的身份。施予把碎冰撿起來,垂著眼打算把冰塊放到洗手間,江承禮在身後低聲道:“你不哄我了嗎?”聽著幽怨且可憐,施予回頭疑惑地嗯了聲。江承禮的臉又往門裏側了側,隻剩下一隻眼睛看向施予,小聲道:“我想,如果你再哄哄,我就不生氣了。”“可是你不哄了。”施予手心裏的碎冰硌了一下,涼冰冰的痛感讓他的心也跟著墜了墜。他回頭走向江承禮門外,猶豫了會兒還是敲了敲門,跟冰藍色的眼瞳對上視線:“那請問生氣的小江同學,我能進去哄你嗎?”江承禮抿著唇,慢吞吞地點了點頭,很認真謹慎道:“可以的。”施予走進他的臥室,alpha的信息素溢滿每一個角落,他仿佛坐在皚皚白雪上,那股並不寒冷的香味繞著他,紛紛飄落到肌膚上。江承禮買回來的兩杯奶茶隻喝了半杯,都在書桌上放著。施予歎了聲,幫他把奶茶收好:“這邊有你的筆記本,待會你不小心碰倒了怎麽辦?”他剛把筆記本合上,身後就有隻人形樹袋熊趴到他的肩膀上,江承禮低頭埋首在他的肩膀,手箍著他的腰,聲音黏連:“就重新做。”“你為什麽跟你的弟弟生氣呢?”施予好奇地問:“那隻是顆蛋。”“不喜歡。”江承禮隻給了這麽個答案。施予想了想,又問:“那以後我們有了孩子呢?”“……或許會喜歡。”江承禮緩緩抬頭看著施予:“但是最喜歡你。”果然是條幼稚又任性的龍啊。施予想到如果以後自己也跟江承禮有了那麽一兩個孩子,他天天要跟人類幼崽爭寵……想想都很好笑。見施予心不在焉,江承禮不高興地用力拽了拽他。施予對他沒辦法,隻能順著他的意思被拽到地上,alpha菲薄的嘴唇貼著他的後頸落下綿延的吻,觸感像是從冰箱裏拿出來的軟糖,施予覺得有點癢。他沒有躲開,直到被親吻後頸的腺體才不由自主地顫了下。“江承禮。”他啞著嗓音:“夠了。”“不夠。”身後的人含糊道:“幾天沒抱你了?”施予偏過頭,垂著眼警告:“明天還要上學,我勸你好自為之。”“上次。”江承禮的右手順著施予的臂彎繞到手背,跟他十指相扣:“上次你在我家,你拿手機拍我的時候,就想留下證據的。”施予低頭看著自己被他握著的手,慢慢地攏住了五指:“留下什麽證據。”“欺負你的證據。”施予回味了下,大約猜到江承禮指的是什麽,耳尖有點發燙:“不是已經留下了嗎。”“那個不算。”江承禮朝他耳邊慢慢地吹氣:“是更過分的,限製級那種。”施予本能反應地想掙開他,卻被江承禮順勢扣押在懷裏,信息素像是瞬間綻開的一片冰罩,攏向兩人:“你說過,我一周有四次機會的。”施予的手抵在他的胸口,看著他像鬧脾氣小狗般的眼神,沒忍住笑:“江承禮。”“不能反悔。”“沒有反悔,我在叫你的名字,你能聽見嗎?”江承禮把他撐在自己胸口的手攏在手心,慢慢地挪到唇邊逐根親吻指尖:“聽得見。”“我隻喜歡你。”施予感覺到他的嘴唇停在了自己的尾指上,沒有挪動。“無論家裏多了誰,那顆蛋孵化出來是怎樣,我也都隻喜歡你。”施予抬起手心,捧著江承禮的臉,仰頭親了親他的腮邊:“隻喜歡你這一條龍。”江承禮還在呆滯時,施予紅著臉,悶悶道:“所以,你快點跟我求婚,好不好?”江承禮還沒來得及回答,施予先一步蹭到他的唇邊,笑著說:“如果你沒準備好,我來求也是可以的。”“反正我那麽喜歡你。”*小龍蛋是在第二年的夏至破殼的,那天早上施予剛睡醒就發現蛋殼頂上出現了一條裂縫,一把推醒了抱著他還要睡回籠覺的江承禮。“江承亦要出生了!”施予興奮道,直接趴到透明孵化箱隔壁,滿眼期待地看著那顆蛋。江承亦是小龍蛋的名字,施予當初也懷疑過性別,但江夫人信誓旦旦地說是個男孩,因為她懷孕期間特別喜歡吃酸的。施予不知道龍有沒有酸兒辣女這種說法,但江父還是取了名字的,聽說小龍孵化之後就有意識能化形,早點取個名是好事。江承禮懶洋洋地用手支著腦袋,無精打采地看了一眼窗外刺眼的日光。“冰龍在夏至出生,可真會挑日子。”施予沒搭理他這番冷嘲熱諷,繞著孵化箱走了兩圈:“誒,為什麽小亦沒有動靜啊?”“可能出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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