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床邊,將那隻小冰龍抱在懷裏,心思卻不由自主地想到江承禮。好像在很早之前……江承禮因為易感期失控過?腦海裏有模糊的畫麵一閃而過,是帶著銀製止咬器的男生,他孤獨地坐在床上,眼神寂寥而冷漠,仿佛被困在了一個籠子裏,周遭都是灰暗。小冰龍神色懨倦地躺在他的懷裏,漫不經心地睨到逐漸灰暗的手機屏幕,猛地一頓。施予在問他的事情?江承禮尾巴稍稍一繞,圈著他的手,看著黎琛回複的那句“易感期”時整條龍都不好了。他沒有易感期,也沒有不舒服,隻是為了待在施予身邊隨便讓家裏人幫忙請的假。施予還在想著腦海裏殘缺的畫麵,指尖卻忽然被小冰龍舔了一下。他低頭,看一臉可憐委屈的小龍崽正用龍角蹭著自己的指腹,水藍色的眼瞳裏委屈巴巴的,看起來像是被短暫的忽視傷透了心。施予的心思瞬間回籠到麵前的小家夥身上,低頭親了親他的翅膀,溫聲道:“還是很難受嗎?”小冰龍哼哼唧唧地蹭了蹭他的唇瓣,啪嘰一下靠倒在他的鎖骨處,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施予所有紛亂的思緒頓時被扯到九霄雲外,他全心全意看著懷裏的小東西,用一種近乎母愛的眼光抱著他:“很難受嗎?”並不難受的江承禮裝模作樣地用尾巴勾了他一下,施予就再也沒想過關於江會長的事情了。*周三,終於從龍色中清醒過來的施予收拾好東西回學校了,兜裏還揣著他撿回來的小龍崽。上課的時候表麵上認真聽講,但隔三差五就伸手偷偷摸摸底解饞。江承禮雖然很無聊,但能在最貼近omega小腹的位置呆著,偶爾嗅一嗅施予手腕上的淡香,他還是樂意過這種日子。午休時刻,連景拽著準備出去的施予,一臉神秘地探過來:“施予,我問你個事。”江承禮不耐地用尾巴纏緊了施予的位置,很不高興有人妨礙到他們兩個獨處的時間。施予被衣兜裏的小冰龍攪得心不在焉:“嗯?”“江會長請假兩天了,你知道嗎?”施予正過臉,表情沒什麽變動:“alpha易感期不是至少七天嗎?”“這不是問題,問題是高一那個新選出來的學生會長自發去探病!”連景著急道:“這種事情怎麽可以讓別人占了先機?”江承禮用尾巴撩著施予尾指的紋路,以一種酥麻但卻並不討人厭的觸感撩撥著施予。隻可惜施予現在隻把他當龍,並不能挽好地理解這個動作下隱藏的曖昧。那股莫名的感覺又在施予心頭湧現,他問連景:“我以前去探過病嗎?”“探病?”連景訝然:“你跟他一起被送進去醫院的啊,我們南中的高嶺之花,每一位omega學子的白月光,上個學期為你信息素暴走,還進了隔離所!你忘了嗎?”江承禮感覺到自己纏著的尾指僵了一瞬。他母親抹去記憶的手段十分高明,把感情剔除之後,能影響到情緒的種種回憶都被模糊掉了,施予現在的記憶回憶起來是沒有問題的,但如果說要細想,很多地方都會有漏洞。記憶力會有他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的模糊片段,比如現在。聽完連景的話之後,施予一個人在樓梯口坐了很久。就連江承禮纏他的尾指都勾不起他的注意力。施予感受到小冰龍被忽視的不悅情緒,輕輕把他捧到麵前,將這個或許“聽不懂”人類語言的奇珍異獸當成了傾訴對象。“你說,江承禮是怎麽看我的?”小·江承禮·冰·本人·龍坐在他的掌心看著施予,恨不得凝顆心形的愛心告訴他自己是怎麽看他的。施予被那些如夢似幻的細碎記憶弄得頭疼,疲倦地垂下眼眸:“好像四周的人都在暗示我什麽,但我又不太清楚。”如果說篡改記憶……不,不可能。現在還沒先進到有這種技術。但施予卻隱約覺得,自己這樣的情況跟江承禮又很大關係,而且,似乎身邊的人都在暗示一件事情。南中的高嶺之花喜歡他。但聽起來很不可思議。正午的日光從不同的地方折入,落在施予身上,熱感蔓延。他低聲道:“江承禮會喜歡什麽樣的人呢?”第56章 施予還沒想出答案,樓下傳來一陣腳步聲,是陸昭。他手忙腳亂地把小冰龍藏在身後,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看著樓梯口走出來的人。小冰龍被他不太溫柔的動作弄得一個趔趄,不大高興地藏在了他的身後。陸昭手裏拿著一盒牛奶,顯然是沒看到施予在這裏,手維持著戳吸管的動作三秒才訝異道:“施予?”施予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心裏想的卻是自己剛剛毫不溫柔的動作。他伸手想去撫摸小冰龍表達歉意,卻發現自己後背空了。它什麽時候跑的?跑去哪了?施予臉色稍變,站了起來往身邊環視了一圈,確認小冰龍不在附近,頓時有些焦急。陸昭看出了他表情裏的焦慮,不由自主有些失落:“你在找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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