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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入獄


    吟綠不解的道:“姑娘也沒說錯什麽呀, 常姑娘怎麽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站在林寧兒另一側的侍女月琴看了一眼林寧兒的臉色,隨後笑著道:“常姑娘許是擔憂王妃的身子,所以走得有些急了。”


    吟綠聽了這話,頓覺自己說錯話了,咬了咬嘴唇,低著頭不敢看大家的臉色。她忘了, 姑娘身邊不隻她一個人了,還有很多王府中的下人。


    這幾日她也被慣壞了, 有些飄了,竟然敢評價起來府中的主子。


    林寧兒卻是不置可否, 囑咐月琴:“去把張管事叫過來。”


    “是, 姑娘。”


    等月琴走後,吟綠一臉愧疚的看了看林寧兒。


    林寧兒卻是笑了笑, 拍了拍她的手, 小聲的道:“我覺得你剛剛說得沒錯, 隻是以後這種話等到隻有咱倆的時候再說。”


    吟綠臉色恢複如常, 猛地點頭應下了。如今姑娘身邊這麽多得力的丫鬟,她生怕姑娘哪天就厭了她,不需要她了。不過, 既然姑娘這般跟她說了, 說明姑娘心中還是喜歡她的, 有些小秘密隻有她們兩個人能交流。


    張管事過來後,林寧兒細細的向他打聽了一下近幾日發生的事情。


    張管事雖然跟常素萱說的是同樣的事情,但兩個人的口吻不同, 聽起來倒不像同一件事了。寧王多次被左相彈劾不假,大理寺來府中也不假,但這些事並不像常素萱說的一般嚴重。


    很快,芳菲院中發生的事情便被人告知了寧王。


    聽著下人的話,寧王蹙了蹙眉。萱兒這孩子,今日有些過了。不過,他也未多說什麽,擺了擺手,讓人退下了。


    看來,他一會兒要去安撫一下自家閨女,沒得讓她內心生出來愧疚。


    不過,寧王還沒來得及去看林寧兒,林寧兒便先過來了。


    寧王沒想到她會在此時過來,隻字不提剛剛下人來報的事情,笑容溫和的問:“院子可收拾好了,可還滿意?有沒有哪裏不合適的,跟爹爹說,爹爹讓人去改。”


    林寧兒搖了搖頭:“沒有,都很好。院子很大,也很漂亮。”


    “嗯,那便好。你來找爹爹可是有什麽事?”


    遲疑了一下,林寧兒道:“女兒聽說……聽說因為女兒的原因,爹爹被左相和禦史彈劾了。”


    原本想要寬慰一下自己的女兒,但話到了嘴邊,看著自己女兒一副謹慎糾結的模樣,又收了回去。


    “你可是來勸爹收手的?”寧王引導的問。他很想知道,自己的女兒到底如何想的。


    林寧兒遲疑了許久,本想著要不要做個乖乖女,點頭應下。但猶豫了許久終究還是沒有,遵從本心的搖了搖頭:“不是。”


    “哦?為何?”聽到這個回答,寧王反而好奇了。根據她對自家閨女的了解,很難想象她會說出來這樣的答案。


    林寧兒抬起頭來,認真的看著寧王:“之前在侍郎府時,那門親事並沒有定下來,我也的確是爹爹的女兒,何來強搶之說?倒是那左相信口雌黃非得冤枉爹爹。我若是此時勸爹爹收手,爹爹豈不是白白受了冤枉?為人子女的,讓父親受不白之冤,此舉甚是不孝。而且,那李五本就作惡多端,按律當關進大牢。如今他冒犯了爹爹,往小了說是不敬長輩,往大了說是不敬王爺,給他一腳一點都不過。”


    這一番話讓寧王心花怒放,欣慰的道:“你能這般想就好,爹爹就怕你多想。你放心,那左相爹爹並未放在眼中,即便是得罪了他也無妨。爹爹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聽了這話,林寧兒眼睛往下垂了垂。


    寧王卻以為女兒在愧疚,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爹爹一定能護你周全。”


    林寧兒抬起頭來,看著寧王眼中的慈愛之色,內心覺得萬分柔軟。


    “女兒相信爹爹。剛剛不過是想起來許久之前聽說的一件事情,也不知是真是假。”


    “哦?何事?”


    “女兒之前曾去左相府做客,在那裏聽到下人們提及宮中的麗嬪娘娘。他們說,麗嬪娘娘是假的,真的那位相府三小姐跟人跑了。若是此事被皇上知曉了,那左相府……”後麵的話林寧兒沒有說完。


    寧王愣了一下,隨後撫掌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女兒,這一點像我,像我。”


    寧王愉悅的笑聲穿到了書房外麵,站在門口的舟行和凜夜互相對視了一眼,也覺得萬分愉悅。自從有了小主子,主子的心情是一天比一天好了。


    看著寧王開心的模樣,林寧兒也仿佛感同身受。從前她跟林侍郎說起來這件事情的時候,林侍郎是一臉的質疑和小心謹慎。而如今她跟寧王說起來,寧王卻是滿臉的愉悅。


    這種被人無條件信任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你放心,他這左相當不了幾天了。那李五也不必爹爹親自動手,寧兒剛剛不是說了麽,按律當關進大牢,那麽咱們就讓律法來懲罰他。”寧王跟林寧兒解釋道,“至於左相,你皇伯父早就看他不順眼了,缺的就是一個契機。如今契機有了,後麵的事情咱們就不必管了。”


    林寧兒眼前一亮,寧王此舉甚好!


    這樣一來,他們王府並不會沾上什麽。李五是被律法所判,左相也是皇上動手處置。


    “爹爹好厲害!”林寧兒一臉崇拜的說道。


    寧王被林寧兒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實,要是按照他的脾性來說,定然不會如此溫和的假他人之手來處置。隻是,這其中牽扯到自己唯一的女兒,他不想讓世人對她產生誤解,也不想她被人非議。


    他希望自己的女兒幹幹淨淨的,跟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和事不牽扯上任何的關係。


    三日後,京城府的鳴冤鼓被一片寂靜中被一名貌美的女子敲響了。


    四日後,一對京郊的老夫婦又一次敲響了鳴冤鼓。


    五日後,東街賣茶葉的掌櫃的第三次敲響了鳴冤鼓。


    鳴冤鼓已經很久沒人敲了,而這幾天一敲就是三次,讓人驚奇的是,這三次所告的皆是同一人,左相府的五公子!


    京城府尹是個為官三十多年的老臣了,如若不出意外,他將會在這個位置上幹到致仕。人越到老,就越求穩。尤其是在京城這麽重要的地方,沒有事情就是最好的事情。


    初時,他並不想也不敢接手這個案子。畢竟,他聽說之前也曾有過類似的案子,最後被左相一力壓下去了。他一個快要致仕的正四品官員哪敢跟正一品的堂堂左相對上,這不是不要命麽。


    然而,看著寧王的令牌,聽著寧王親信過來傳的話,他又不得不審理了此案。


    寧王是誰?寧朝唯一的王爺,先帝極其寵愛的兒子,昔日在朝中支持者眾多。若不是當年在戰場上受了傷,如今的皇帝是誰也未可知。他當年,也是支持過寧王的。


    此案一經審理,整個京城都為之沸騰了。


    左相的這個庶子是個什麽德性,京城中十之八九的人都知道。欺男霸女,為非作歹,是鼎鼎有名的紈絝。之前也不是沒人反抗過,然而,結果都是不了了之了,那些去狀告的人後來也杳無音信。


    沒想到,如今卻又重新被人提及了,也不知這一次的結果會是什麽。


    在第一天時,大家多半持有的態度是覺得此事又會不了了之,三次過後,卻都開始觀望了。


    隻是,剛剛審理,左相那邊就給京城府尹傳話了,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讓京城府尹把此案迅速了解,把那些狀告之人打發了。言語間,甚至威脅京城府尹,暗示他若敢受理此案,恐位置不保。


    一邊是寧王,一邊是左相,京城府尹也甚是為難。他這一把老骨頭了,隻想著全須全尾的致仕罷了,哪裏受得住這樣的折騰。


    輾轉反側,思考了一夜之後,京城府尹有了自己的打算。


    審理案子會得罪左相,不審理案子會得罪寧王。不管怎麽做,他都會得罪一方。既然如此,他倒不如按照正規的流程來走吧。如若查實李五有罪,那就按照律法來判,若是無罪,那便釋放。


    反正他也要致仕了,還怕他們做什麽!倒不如在最後留個清白公正的名聲,就算性命不保官職不保,後世史書上也能留下一筆。


    下定決心破罐子破摔的京城府尹立馬派人去調查了此案。


    寧王聽到舟行報上來的事情,無聲的笑了笑。而左相,則是一臉的氣急敗壞,心想,這京城府尹是不是不想幹了,竟然敢做出來如此的事情!


    還沒等左相想出來辦法,京城府尹的人就來到了左相府抓人。


    “放肆,可知這裏是何處?”左相一臉怒容的看著前來抓人的官差。


    “小的是奉命行事,還請左相莫要阻攔。”官差內心雖然懼怕,但沒辦法,府尹吩咐下來了,他們不敢得罪自己的上司。


    “本相若是阻攔呢?”左相一臉威儀的說道。


    “那就沒辦法了,我們府尹大人說了,您若是阻攔,他便隻能找皇上拿人了。”官差戰戰兢兢的說出來這般硬氣的話。


    左相氣得咬牙切齒。他怎麽不知道京城府尹這個老東西如此有氣節了?簡直胡扯!定是有人在背後撐著,要不然那老東西幹不出來這種事兒!


    “爹,爹,兒子不想被抓進去啊,爹,您快救救兒子啊!”李五淒厲的叫聲很快消失在了左相府內。


    不消一個時辰,李五被抓一事便傳遍了大街小巷,一時之間,整個京城為之嘩然。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紅包已方法完畢,20的發了五十多個,100的發了十個,隨機抽取的~


    ps:手抖了一下,有人可能臉很好看得到了兩個紅包╮╯▽╰╭


    ☆、第29章 揭露


    左相自然不是吃素的, 沒過幾日,便把京城府尹的老底給挖了,找了幾個相熟的禦史彈劾他。


    左相的想法很簡單,既然京城府尹不聽話,那便換個聽話的來做。


    很快,朝堂上便有人指出了京城府尹欺壓百姓、侵占良田等等一係列的問題, 很多事情都是捕風捉影,並沒有實證。然而, 這樣的帖子一旦多了,難免不惹人懷疑。


    在京城府尹被彈劾的第二天, 寧王上朝去了。


    聽著禦史們羅列出來的罪狀, 又聽著左相給皇上提出來罷免京城府尹官職的建議,寧王在一片沉靜之中笑了起來。


    “寧王, 你笑什麽?”景新帝不悅的問道, 聲音裏有著淡淡的責備。如此嚴肅的朝堂, 豈能兒戲。


    寧王坦然的道:“臣弟久未上朝, 聽著諸位陳辯的事情覺得甚是可笑。禦史們也真是盡職盡責,把一個老臣的積年舊事都拿出來說個不停。這京城府尹既然如此不堪,怎麽之前就沒人發現呢?他任知縣時犯了事兒, 當時的上司和監察史官知不知道呢, 若是不知道那便是瀆職, 若是知道豈不是同犯?這樣一個禍國殃民的官員怎麽就能當了三十多年的官呢?禦史都是幹什麽的?”


    右相聽後站了出來:“王爺說得有理,臣附議。當年考核政績的吏部也同樣有責任。如此一個不堪的官員是如何年年考核在優良的,這其中是否存在著一些勾當。”


    左相微微蹙了蹙眉, 看了一眼右相。當年他在吏部任職多年,後來才升為了宰相。


    “臣附議。”


    “臣附議。”


    一時之間,朝堂上的局勢立馬發生了逆轉。


    跟左相占一波的人和跟右相占一波的人立馬吵了起來。


    其他沉默的人都開始思考自己的履曆,有沒有任過地方禦史,有沒有在吏部任職過,有沒有當過京城府尹的上司……若是都沒有,立馬鬆了一口氣,這火暫時燒不到自己的身上。


    吵嚷了許久之後,景新帝也聽得頭疼。一個京城府尹怎麽就突然被彈劾了兩日之久?疑心病頗重的他開始思考這裏麵到底究竟有何蹊蹺。


    左相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又發言了。


    “寧王和右相有為京城府尹開脫的嫌疑。那京城府尹本就做錯了事情,不管何時發現的,都應該處置。至於當時監察的禦史和考核的吏部,想必是被那老奸巨猾的府尹給蒙蔽了,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那麽久,就沒必要再追究那些人的責任了。”


    左相這話深得一些關乎切身利益的官員的擁護,有些人順勢站在了左相這邊。


    寧王嗤笑一聲:“本王為京城府尹開脫?本王從未見過他,何來為他開脫之意。隻是,本王卻聽聞他跟左相有些牽扯呢。”


    “這是何意?”景新帝剛剛就在思索左相的用意,這一會兒一聽寧王說起,立馬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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