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城的戰鬥一打響,城裏就實行了戒嚴,朝鮮北部山區城中,居民們都關窗閉戶,留在家中不敢上街。雲山城外槍炮聲不斷,但雲山城的大街巷卻是冷冷清清,少有人在街道上走動。


    這時陸續有一些敗退下來的韓國士兵和美軍士兵回到雲山城內,他們大多衣衫不整,有的連頭盔槍械都丟掉了,與他們出城時的威武形象大相徑庭,一個個就像鬥敗的公雞,耷拉著腦袋相互扶持著返回集合地。


    在美軍騎1師8團3營的營部所在地前的一座公路橋前,出現了一支看上去敗得並沒有那麽慘的部隊,他們比起那些三三兩兩敗逃回城的韓國士兵來,行進的隊形還算整齊,不過可以見到這些人都垂頭喪氣的,士氣十分低落,他們都沒有話,就這默默地順著街道,朝著美軍3營營部前的公路橋崗哨直接走來。


    “怎麽又有韓**隊的人敗退回來了,真是太不象話,這隊人不會是不戰而逃的吧?”把守河岸這邊崗哨的幾名美軍士兵,看到遠處這支默默走過來的隊伍,就互相議論了起來。


    “是不是上級下了撤退的命令?這支隊伍人數足有一個連啊。”出於職責所在,崗哨中的一名美軍下士認真地看了看正在走過來的隊伍後,覺得有些不妥,就打開崗哨中的一盞探照燈,一道明晃晃的燈光迎麵射向三十多米外的隊伍。來者一百多人全部暴露在探照燈下,崗哨中的三挺重機槍和兩門反坦克火炮如果在這個時候開火,這支隊伍絕對是有來沒回。


    “先生們,請不要開槍!”美軍的探照燈一射過去,那邊走在隊伍最前麵的一個三十來歲,留著一頭棕色頭發,鼻子有勾的人,立即向美軍士兵離遠揮手示意,聲音之中帶著些焦急又帶著絲害怕,不過他的英語卻得字正腔圓,有幾分牛津口音。


    “你們是哪個部隊的?不在你們的陣地上防守,跑到我們這邊來幹什麽?”眼見這支疑似韓國連隊的士兵,在探照燈的照射下依然保持著半鬆散的隊形,走出城鎮的街道走近公路橋,美軍哨兵中一名帶隊的上士衝著那名走在最前麵的人喝問。


    “我們是韓國步兵1師最後一批留守在城外補給站的部隊,我們剛同聯合**的部隊換防完,就遭到了中**隊的攻擊。”朱玉恒帶著誌願軍四連的人繼續大膽地在敵人的探照燈照射下穩步前進,連隊中的所有士兵也配合得十分默契,一個個都低下頭悶頭趕路的樣子,朱玉恒一邊走還一邊故意整理著身上的軍裝,讓自己看上去更像一個紳士,又走了幾步後接著:“我們本來早該奉命撤退了,因為中**隊的突然進攻才一直拖到這時才撤退的。”


    “什麽奉命撤退,依我看你們是被中**隊的攻擊嚇退了吧,連車輛都全部丟掉了。”美軍上士大聲質問,引得其他美軍士兵跟著響起一番嘲笑聲。


    “還好意思呢,我們的車輛都被你們美軍長官沿途征用了,害得我這個連長也唯有步行撤退。”麵對美軍士兵的嘲笑,朱玉恒用流利的英語不帶髒話地反罵美軍:“為了阻擋中**隊的進攻,就連我最喜愛用來兜風的三輪摩托車,也被你們這些美國大兵強搶了去當廢鐵一樣堵在路上當路障。”


    “這位先生,請出示證件,不然我不會放你們過橋。”聽到朱玉恒的回話,美軍上士的麵上有些發紅,在戰鬥中強搶友軍車輛,這是違反軍規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能判斷出甚至連美軍部隊也快擋不住中**隊的猛烈攻勢。不過人總是要麵子的,見到朱玉恒的隊伍已經走到了崗哨的木欄路障前,美軍上士話題一轉,一本正經地向來人檢查證件,其實今天晚上他已經先後放了幾批韓國敗兵過橋了,也知道城外的戰鬥不容樂觀。


    “這是我們撤退時,換防的美軍長官交給我的戰區通行證。”一聽到崗哨中的美軍上士提出要檢查證件,朱玉恒心裏就咯噔一聲,麵上還是強裝鎮定,不緊不慢地出軍裝上衣口袋中掏出那張出美軍炮兵排長身上繳獲來的通行證,向美軍上士遞了過去,又指了指身後的一百八十人:“士兵們的證件都在團部那裏,他們的就不用檢查了吧?”這句話朱玉恒也算是歪打正著地對了,為了防止韓軍連隊中的普通士兵臨陣逃亡,普通士兵的士兵證都被收繳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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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行證沒問題,你們可以過橋了。”接過朱玉恒遞過來的通行證看了看,美軍上士又把證件丟還給對方,或許是今晚已經放了幾批韓國敗兵過橋,他的檢查隻是意思意思而已。


    “先生,多謝你。”朱玉恒左手接過通行證,伸出右手主動同這位美軍上士握了握手,語氣十分真誠,他是從心底裏感激這位美國大兵為誌願軍四連放行。


    “把路障搬開,放他們過橋。”美軍上士顯然誤會了朱玉恒話中的意思,不好意思再阻攔這隊韓**隊,大聲地向幾個美軍士兵下令讓路。


    “繼續前進。”朱玉恒把通行證收好,靜待美軍士兵把崗哨的路障挪開後,就命令連隊的士兵走過崗哨,走上公路橋,向河對岸走去。


    這就像是美國好萊塢的大片,順利得比預想的還要容易,誌願軍四連一百八十號人,就這麽在美軍重機槍及炮口下,從容地騙過崗哨,魚貫地通過公路橋。


    “幸虧那些洋鬼子犯傻,相信了我這假洋鬼子,如果我們靠強攻來過河,估計沒人能通過這公路橋。”朱玉恒繼續走在隊伍的最前麵,當走到公路橋的另一邊時,他終於看清楚了河岸美軍的部署情況,不僅有一個機槍碉堡,還有兩門火炮外加兩輛如房子一樣大的美軍重型坦克,這重型坦克比中型坦克更難對付。


    誌願軍步兵四連的人,靜靜地從美軍的這些碉堡大炮坦克的跟前列隊走過,士兵們都低著頭,兩眼目不斜視,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生怕露出什麽馬腳來,全部交代在公路橋上。


    全連官兵順利通過公路橋後,朱玉恒頭也不回地大踏步向前進,身後的誌願軍士兵也紛紛加快了腳步,從接近橋梁到通過橋梁,沒有一個誌願軍士兵過一句話,在美軍士兵的眼中他們是沉默的羔羊,但誌願軍士兵們卻知道,自己是沉默的虎狼之師。


    “出槍!跑步前進!沿途射殺敵人,破壞車輛!”當誌願軍四連的人逐漸遠離公路橋兩百多米,來到一個分叉路口時,連長朱玉恒看見右邊的道路通往一個營地,左邊的道路通往一處住宅區,果斷地向全連戰士下達了戰鬥命令,他帶著整個連隊的誌願軍士兵向右邊營地發起了近距離衝鋒。


    (今天電腦壞了,弄了一整天都沒搞好,唯有用別人的機子趕忙碼一章,希望明天能把機子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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