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有敵人的坦克部隊出城衝擊炮兵陣地,我們能遲緩敵人坦克的行進速度,為友軍炮兵創造機會打擊敵人,我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排長趙曉鋒也不是個貪功的人,敵人坦克的衝擊力及破壞力他已經見識過。


    “那我們就幹脆在道路狹窄的地方搞兩處路障,直接把路封住。”李嘯天同排長趙嘯鋒一邊向排陣地前的地段走過去,一邊出自己的建議,“在路邊伐倒兩棵大樹,用樹幹橫臥在路麵上,然後再用木柱石頭固定樹幹,我相信就算敵人的坦克能夠強行衝開路障,也需要花些炮彈和時間。”


    “坦克車也是車,隻要是車上坡的時候速度就相對緩慢,這段路有些輕微的起伏,路障設在這裏,你看如何?”趙曉鋒剛才已經勘察過地形,現在兩人正走到距離排陣地前三十五米左右的一處狹窄道路上,路麵隻有四至五米寬,在這處恰好有一段M形的馬鞍式起伏的路麵,其第二個坡距離一排陣地三十五米,其第一個坡距離一排陣地五十米左右。


    “在這段路上設置路障,應該可以。”李嘯天看了看路況,又補充到:“如果我們在這兩個坡之間的路麵下埋設兩個炸藥包或者地雷,效果應該會更好。”


    “地雷連隊現在沒有,炸藥包倒是不缺。”趙曉鋒也聽了李嘯天在前幾天的反坦克戰鬥中,使用炸藥包摧毀了兩輛敵人的坦克,既然現在是要設陷阱,炸藥包當然少不了。


    排長和李嘯天討論了一會後,就定下了反坦克障礙物的部署方案。這時步兵一排四個班的士兵都完成了單兵戰壕的挖掘修築工作,排長趙曉鋒就指揮排裏二十多個士兵一起部署反坦克障礙物。


    趙曉鋒在部署路障的路段旁邊的樹林中,挑選了一棵樹幹足夠粗大的樺樹,讓排裏幾個有伐木經驗的士兵前去砍伐。


    三班長張東升就是林場伐木工出身,這伐木的任務就交給了他所帶領的三個士兵,他們伐好後才由排裏的人一起抬走。


    “呸、呸”張東升搓了搓滿是繭子的雙手,從背上抽出他的獨門冷兵器,兩把蒲扇大的板斧,站在一棵樺樹旁看清楚樹的長勢,確定要砍伐的一麵,然後才拿著兩把板斧,先做了幾個熱身的動作。


    “蓬蓬”張東升左右開弓,掄起兩把板斧,板斧砍在樺樹的樹幹上發出沉悶的聲音,每一斧頭下去都入木三分,斧頭拔出樹幹時帶出了一塊塊的木碎。


    “蓬蓬,蓬蓬,蓬蓬”兩把沉重的大板斧,在張東升的手中不停翻飛,樺樹的樹幹上,斧頭砍劈的位置,缺口不斷擴大,這棵兩人才抱得攏的大樺樹,在利斧之下不停顫抖,樹葉嘩嘩地四下飄落,被寒風一吹卷到了四麵八方。


    “沒想到三班長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人,他這雙板斧,比起他的那把大刀還要利害!”李嘯天安排了排裏的人去把收集來的石頭及那些修築戰壕時多出來的樹枝搬到架設路障的地段旁後,順步走去看看伐木的進度,正好見到張東升手中兩把板斧完全施展,瘋狂揮舞的情景,斧斧生風銳不可擋,比起前幾天用大刀同自己比試的時候要凶狠霸氣得多。很明顯,大刀並不是張東升最拿手的冷兵器,這雙用來伐木的大板斧,才是他武術最強的體現。


    李嘯天站在遠處一邊觀看張東升伐木的情形,一邊暗自衡量自己如果在他的這雙大板斧下能對撼多久,能打多少個回合。


    “樹倒啦~!”還沒有等李嘯天估摸出個大概,那邊張東升忽然雙板斧一收,向旁一跳,習慣性地張嘴向四周叫喊了一聲,伐木工在樹倒前總會叫上這麽一嗓子,然後張東升用一把板斧的斧背在樺樹上用立一砸。


    “轟隆”一聲巨響,這棵巨大的樺樹就倒了下來,地麵也為之顫動了一下,樹倒時帶起了滿天的塵土,遮天蔽日。周圍的誌願軍士兵馬上捂住口鼻,以防吸入過量的塵土。


    “大家一起上,把大樹的枝椏都劈了。”塵土略為散開後,張東升就帶著幾個負責伐木的士兵,用斧頭或者砍刀砍斷樹枝。


    “人多好辦事,有砍刀的都去處理砍伐下來的大樹。”李嘯天這才從剛才的估摸對比中醒過來,轉身向排裏的其他士兵叫喊,各個班手上有砍刀的人可不少,十多個人圍著倒臥在地上的大樺樹砍砍劈劈的,分叉樹枝都被一一砍掉。


    “大家走開一些,讓我把這棵樺樹樹幹再從中間砍開兩段,便於搬運到路上去。”三班長張東升休息了一會兒後,又提著一把大板斧跳到倒在地上的樹幹上,比了比兩邊的長短後,站在中間揮斧快速砍劈起來。


    “蓬、蓬、蓬”板斧砍樹的聲音比剛才還要響,雙手使用一把板斧時,張東升每一斧發出的力度都比剛才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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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嘯天再次欣賞起張東升揮斧砍樹的利落動作,張東升站在樹幹上,兩腳略為分開與肩同寬,舉斧過頭彎腰下劈,每一斧都劈在兩腳之間樹幹上的同一個口子上。正劈一斧頭,斜劈一斧頭,樹幹上的缺口迅速擴大。


    “三班長加油!”李嘯天顧著看,也不知道旁邊是誰喊叫了起來,排裏的士兵也一下子跟著大喊:“三班長加油!”“三班長加油!”


    有大夥給他鼓勁,張東升也興奮了起來,揮斧頭砍樹幹的速度逐漸加快,每一斧下去都帶著風雷之聲,硬實的樺樹幹就好像豆腐似的。


    “大開大合,以鈍破利,如果我用軍刀正麵同張東升的板斧對砍,估計對上三招再好的軍刀也會被砍斷。”李嘯天這時才有了正確的判斷,知道用自己新近繳獲的軍刀正麵對上張東升的板斧,沒有多大的勝算,必須以靈活的步法同對方遊鬥才能取勝。


    比剛才快了近一倍的時間,張東升在大家的喊彩聲中,一鼓作氣地把樺樹幹砍成了兩段。


    處理好砍伐下來的樺樹後,一排的二十多個誌願軍士兵就分別把兩段樹幹用大家的雙手搬到設置路障的道路地段上,打橫攔在了路麵之上。這棵大樺樹足有十多米高,砍成兩段後每段也有五米多長,足夠把整條狹窄的道路封住。


    為了加固路障,誌願軍士兵還用粗大的樹枝當作木樁,用鐵錘打入樹幹後麵的地裏,還把收集來的大塊石頭堆在樹幹的前後。如此一來就算是噸位龐大馬力十足的坦克車,也不可能直接撞毀路障,最起碼也要浪費幾發炮彈,才能突破路障的封鎖。


    而在兩個路障之間的地麵,李嘯天把從連部領來的兩個10公斤的炸藥包,挖了兩個坑埋好,再鋪設了引爆導線拉到陣地邊上,再連接上起爆裝置。


    用於防守的步兵陣地和反坦克障礙物,尖刀連的士兵圍繞兩個有炮兵的山崗部署了幾處。尖刀連的士兵們完成一係列的工事作業後,才休息靜等雲山攻城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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