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趙瀾蒞臨杜雲笙的閨房,誠摯地致謝:“杜世子妃,若非您的鼎力相助,我怎能如此順利地獲得皇帝的賞識?”


    杜雲笙微笑著輕搖螓首:“趙將軍,您過譽了。我隻是盡了一份微薄之力。”


    趙瀾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錦盒,遞至杜雲笙麵前:“這是我特意為您準備的,願您喜歡。”


    杜雲笙打開錦盒,一枚雕刻精美的玉佩躍然眼前,玉佩上刻著“同心結”。她眼中流露出一抹感動,輕輕說道:“趙將軍,這玉佩我收下了。這份情誼,我銘記於心。”


    趙瀾離去後,杜雲笙手持玉佩,心中感慨萬分。在這動蕩的時代,能得遇如此知己,實為人生幸事。


    晨曦灑落西魏王朝的宮牆之間,透過巍峨的征西將軍府邸的雕花窗欞,柔和地鋪灑在府中花園的翠綠草地上,猶如撒落萬點金光,使之熠熠生輝。府邸之內,一座氣宇軒昂的府第傲然矗立,雕梁畫棟,透露出濃厚的古韻與雅致。


    此刻,府中一隅的幽靜別院,杜雲笙獨自靜坐窗前,手中輕輕摩挲著一塊溫潤如玉的佩飾,眸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憂傷。自從踏入蔣家的門檻,她便始終未能獲得公婆的青睞,甚至還要忍受小姑子杜雲柔的百般刁難。


    “姐姐,你在做什麽?”門外傳來蔣柔那嬌媚入骨的聲音,她帶著一群仆人步入室內。


    杜雲笙緩緩抬頭,望著蔣柔,臉上浮起一抹平和的笑容:“妹妹,我隻是在品鑒這些盛開的花朵。”


    蔣柔走近,瞥了一眼杜雲笙手中的玉佩,嗤之以鼻道:“姐姐,這不過是塊凡玉,你何必如此執著?”


    杜雲笙輕輕放下玉佩,語氣淡淡:“妹妹,這玉佩是我出嫁時母親所贈,它承載著母親的期盼與祝福,我自當珍惜。”


    蔣柔冷笑一聲:“姐姐,你真是善於自憐。但我想提醒你,世子未必會因你而有所偏向。”


    杜雲笙輕輕皺眉,沉默不語。她深知,她的婚姻不過是家族利益的交換,世子蔣紹函對她並無真情,更不會因她而有所改變。


    正當此時,府外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蔣紹函一身塵埃,步履匆匆地闖入室內,目光關切地落在杜雲笙身上:“雲笙,你可有不適?”


    杜雲笙搖搖頭,起身走向蔣紹函:“我無礙,隻是妹妹的打擾。”


    蔣紹函目光轉向杜雲柔,嚴肅地質問:“蔣柔,為何總是欺淩姐姐?”


    蔣柔臉色突變,強詞奪理道:“世子,這並非欺淩,隻是我和姐姐開個玩笑。”


    蔣紹函目光銳利地瞪著蔣柔,聲音沉毅:“玩笑?姐姐的身份豈是玩笑之資?”


    蔣柔嚇得麵如土色,她從未想過蔣紹函會為了杜雲笙而責備自己。她咬緊牙關,終於道出真相:“世子,實則因姐姐總是出風頭,我才心生嫉妒。”


    蔣紹函沉默片刻,他深知蔣柔的性格,雖有些跋扈,但並非全然無理。他轉向杜雲笙:“雲笙,你認為該如何處理?”


    杜雲笙微微一笑,她明白蔣紹函心中的愧疚,不想讓他為難:“世子,妹妹或許隻是一時之氣,我並不怪她。”


    蔣紹函瞪了蔣柔一眼,示意她退下。蔣柔驚恐萬分,不敢再言語,帶著仆人匆匆離去。


    蔣柔離開後,蔣紹函走到杜雲笙身旁,輕輕握住她的手:“雲笙,對不起,之前對你的忽視,今後我會好好照顧你。”


    杜雲笙抬頭,望著蔣紹函,眼中滿是感激:“世子,謝謝你。其實,我也覺得妹妹並無惡意,隻是心性頑劣。”


    蔣紹函點頭,決定今後多關心杜雲柔,讓府中每個人都能和睦相處。


    夜幕降臨,府中燈火輝煌。杜雲笙獨立窗前,遙望星空,內心波瀾起伏。盡管嫁入蔣家,她卻始終感受到府中那無形的隔閡。


    就在此時,蔣紹函輕步走進,目光柔和:“雲笙,陪我一同漫步可好?”


    在月色如水的夜晚,杜雲笙輕柔地點了點頭,她的心靈仿佛在這一刻得到了某種解脫。在這寂靜無聲的夜幕下,能有一人相伴漫步,已是難得的慰藉,讓她心中的陰霾得以暫時消散。


    兩人並肩徜徉在府邸幽深的小徑上,銀白的月光灑在他們身上,交織成一幅斑駁陸離的光影畫卷。蔣紹函走在前頭,不時回首,眼中滿是關切,詢問著杜雲笙的近況。


    “世子,府中事務繁多,您近來是否太過操勞?”杜雲笙眼神中充滿了憂慮,關切地問道。


    蔣紹函的腳步微微一頓,目光溫柔地落在杜雲笙身上,微笑道:“雲笙,你無需憂慮,我自有一番計較。隻是見你終日愁眉不展,心中也頗感憂戚。”


    杜雲笙垂首,輕聲細語:“世子,我自知自己或許是個負擔,但我仍渴望能有機會證明自己的價值。”


    蔣紹函緊緊握住杜雲笙的手,聲音堅定而深情:“雲笙,你是我心愛的妻子,我又怎會嫌棄你?放心,我會全力支持你,讓你在這府中站穩腳跟。”


    杜雲笙抬頭,眼眸中閃爍著感激的淚光:“世子,多謝你。”


    隨著腳步的延伸,他們穿越了花園,來到了府後的假山。此處山石嶙峋,古樹參天,靜謐無聲。蔣紹函尋得一塊平坦的石頭坐下,杜雲笙也隨之落座。


    “雲笙,你可知,我為何對你如此情深意重?”蔣紹函突然發問。


    杜雲笙輕輕搖頭,表示不知。


    蔣紹函長歎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蒼涼:“我自幼便身處權謀紛爭之中,父親身居朝堂,母親出身顯赫。在這爾虞我詐的環境中,我逐漸領悟到,親情與愛情都異常脆弱。因此,我渴望一份純粹的情感,哪怕僅僅是朋友間的真摯情誼。”


    杜雲笙靜靜地聆聽著,心中對蔣紹函的敬意油然而生。


    “雲笙,自從你踏入蔣家,我才明白,你就是我夢寐以求的那位朋友。”蔣紹函緊握著杜雲笙的手,眼神中充滿了深情。


    杜雲笙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明白,在這府中,她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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