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複一日,蔣紹函在調查中發現,管家名為李思遠,自幼在府中長大,對府中事務了如指掌。然而,在仔細的調查中,他並未發現李思遠有任何可疑的痕跡。


    與此同時,杜雲笙在府中的暗中觀察中,注意到了一位名叫小福的年輕仆人。小福雖然年紀輕輕,卻總帶著一種難以言明的神秘感,似乎與府中接連發生的怪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杜雲笙步履沉穩地踏入書房,將剛剛與小福的交談細節,娓娓道來,以期蔣紹函能夠洞悉其中的疑雲。蔣紹函聆聽之際,眉頭不自覺地蹙緊,沉思片刻,語氣凝重地說道:“雲笙,小福的態度確實令人費解。或許,我們有必要對他的背景和行蹤進行更為細致的徹查。”


    杜雲笙點頭讚同,兩人即刻展開了對後續策略的深入探討。他們決定以巧妙的手段,在不引起小福警覺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靠近他,試圖從他的言行中挖掘出隱藏的線索。


    不久,杜雲笙便在一場府中宴會上,巧妙地為自己與小福創造了一次獨處的時機。宴會落幕之後,杜雲笙佯裝醉酒,踉蹌著走向小福,輕聲請求道:“小福,我醉得厲害,可否請你送我回房?”


    小福一見此景,臉色瞬間變得尷尬,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在返回住處的路上,杜雲笙有意無意地提及府中的怪異之事,密切觀察小福的反應。


    “小福,你可知這府中的詭異事件,是否與你有所關聯?”杜雲笙以試探的口吻問道。


    小福的麵色一滯,隨即搖了搖頭:“世子妃,您這是何出此言?我怎麽會與這些怪事有所瓜葛?”


    杜雲笙見狀,心中的疑雲愈發濃厚,但她並未就此放棄。她繼續追問:“聽聞你近期與李管家關係密切,這又是為何?”


    小福的臉色變得凝重,盡管如此,他還是回答道:“世子妃,您誤會了。我與李管家隻是尋常的交往,並無其他特殊之處。”


    杜雲笙心中一緊,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觸及了小福的敏感地帶。她決定暫時收斂,以免激起小福的警覺。


    然而,杜雲笙並未因此而放棄調查。


    一日,杜雲笙在花園的角落裏偶然遇到了小福,心中一動,便假裝閑聊:“小福,近日府中怪事頻發,你可有知曉其中的緣由?”


    小福一愣,隨即露出一絲笑容,輕鬆地回答:“世子妃,這些不過是些瑣事,不值一提。”


    杜雲笙微微挑眉,繼續追問:“瑣事?那你可知道管家為何遭遇不幸?”


    小福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世子妃,這些事情我並不知情,還請不要再追問了。”


    杜雲笙微微一笑,蔣紹函的目光深邃中透著一抹沉重,他緩緩走向杜雲笙,低語如春風拂過湖麵:“雲笙,我深知此事非同小可。我們務必尋得良機,將小福之事向父王明悉。他既是府中的忠仆,若真有疑雲籠罩,我們自當慎之又慎,不宜輕率定論。”


    杜雲笙輕輕點頭,她的心中雖充滿疑惑,卻也深知蔣紹函言之有理。然而,對小福的深厚感情讓她不禁擔憂,若是一旦揭露其身份,不知會對府中眾人造成何種波瀾。


    “紹函,我們可否覓得一位見證人,以證實小福的清白?”杜雲笙輕聲詢問。


    蔣紹函沉思片刻,語氣凝重道:“雲笙,我認為我們可以首先請李管家出山。他與小福交情匪淺,若他能挺身而出,為我們洗清嫌疑,那便足以讓我們堅信不疑。”


    杜雲笙深以為然,遂決定趁李管家不在府中之時,私下拜訪他。


    翌日,杜雲笙悄然來到李管家的居所,輕敲門扉,門應聲而啟,李管家見狀,麵色微赧。


    “世子妃,您此來有何貴幹?”李管家好奇地問道。


    杜雲笙微笑回應:“李管家,我有一事相求,願聞其詳。我知道您與小福頗多交往,不知可否為我證明他的清白?”


    李管家沉思片刻,鄭重地點頭:“世子妃,我自當竭盡所能。然此事牽涉府中隱秘,還請小心為上。”


    杜雲笙點頭應允,她明白李管家的顧慮,決定速速將此事告知蔣紹函,並聽取他的高見。


    待杜雲笙將此事告知蔣紹函,他沉思良久,緩緩說道:“雲笙,我思慮良久,認為可以先讓李管家深入調查,以期找到確鑿證據。同時,我們亦需做好最壞的準備,若小福果真存疑,便應立即告知父王。”


    杜雲笙深知此事之重大,決定聽從蔣紹函的建議,一方麵支持李管家的調查,另一方麵暗中留意小福的一舉一動。


    不久,李管家帶回好消息,證據表明小福與那些詭異事件毫無瓜葛。他向杜雲笙和蔣紹函透露,小福不過是一位默默奉獻的普通家仆,他一直在為府中眾人默默付出。


    聞此消息,杜雲笙與蔣紹函如釋重負。他們決定將此事稟告父王,並懇請父王對小福予以寬恕。


    於征西將軍府的莊重議事廳內,杜雲笙與蔣紹函向父王陳述了小福的清白。父王聞言,臉色變幻莫測,沉默良久,終開口道:“既然如此,便無需再議。自今而後,你們要善待小福,他也是我征西將軍府的一份子。”


    不再追問,心中卻愈發警惕。她決定尋找合適的時機,對小福進行更深入的探究。杜雲笙與蔣紹函相視而凝,眼神深處流露出對父王的深深敬意。盡管父王未曾展露欣慰之色,然而,他能夠放下心中的疑雲,這已是對他們最大的寬容與信任。杜雲笙肅然跪下,恭敬地行了一禮,語氣謙遜而誠懇:“多謝父王洞察秋毫,我們必將銘記在心,不負父王厚望。”


    蔣紹函亦隨之跪拜,聲音堅定有力:“父王,小福雖出身寒微,卻忠誠可靠,對府中事務傾注心血。懇請父王重新審視他的地位,給予他應有的尊崇與認可。”


    征西將軍沉吟片刻,語氣凝重而深沉:“紹函,雲笙,你們的話語,本王已銘記於心。小福之事,本王原本存疑,但證據確鑿,自當明辨是非。然而,你們亦須牢記,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日後對待府中之人,務必審慎,既不可輕信,亦不可輕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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