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就是狠啊,一開口就讓蔣紹函給大家舞劍助興。


    這分明是把蔣紹函當成下九流的戲子一樣看待了。


    大家都紛紛起哄。


    “就是就是、我當年有幸見過二世子在陛下壽辰上舞劍,那叫一個驚鴻啊!我還可惜二世子之前腿廢了,再也見不到二世子舞劍了呢!”


    “舞劍,舞劍,二世子快上啊,我們和二皇子都等著看呢!你該不會想要掃興拒絕吧?”


    杜雲笙看著眾人幸災樂禍的眼神。


    她冷眸一凜,嗤笑出聲:“你們想讓我夫君舞劍?你們配嗎?”


    大家被杜雲笙的話一噎,特別生氣。


    廖湘萍第一個嘲諷出聲。


    “我們哪一個身份不比你和二世子高,怎就不配了?”


    “你們還以為自己是當初的靖王和靖王妃嗎?讓你們去舞劍,是我們看得起你!你們別給臉不要臉!”


    “可能需要給他們賞點金銀,才配讓他們出手,來來來。我這裏有十兩,賞你們了!”


    一個紈絝掏出十兩,就扔到了杜雲笙和蔣紹函麵前。


    其他人見此,也都紛紛掏出銀子,施舍一般,扔在了杜雲笙和蔣紹函腳下。


    他們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嘲弄和諷笑。


    仿佛杜雲笙和蔣紹函,真的成了最卑賤的戲子,可以任由他們取樂逗笑。


    杜雲笙今日的目的,就是想來會會喬家人,這會兒自然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


    杜雲笙倏地起身,沒來得及說什麽。


    蔣紹函的悶笑聲,從胸膛發出。


    “你們這麽想看我舞劍?可以。十萬兩。”


    大家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向蔣紹函。


    “十萬兩!你當自己是誰?你怎麽不去搶啊!”


    “就是!你們別太看得起自己了。舞個劍要十萬,你可真能給自己臉上貼金!”


    其他人都肆無忌憚地嘲諷蔣紹函。


    在場的人,雖然各個看著光鮮亮麗,可十萬兩,他們還真沒見過這麽多錢!


    多少官家子弟,一年能有一萬兩的額外花費,都不錯了,一次拿出十萬兩,不可能!


    杜雲笙見此,嗤笑一聲。


    “嘖嘖嘖,不是吧,你們不是自詡自己身份比我們高,怎麽,區區十萬兩都拿不出來?這不是和我們征西將軍府一樣,是個落魄戶嗎?你們剛才在裝什麽?”


    眾人氣得指著杜雲笙就懟。


    “區區十萬兩?!別說的你們能拿出十萬兩一樣!”


    杜雲笙挑了挑眉,陰陽怪氣地開口。


    “不是吧,不是吧,你們真的拿不出來啊?太弱了吧,連我們落魄的征西將軍府,都能拿出來呢!”


    說完,一把從懷裏拿出一遝一萬兩的銀票。


    “這裏應該不止十萬兩了。唉,沒想到你們這麽窮,就這樣,還想看舞劍?要不,讓紹函教你們舞劍,你們好賣藝賺點銀子花?”


    所有人看著杜雲笙手裏的銀票,先是震驚,而後氣得胸膛劇烈起伏。


    怎麽回事?


    為什麽這麽落魄的杜雲笙和蔣紹函,隨手都能拿出十萬兩銀票!


    最氣人的是,他們沒法反駁,隻能被杜雲笙敢嘲笑他們窮,隻能去賣藝賺錢!


    杜雨薇眼睛都瞪大了。


    十萬兩銀票?!


    宮裏賞賜了很多東西,錢卻隻有一兩萬!


    她最氣的是,身為皇子妃,還不能把東西拿去賣錢,不然傳出去,臉都會丟光!


    杜雨薇一點都不想看到杜雲笙得意。


    她看到在拱門外候著的小廝,趕緊使眼色。


    小廝見此,立刻驚呼著舉著一個肚兜出現。


    “二皇子,皇子妃,救命了,小的在花園裏,撿到這東西、上麵、上麵繡著二世子妃杜雲笙的名字!”


    正氣得不輕的眾人,當即變得鄙夷地看向杜雲笙。


    “不得了啊!二世子妃,你這錢,該不會是用你的身體掙來的吧,這十萬兩,不知得掙多久啊!”


    “那肯定是要馬不停蹄賺啊,估計在二皇子府,都沒忘記掙錢,這不,急得肚兜都忘在花園裏了。”


    “二世子,你還真是異想天開,二世子妃這麽辛苦賺十萬,你想舞個劍就得十萬兩,你是想錢想瘋了吧?”


    杜雲笙看著小廝手裏的肚兜,臉色特別難看。


    這麽隱私的肚兜,即使不是她的,可隻要繡著她的名字,就算她再無辜,名聲也會被毀得一幹二淨!


    等這個消息傳出去,那些百姓,更會傳得沸沸揚揚、不堪入耳!


    杜雲笙緊緊攥拳。


    這時,一隻溫暖的手,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


    杜雲笙意外地看向蔣紹函。


    蔣紹函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這才冷漠地看向了周圍的眾人。


    “原來、上麵寫著誰的名字,肚兜就是誰的?那你們可要小心,繡著你們名字的肚兜或者褻褲,要是不小心落在哪戶人家的院子裏,那就完了。”


    “再說,你們是不是忘了,這地方,當初是靖王府。靖王妃的貼身之物,之前被風吹走一點不奇怪。反倒是你們,竟能聯想這麽多,真看不出來,你們滿腦子都是汙穢之物。”


    大家震驚地看向蔣紹函。


    他這話什麽意思?


    難不成,他還要把她們的名字,繡在肚兜上,扔別人府邸?


    他要是真的這麽做,在場所有人都百口莫辯!


    而且這個地方,之前的確是靖王府,就算杜雲笙的肚兜被風吹到花園哪個角落,並不奇怪。


    所有人麵麵相覷。


    蔣紹函繼續風輕雲淡道:“隻要我聽到任何人造謠世子妃的風言風語,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有責任。諸位明白我的意思吧?”


    大家都特別無語。


    蔣紹函竟然直接搞威脅這套?


    偏偏他們還真不敢懟回去。


    生怕到時候繡著自己的褻褲或者肚兜,真的跑別人家府邸去了。


    杜雲笙看著雲淡風輕威脅眾人的蔣紹函。


    她覺得蔣紹函握著自己的那隻手,格外溫暖。


    她掃向了在場的所有人,對他們淡定開口:“這肚兜不是我的。你們也看出來了,它那麽新,一看便知道沒有穿過!會有我的名字,更像是汙蔑!”


    “不巧,我最近剛學會真言針灸!隻要紮在其中的五個穴位,隻要一說假話,就會痛不欲生!”


    杜雲笙說著,看向小廝:“你說你在花園撿到的?那你應該不怕我這針灸吧?”


    小廝嚇得立刻看向杜雨薇。


    杜雨薇趕緊開口:“杜雲笙,誰知道你那針灸,是真是假?”


    杜雲笙勾起嘴角。


    “不信的人,可以試試自己是不是一說假話就會痛不欲生。說真話就一點事都沒有!”


    有兩個紈絝特別好奇,這聽著太扯了,必須試一下。


    他們立刻開口。


    “讓我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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