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又重複了一遍,“落葉飄。滑雪裏的一種術語,來源是在單板斜滑降後滑出z字型,如果從遠處看,滑雪者就像一片樹葉在空中飄落,因此得名。”房子裏鴉雀無聲,那男生重新又扭頭看向窗外,“我想,如果最後的最後沒有其他樹葉出現,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需要有一個人去滑雪,但……”眾人不約而同看向窗外。但,外麵的雪山巍峨陡峭,並不像普通的雪場一樣有規範的滑道。無論從何處滑下,結局都將是埋骨深淵。“你……”江沉正要說話,眼前忽然猛地一黑。“什麽情況!”彭彭一聲尖叫,“鍾離冶!鍾離冶!”“別一驚一乍!”鍾離冶氣急敗壞道:“天突然黑了而已,你是不是智障!”不怪彭彭。原本燦爛的黃昏在一瞬間被黑夜代替,外麵的雪山隱匿在一片深灰黑的夜色中。屈櫻輕輕踩下旁邊的落地燈開關,一簇暖光亮起,她走到窗邊撩開紗簾,燈光把屋裏八個人影八張麵孔映在玻璃上,外麵的雪山反而模糊難見了。彭彭嘟囔道:“這副本boss純屬有病吧,這他媽拉閘拉的就欠揍!最煩這種故意一驚一乍的,別有一天犯在老子手裏,把他腦殼都打”江沉冷冷的聲音忽然響起,“再說一個字,此時此刻,我立刻把你腦殼打爆。”彭彭:“?”“快閉嘴吧。”鍾離冶絕望地捂住他的嘴。作者有話要說:小神經:玩家內卷,神經笑了。地板:好好說話,不要蹭。第127章 無盡江沉有時候會陷入對人類的質疑, 這份質疑對且僅對彭彭。在鍾離冶讓他閉嘴後,這家夥忽然福至心靈明白過來,張著一張大嘴瞪眼瞅著他, 一副“原來這樣啊”的表情, 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但也是這樣一個家夥, 關鍵時刻從不掉鏈子,好多個生死關頭,他能通過一個眼神便理解自己或千梧的意思, 沒出過任何差錯。女金剛衝江沉冷聲問道:“有什麽是該我們知道的嗎?”江沉瞟過她孤傲的臉色不作聲,低頭看了眼腕表。黃昏持續了很久,絕不止八分鍾, 但具體多久他也不知道。或許還有其他時間點能夠標記黃昏的開端, 從那裏算到驟然黑夜剛好八分鍾。可惜,沒有攝影機的情況下, 人不能站在時間的尾巴反向計時。“我在跟你說話。”女金剛語氣冰冷, 上前一步直勾勾地盯著他,“隱藏線索要麽就藏好了, 要麽就一起分享,你這樣是在激怒其他人。”“我沒什麽好說。我不是放逐者,如果有餘力並不介意拉別人一把, 但也僅此而已了。”江沉索性在鬆軟的沙發上躺倒, 軍靴搭在沙發扶手上, 他注視著拉窗,仿佛能透過人影看見背後的雪山。女人眼眸中頃刻間湧出怒意, 她正要上前,男高中生便和事佬似地拉住她,“算了算了, 大家都是一頭霧水來的,就算他知道點boss的線索也強不到哪去,還能和boss拜把子不成?”江沉聞言卻忍不住勾起一絲笑意,低聲道:“這倒確實沒有。”“但也許睡過覺呢。”彭彭打了個哈欠,“別掐架了,坐下來一起合計合計吧。”女金剛冷笑,“一起睡過覺?有沒有領過證?”江沉麵色平靜,“還沒,但有這個打算。”“放屁!”女金剛一腳踢翻了地上一隻錫壺,在叮咣聲中憤憤坐進離江沉最遠的豆袋,“晦氣,這麽高難度的本碰見你們這夥人。”江沉坐起來,給鍾離冶騰了一塊地方,所有人都在沙發附近坐下了。無人說話,雙馬尾走過去調了一下壁爐,裏麵劈裏啪啦的火焰更加旺盛,屋裏暖烘烘的讓人想睡覺。彭彭把小分隊所有人都介紹了一遍,最後指向江沉時說,“這我們二當家的,江沉。我們都聽他的。”江沉核善地看了他一眼。“二當家的?他不是你們老大嗎?”雙馬尾隨手把棉花糖放進壁爐裏烤了烤,拿出來分給大家,“老大是誰?”彭彭接過來咬了一口,嘶著說,“老大暫時離隊,不在這。”“未必。”江沉也從盤子裏拿了烤棉花糖出來,盤子裏一共有九支,他稍作猶豫後又多拿了一支,抬眸問道:“不介意吧?”雙馬尾發出了愉快的笑聲,“看不出來,你喜歡吃糖啊。”江沉沒回答,但他也沒吃。等所有人都拿了棉花糖,他把手中的兩支放回托盤裏,又把托盤護在手邊。彭彭活躍氣氛是把好手,他開了頭,剩下的人也都做了自我介紹。短褲男生叫邵雷,體育學院大一新生,確實算半個運動員。老男人是手藝匠,讓大家喊他老石。雙馬尾叫田田,做裝修設計的。“我叫沈柔。”女金剛毫無感情地一開口,所有人都用看鬼的眼神朝她看了過去,隻有雙馬尾還人如其名地甜甜地笑著。彭彭咽了口吐沫,“柔?認真的嗎?溫柔的柔?”女金剛連瞟都懶得瞟他一眼,又說道:“我開了兩家體驗館,教客人花藝和茶道。”“……”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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