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洲拍了拍,“這麽軟?”


    “可不,他小時候,你給他換尿不濕的時候,沒發現嗎?”


    “沒有,他還是胖,瘦了就不這樣了。”


    “就是年齡小,軟吧,兒子睡著,我就拍一拍,醒著不拍,怕他不好意思。”


    “言某某小時候,我就趁她不會說話,偷偷摸她大腿,現在偷偷拍蘇湛屁股。”


    “我姐不知道嗎?”


    “她知道,因為她也摸,那時候言某某可比蘇湛胖多了,手感可好了,去抽血,抽血的護士也摸,又滑又嫩。”


    “你們怎麽這樣呢。”


    “出廠日期新的,就是招人喜歡,忍不住,奶香奶香的誰能不喜歡啊。”


    兩個人說話聲音小,蘇湛睡了整整兩個小時才醒,蘇念洲看著兒子迷迷糊糊抬起頭,“餓了嗎?”


    柳清一趁著兒子迷糊,又捏了捏他屁股,“回病房吃飯吧。”


    柳清一走過來的時候吃了個小麵包,暫時不想吃。


    蘇念洲邊吃邊喂蘇湛,蘇湛小嘴兒不大,被塞得滿滿的,柳清一扭了下蘇念洲耳朵,“你兒子嘴不大,你慢點。”


    “喂你喂習慣了。”


    “媽媽,你不吃嗎?”


    “媽媽不吃,媽媽來的時候吃東西了,寶寶吃吧。”


    柳清一把電腦拿出來處理著什麽,蘇湛能吃,吃完飯還要吃水果,蘇念洲看了眼柳清一,柳清一明白他意思,“半個小時給他吃。”


    蘇湛眨著大眼睛,問爸爸,“現在不能吃嗎?”


    “你媽說話就是聖旨,霸霸(爸爸)也不敢給你啊。”


    蘇湛拿出奶奶給買的零食,“這個行嗎?”


    剛問完,蘇喬慕拎著東西進來,“蘇大寶,看小姑姑給你拿什麽了。”


    “呀,板栗餅。”


    聽到板栗餅,柳清一抬頭,“你哪來的時間。”


    “言辭送來的,還有案子,撤了。”


    蘇喬慕把板栗餅放在柳清一身邊,“孩她媽先吃。”


    “先不給他吃,剛吃完飯。”


    “行。”


    蘇喬慕剛進來,就被隔壁床的孩子吵的耳根子疼,她下午還有手術,被吵得實在鬧,“我撤了,下午還有手術,得靜心,蘇大寶跟小姑姑拜拜。”


    “去吧。”她輕聲,“有單間幫我留下。”………


    柳清一沒想到的是,晚上才是他們三個人“噩夢”的開始。


    蘇湛剛睡下,就被隔壁床的孩子哭聲驚醒,往蘇念洲那邊鑽,“爸爸。”


    “沒事兒,不怕,爸爸在呢。”


    柳清一不找事兒,孩子情緒控製不住,她也理解。


    蘇念洲抱著蘇湛去走廊,柳清一跟出去,沒想到回來的時候,蘇湛的床被隔壁爸爸睡著。


    蘇念洲看著氣不打一處來,踢了踢床,“起來。”


    就聽見他罵罵咧咧的起床,蘇念洲把蘇湛遞給柳清一,“帶兒子出去。”


    柳清一知道她有分寸,抱著蘇湛就出去了。


    蘇念洲看著那人,“我兒子需要休息,被你們吵醒好幾次了,那護士來提醒多少次,我不說話當我們隨便呢?管好你的嘴,你家孩子哭,我接受,你吵來吵去,像個聒噪的大喇叭,我在聽到一聲,我就不是和你好好說話,武打片看過嗎?我讓你演一場。”


    那男的還挺裝,“我像個喇叭怎麽樣,看不慣你的樣子。”


    “那你可以試試,這病房沒監控,我可以讓你沒有一點傷,疼的站不住,報警都沒辦法驗傷,試試嘛?”


    孩子媽媽拉住那男人,“回來吧,別丟人了。”


    蘇念洲走出去,接過蘇湛,放在床上,拿著扇子給兒子扇風,柳清一拉著圍簾把兩個人擋住。


    蘇念洲讓柳清一陪兒子在床上睡,而他坐在兩床中間,怕那個男人半夜在過來,他擋在那。


    還好,那男人沒地方睡,不願意陪,走了。


    柳清一睡不好,轉過來看蘇念洲,“幾天假?”


    “四天。”


    “這幾年,第一次和你跨年。”


    “嗯,隻不過是在醫院裏。”蘇念洲順了順她的頭發,“總是和你說辛苦了,是不是像畫大餅。”


    “不是畫大餅,是你不應該說。”


    “聽你的。”他靠近親了親她,“老伴兒,有你真好。”


    蘇念洲的手給她,她剛眯了一會兒,隔壁床小孩又哭喊,這次直接把蘇湛嚇哭了。


    蘇湛不愛哭,膽子也大,這次不知道怎麽,旁邊哭,他也跟著哭了兩聲,蘇念洲馬上抱起來,“沒事兒,沒事兒爸爸在,爸爸在呢,不怕。”


    柳清一坐起身,“怎麽了這是?”


    蘇念洲輕哄著,“不怕,爸爸在啊,爸爸在呢,不怕。”


    他抱著蘇湛去找值夜班的蘇喬慕,蘇喬慕抱著哭的睫毛都掛眼淚的蘇大寶,“在姑姑這睡行不行。”


    蘇喬慕抱著他,“你倆休息會,我帶他。”


    蘇喬慕抱了會,蘇湛看向一旁的蘇念洲,“爸爸抱。”


    蘇念洲起身,又抱起他,蘇喬慕拍了下他屁股,“姑姑抱都不行。”


    “不是,媽媽說,小姑姑的手是很重要的,不讓姑姑抱。”


    “哎呦我的好大侄兒,姑姑真是沒白疼你。”


    轉頭看向蘇念洲,“蘇小二兒,你還真是有個好兒子啊,比你小時候招人喜歡多了。”


    平安出院,蘇湛有要和爸爸分別,不過這次柳清一帶他去送,他看著爸爸走進大門裏,“媽媽,那裏麵就是爸爸工作的地方嗎?”


    “對。”


    他衝裏麵喊,“爸爸,等你回家啊,等你哦。”


    蘇念洲回頭,聽到兒子的話,跟他們娘倆打了個手勢。


    柳清一提醒著蘇湛,“蘇湛,腦袋收回來,很危險,媽媽不是告訴過你嘛。”


    “下次不會了。”


    蘇湛在柳清一的陪伴和蘇念洲牽掛下慢慢長大,小時候小臉圓圓的他,現在瘦下來和蘇念洲越來越像。


    一年級期末,蘇念洲因為考試不答題。


    在柳清一去開家長會,被叫上台,那是柳清一第一次被“當眾處刑”看著下麵家長,她並沒有覺得羞愧。


    老師跟她談了好久,柳清一附和著老師,等出去在操場上看見蘇湛的時候,她擺了擺手,叫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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