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一起身,拉住他的手,“哎……我很好。”


    “讓我摸摸。”


    柳清一知道他什麽意思,把他的手,放在小腹上,“ta已經有胎心胎芽了,不過還很小很小。”


    柳清一目光看向他,“失血過多暈的,你真能挺,受傷不處理,你找我幹什麽,萬一你屏幕上看的名字不是我呢。”


    “我賭得起嗎?你說萬一不是你,那萬一是你呢,可不就是你嘛。”


    柳清一放下這個話題,“我知道ta怎麽來的了,之前都是你檢查,是不是完好的。可上次你有任務著急走,讓我檢查,我沒你細心,我直接就扔了,推了日期,就是那次。”


    蘇念洲摩挲她的手,“我沒怪你,這事兒怎麽能是你的責任,明明是我啊,說著不讓你走這一遭。”


    “我願意啊,我知道你喜歡小孩,你抱著小沈,言某某,言行你都不想撒手。你知道我不怎麽喜歡,也怕傷到我,所以一直不要。”


    “可ta來了啊,意外來的,你暈的時候,我想了很久,我舍不得不要,這是我的肉,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放心吧。”


    蘇念洲的手動了動,“小家夥,我是爸爸呀。”


    柳清一照顧他出院,他回部隊前,陪她產檢一次,兩個人瞞著受傷,瞞著懷孕,直到他回部隊。


    柳清一開車回清嶼半島,拿著檢查單進家門。


    孟繁星走過來,“你怎麽招呼都不打就回來了。”


    “孩她外婆,我想吃酸辣土豆絲。”


    “行,讓劉阿姨給你做。”


    孟繁星反應過來,“什麽?外婆?”


    柳清一把檢查單遞給她,“外婆。”


    “哎呦……難受是不是,還真是啊,我就覺得不對,反應還大嗎?”


    “大,惡心。”


    “檢查怎麽樣啊?”


    “有點不穩,讓我少走動,一會兒找我老婆婆看看,想吃她西紅柿雞蛋麵。”


    “下班了吧,你過去看看,劉阿姨炒完土豆絲我給你送過去。”


    柳清一拿著報告單,去了隔壁,蕭黎君正看電視呢,“老婆婆。”


    “怎麽回來了,沒給我發消息呢?”


    “難受了唄,回來找你。”


    “怎麽了?”


    柳清一把報告單遞給她,“換你一碗西紅柿雞蛋麵行不行?”


    蕭黎君看著報告單,多年經驗,打眼不用看字,就知道怎麽回事兒了。


    “這是有了。”


    “嗯,等著抱孫女兒或者孫兒。”


    “喬兒生孩子要我半條命,你這又來……哎呀,要當奶奶了,做,不當奶奶也得做啊。”


    蘇喬慕吃這西紅柿雞蛋麵,酸辣土豆絲,剛吃完跑衛生間就吐,回來繼續吃,看著蕭黎君,“吃完就吐,吐完還餓。”


    “讓老蘇給你帶點蘇打水回來,你在家住吧,自己能行嗎?”


    “沒問題,我習慣了,我前兩天抱著言某某跑來跑去都沒問題,還遊泳健身了呢,你們兩位,喜歡女孩還是男孩。”


    “都行。”兩人異口同聲。


    蕭黎君拿著手機,“你是想月嫂還是月子中心啊,現在不好約,我得給你約上了。”


    “月嫂吧,當時喬兒月子中心就沒住好,錢還沒少花。”


    “那親喂還是奶粉。”


    “蘇小二一直聽我的,第一次和我提了三個要求,第一不母乳,第二請阿姨,第三不順產,我答應了。”


    蕭黎君開始聯係,“行,我先給你搞定月嫂和阿姨。”


    …………


    柳清一四個月,還不像個孕婦,沒怎麽顯懷。


    拿著小飯盒給蘇喬慕送飯,敲了敲門,“蘇醫生。”


    “小孕婦,你這是逃過孕吐期了。”


    “不瞞你說,臥室到衛生間的地板,我都走鋥亮,今天新到一批小黃膘牛排,給你嚐嚐鮮。”


    “都這樣了,還想著我呢。”


    “怎麽也得運動運動啊,沒有太顯懷。”


    柳清一靠近她,“你摸,動了。”


    蘇喬慕和裏麵的小家夥打招呼,“神奇吧,他就在你肚子裏一天天的長大,現在還不是最鬧的時候,我應該是八個月左右吧,言某某半夜可能是在我肚子裏遊泳,遊來遊去遊來遊去,我剛睡著,她就動。”


    “當時幸福嗎?”


    “你幸福嗎?”


    “現在沒什麽感覺。”


    “我當時也沒什麽感覺,但等生出來就不一樣了,看著她的大胖臉,就覺得她好可愛,好想抱抱她。”


    柳清一沒事兒就戳戳自己的肚子,她真的沒什麽感情,也不懂蘇喬慕說的感覺。


    五個月,她開始有些顯懷,開著車自己去產檢,等待的過程,都是老公陪著,她以為她會羨慕,但沒有,不管他陪還是不陪,她都不羨慕,當然,來會更好,不來也沒關係,蘇念洲的心在她著,她不羨慕任何人。


    六個月,她在四維上看見寶寶的小臉,醫生誇著,“這小寶可配合了,給看臉,爸爸沒來嘛。”


    “沒來。”


    “每次你好像都是自己。”


    “嗯,月份小我就自己來,不讓家裏人跟著,以後月份大,我老婆婆,我媽媽就能跟著了。”


    “爸爸很忙啊?”


    “我是軍嫂。”


    “哎呦,那我可要佩服了,你怎麽不說一聲呢,軍嫂優先啊。”


    “我月份小,也不難受,不用優先。”


    “這是你老公給你爭取的福利,為什麽不用。”


    “下次我說。”


    柳清一看著屏幕上小朋友的照片,她拿著手機拍下來,給蘇念洲發過去。


    蘇念洲應該有事兒,一直沒回複,柳清一走出彩超室的大門,剛下手術的蘇喬慕往這邊跑,“檢查完了?”


    她拿著手機給她看,“像男孩女孩?”


    “看不出來。”


    “你怎麽過來了。”


    “你家那位給我發消息了,我才知道你今天產檢,每次都偷偷來,下次讓蕭女士跟著你。”


    “沒事兒,我一點都不笨。”


    “蘇念洲擔心。”


    在七個月的時候,蘇念洲趕上一回,陪她產檢,蘇念洲的手搭在她肚子上,“一直在動。”


    “嗯啊,可活躍了,我最近都睡不好,總動。”


    “壞家夥,等你出來,看我揍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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