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洲坐在她對麵,看著她,柳清一別過頭,“別用你那眼神看我。”


    “什麽眼神?”


    什麽眼神……溫柔,喜歡,占有……像小狐狸看著一個亮晶晶的寶石。


    柳清一沒說出口,他的目光讓她心軟的一塌糊塗。


    蘇念洲不似其他那種領導者的男人,而是在她身側陪著她一起長大的男生,但他總是會先領先一小步,教她如何成長。


    她有堅定的性格,不服輸的脾氣,做事兒的踏實,和管理的能力,處事不驚,遇事不慌,謙遜,禮貌,心中有大愛……不隻是她自己的天性和家庭的教養,有一部分是來源於他。


    她從小時候初次見麵的怯懦,變成這樣現在的柳清一,他付出的不止一點,但他不會多說。


    爸爸媽媽給她教育很好,他的陪伴,也很好。


    他的眼神堅定,看向她時總是帶著欣賞和喜歡。


    老板娘上菜,蘇念洲才收回目光,蘇念洲把肉放在烤盤上,肉滋滋的發出聲音,“柳清一。”


    “嗯?”


    “沒事兒,我就想叫叫你。”


    “無聊。”


    …………


    春天來的早,夏天也早。


    柳清一拉著蘇喬慕去打球,她先到,換好衣服熱身,今天換了大場地,她坐在一旁等著蘇喬慕。


    一個男孩子遞過來一瓶水,“認識一下,我叫薛律。”


    柳清一看著他,禮貌點頭,“柳清一。”


    “來一局,我看你朋友還沒到。”


    柳清一拒絕著,“不了,我太不行,我朋友一會兒就來了。”


    “來一局吧,我今天沒有對手,切磋一下。”


    “改天。”


    “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看你幾天,打的還不錯,想切磋一下。”


    柳清一還是拒絕,找了個借口,拿著拍子走出館內,她不想和他單獨接觸,再去球館都是和蘇喬慕一起過去能。


    蘇喬慕這幾天忙的腳不沾地,沒有蘇喬慕陪著,她也沒去網球館,約著今天晚上去,還沒等她過來從前慢吃飯,就接到了她暈倒的消息。


    等她趕到的時候,這姑娘正在病房裏輸液呢。


    她看著小護士,“蘇醫生怎麽回事兒啊,受傷沒啊。”


    “蘇醫生在急診跟人換班,還熬了好幾天,今天還有急診,還上了手術,倒下的時候,是在護士站和你打照麵的那個警察擋住桌角,不然蘇醫生,腦袋要留疤了。”


    柳清一心疼的整理她的頭發,“你弟弟讓你多照顧我,你瞧瞧,都是我照顧你……”


    她怕她亂動,握著她的手,還把自己哄睡著了。


    蘇喬慕動了動手,她瞬間清醒,“醒了,還暈不暈,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嘛?”


    “沒……扶著我下樓,我去看看我的病人。”


    柳清一真是擔心又心疼,最後還是沒強過暈倒的蘇醫生,陪她看病人去了。


    走到病房門口,柳清一看見小護士說救她一命的警察,這兩個人似乎認識還交談幾句。


    柳清一開口,“喬兒,你快你快謝謝這位警官,剛剛我和小護士問你的情況,她和我說,要不是這位警官用胳膊擋住了桌角,你早就磕到腦袋了,輕的話腦震蕩,嚴重的話小命不保。”


    剛說了幾句,得到消息的顧姝蘊就趕了過來,蘇喬慕看著她就要跑,顧姝蘊看到她就要追,好不容易把兩個安靜下來,柳清一筋疲力盡,真想罵蘇念洲一頓。


    她還真就罵了,蘇喬慕不跟她回從前慢,非要在醫院,出了醫院的門,不管現在幾點,一個電話就打過去,語氣倒是平靜,“蘇念洲,你瞧瞧你那個好姐姐,氣死我了,暈倒了不說,還要堅守崗位,她鐵做的嘛,我是管不了了,我真是又生氣又心疼,沒辦法。”


    “所以你就拿我撒氣呀。”


    “那我不跟你撒氣,我和誰撒氣,氣的激素都不穩定了。”


    “別生氣了寶兒,我收拾她。”


    “你能收拾的了她,她不收拾你就不錯了,沒一個省心的。”


    回去這一路,蘇念洲都在輕聲安慰她,顧姝蘊跟在她身側,狗糧是一把又一把喂到嘴裏,“果然還得是蘇小二,知道你為什麽生氣,你這是心疼喬兒,沒地方發泄是吧,找個能受你脾氣的來一通,你很少發脾氣,對著我來也行啊。”


    “你不行,你臉皮薄。”


    “得了吧,你這是借口,你就是想蘇念洲了。”


    “快走兩步,我這剛調整好的睡眠,又要亂套了。”


    她的氣出完了,躺在床上,剛要睡,身邊的顧姝蘊輕聲道,“你就沒發現,那個警官有點帥。”


    “是挺帥的。”


    “他看喬妹兒的眼神,帶著點不一樣。”


    “你怎麽看出來的。”


    “就是蘇念洲高中時看你時候感覺,很像很像。”


    “那你的意思,他對喬妹兒有意思?”


    “不好說,我困了我要睡了。”


    柳清一實在回憶不出蘇念洲高中時看她是什麽眼神,想著想著也睡的呼呼的。


    她觀察了一個月蘇喬慕的動向,最後和蘇念洲八卦了一下,“喬兒可能有曖昧對象了。”


    蘇念洲有一種自己辛辛苦苦種的大白菜,被連盆端走的感覺,“幹嘛的?”


    “是個警察。”


    “警察?什麽警?”


    “我還不知道,喬兒難得動心,我想能讓她動心的不能差,你就別擔心了,等你回來的時候,有機會見。”


    蘇念洲還沒等見端盆走的豬,和柳清一在一起十多年,第一次吵架。


    原因是蘇念洲受了個傷,為了讓她放心告訴了她,但是沒告訴她多嚴重,讓她知道了,蘇喬慕那邊去山區從山上掉下去,誰也不告訴她,一個是從浮雲苼那知道的,一個是從小護士那裏知道的,急的她一個火,倒在從前慢,誰也不想理。


    月接住她,給她摁在前台坐下,“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她靠著椅子,充當前台,月給她拿著小蛋糕,“吃點吧,補充糖分。”


    柳清一搖頭,“吃不下,生氣,一個兩個的都不省心。”


    “你明明就是擔心,嘴硬心軟,老板娘不是給你報平安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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