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這太可笑了!“折磨嗎?”阿德裏安抽回了自己的手,輪椅上的陶楊再次閉上了眼睛,失去了聲息。他漠然地站起身,在沈舒寧以為他要停止的時候,他的腳尖抬了起來,漫不經心勾倒了輪椅,嘭的一聲,陶楊的身體隨著輪椅摔在地上,腦袋砸在地上。沈舒寧放手尖叫:“阿德裏安!”他掙紮著爬出浴缸,整個人摔在地上,膝蓋和手肘磕得青紅一片,艱難地站起來後,踉蹌著奔向倒在地上的陶楊。一雙手拽住了他的衣領,力度不容反抗,手的主人歎了歎氣:“沈舒寧,你這個時候可真的是一點都不聽話。”無法控製的、濃稠的惡意。阿德裏安將沈舒寧拉了回去,禁錮在懷中,伸出另外一隻手,張開十指。“隻是一具屍體,無論我怎麽對待它,它都不會疼,也不會有任何的思想,你不應該為他心疼。”禁錮陶楊的帶子朝兩邊解開,陶楊的身體滾了下來,在阿德裏安的操縱下飄往空中,又重重砸在牆上。像是被人發泄怒氣的木偶。而發泄的人沒有絲毫的留情,殘暴不堪。沈舒寧瘋狂地想要掙脫阿德裏安的禁錮,阿德裏安加深了禁錮,輕聲道:“別動……”嘭陶楊的身體砸在浴缸上。“阿德裏安!”他痛苦地掙紮著,手指上的指甲深深地掐進了阿德裏安的手臂中,卻隻能一遍遍看著陶楊的身體被阿德裏安淩虐,有的地方已經凹陷進去。“求求你……不要這麽對待他……”不要這麽對待他,他已經死了,別折磨他……別這樣折磨他……他尖叫著,哀求著,崩潰著。陶楊的身體再次摔在他的麵前,身上穿的襯衣已經爛開,露出裏麵被匕首劃過的傷痕,密密麻麻的一片,膝蓋處還有被捅穿的痕跡。當阿德裏安鬆開他時,他整個人的身體癱軟在地,呆呆的看著他麵前不成人樣的身體。然後,他抬起手捂住眼睛,絕望的流著眼淚。“啊啊啊!”在崩潰之後,沈舒寧的身體往前晃了一下,嘔的一聲從口中吐出血來,他扶著冰冷的地板,水流和殷紅的血液中,倒映著他蒼白空洞的臉。【痛苦吧……好痛苦啊……好想死掉啊……誰能殺了我,來一個人,殺了我吧,是誰都好……你是這樣想的吧。】體內的聲音輕柔地歎息著:【別害怕,舒寧,放輕鬆,把這些情緒都給我吧……我會為你承擔這一切。】【快點接受我吧,再快一點,再快一點……快一點接受我……】視線開始變得暈眩模糊,整個世界仿佛都在旋轉,沈舒寧看了看陶楊,慢慢轉頭看向阿德裏安。他看到阿德裏安身邊站著一個人。瘦弱的……臉色陰鬱冷淡的孩子。那個孩子在看著他,手指伸了伸,似乎是要朝他走過來。是零號……而阿德裏安站在原地,在做了這樣的事後,臉上也沒有任何的波瀾。旋轉,不停的旋轉,所有人的臉都和身邊的物扭曲。他轉過頭,跪在地上,將自己剛才吐出來的血一點一點擦幹淨,但是血太多了,根本擦不幹淨,那些細密的水流也洗不幹淨這些血。“啊……”“陶楊……”他低垂著眼眸,“零號……”自顧自的念著,“念念……”聲音停頓,擦拭血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他忽然笑了起來,嗓音是震顫的沙啞:“阿德裏安,你誰都不是。”不是陶楊,不是零號,更不是念念,他的未婚妻。“你是一個不知道自己是誰的怪物,一個堆砌的零碎的集合體……”“東拚西湊出來的……”他沒有看阿德裏安,語氣平靜沒有起伏,用近乎失聲的嗓子道:“最肮髒惡心的東西。”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晚上、還要、再見呢!看著標簽的甜文陷入了呆滯,最初寫未婚妻的時候,是想著滿足自己的xp瘋狂發小甜餅的……吧?嘶,倒吸一口冷氣。第70章 擁有著陶楊的記憶、念念的記憶、自己的記憶……如果一個人同時擁有著三個人的記憶, 那麽,他還能算原本的自己嗎?沒有人知道,因為不會有人出現這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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