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之中,一名臉型有些方戴著眼鏡的斯文男性走到沈舒寧麵前,微笑著朝倆人打了個招呼。“裴小姐,沈先生,你們也受陶總之邀來這一場宴會嗎?”沈舒寧看了他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曾經請過他作畫的趙先生。他的視線不自覺在對方的眼角停留了下,想看一下那道疤痕似乎還存在,他也看到了,記憶裏有疤痕的地方光滑一片。趙先生依舊保持著微笑,他還想說什麽,裴念的視線掃了他一眼,他便端著酒杯告退了,回到了自己的妻子身邊。妻子臉色有些不太好,她的丈夫上次出去回來,就改掉了以前那些風流的壞習慣,成為一個居家負責的男人,但是她依舊對於丈夫接觸過於美麗的女性而感到煩躁警惕,隻是秉承著教養,她壓製了這樣的情緒,平靜著問丈夫,“你認識他們嗎?”趙文華朝身邊的女人露出情深的笑容,“認識,之前請陶先生給瑤瑤畫了一幅畫給瑤瑤當生日禮物,這次見到,打了一個招呼。”聽到女兒的生日禮物,女人瞬間就反應過來了,捂住嘴巴,“就是他嗎?”她沒記錯的話,丈夫就是那次回來之後,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不過這樣的變化讓她十分驚喜,而帶回來的那幅畫很美,女兒和她十分喜歡,掛在了客廳最顯眼的地方。趙文華微笑著點了點頭。趙文華在這個宴會裏的地位還算是比較末尾的,知道是他認識的人,不少人都失去了對沈舒寧身份的興趣。看來是一個籍籍無名的畫家。趙西衛剛結束和身邊之人的交談,察覺氣氛不太對,順著源頭看去,就見沈舒寧和裴念的身影,他愣了下,隨即露出笑容,對身邊的人歉意的點了點頭,走了過去,溫聲道:“沈先生,你現在才來嗎?”“路上堵車了……”沈舒寧騰出一隻手揉了揉眉心,歎了歎氣解釋道。如果不是堵車的話,可能提前半個小時就到了。趙西衛點了點頭,“難怪……”他側過頭,對著他牽著的裴念禮貌性的點頭,又看著他們牽的手,微微笑了笑,“沈先生和裴小姐感情真好呢。”大概是他的這句話取悅到裴念,裴念靠在沈舒寧肩膀上,嘴角眉梢都是笑,“我也這樣覺得,趙先生可真是好眼光。”趙西衛和沈舒寧的搭話,再次吸引了宴會中不少人的注意力。和趙文華不同,趙西衛是業內領域站在頂端的人,在場的不少人都或多或少在他那裏看過心理上的病症,大多數時候是他們找趙西衛搭話趙西衛溫和應聲,這次少見的是趙西衛主動去打招呼。正當他們猜測沈舒寧身份的時候,陶楊從樓上的房間走了下來,穿著白色襯衣白色長褲的青年,身形修長挺拔,容貌俊美極了,而他的神色清冷得像極地裏的深海,整個人充斥著不可靠近的氣息。所有賓客的視線都從沈舒寧和趙西衛以及裴念身上轉移開,落在了陶楊身上,畢竟陶楊才是這場盛宴的主人公。陶楊隔著遠遠的人群看去,覺得陌生極了,這樣的陶楊和在他麵前的陶楊完全不像一個人。大概是有錢人家的子弟都是如此的,對著自己的親人朋友和對著外人,用的是不同的麵具。裴念拉著他挪到自助餐的位置,嘟囔道:“我真討厭這樣的環境。”她彎著腰,理所當然拿了一塊糕點塞進自己的嘴巴裏,“好餓啊”她說。沈舒寧雖然不太清楚這些上流階層的禮儀,但他也知道這個時候吃東西不太好,他慌亂的拉住裴念,小聲道:“念念,現在不是吃東西的時候。”裴念鼓著腮幫子,“可是我就是很餓啊。”她手疾眼快又不失優雅的取了另外一塊糕點,踮腳塞進他的口中,彎了彎眼睛,“怎麽樣?好吃嗎?”沈舒寧被她投喂慣了,下意識嚼了幾下吞進喉嚨裏,“味道還可以……”裴念又拿了一塊放進嘴巴裏,“要是再加點東西在裏麵就更好吃了。”“不過我還是好餓啊。”她的語氣幽幽的。沈舒寧這下反應過來剛才和她做了什麽,他抬手捂住額頭,“念念,我們等下再吃吧,現在不太可以。”陶楊正在說生日致辭,在這個時候吃東西,實在是太失禮了。裴念點了點頭,“好,我們待會兒再吃。”沈舒寧鬆了一口氣,正打算去聽陶楊說什麽,卻發現陶楊已經說完了,隻能聽到那些穿著很漂亮很華麗的年輕女孩們正在討論著陶楊的長相。討論的言語過於羞恥了一點,他轉移開自己的注意力。接下來……應該是切生日蛋糕的環節?他遲疑的思索著,不太確定,因為他也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場合。不過他的猜測是對的,因為兩名穿著燕尾服的侍從推著一個蛋糕來到陶楊麵前,並且遞給了陶楊切蛋糕用的鋸齒刀。蛋糕很大,堆砌了好幾層,海鮮水果一層一層的鋪滿,造型也很好看,很有藝術氣息。陶楊接了鋸齒刀,在沈舒寧以為他要切蛋糕的時候,陶楊抬頭看向了他的方向,嘴角彎了彎,“寧寧,過來。”作者有話要說:沈舒寧:這一幕……有點奇怪,但是又想不出哪裏奇怪。裴念怒而摘下綠帽開始液化。小聲逼逼:誰能想到我最初給陶楊的設定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炮灰朋友五章之內就被攻鯊掉的不足輕重的男配呢。就是寫著寫著,覺得朋友這麽一個妙極的身份不能白白浪費吧,修羅場總得搞起來吧?然後就不自覺的扭掉原來的大綱給他瘋狂加戲。神明也差不多,原本醫生就真的隻是單純的醫生,後來想想這麽一個貼身在主角身邊的男性隻是單純的醫生的話會不會太浪費了,那就給醫生安排個最終boss的身份吧。未婚妻原來的故事不是這樣的!【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