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餘先生，我們來算筆賬吧。”
第一百零五章
雲玥坐在楚澈懷裏，聽著他將所有事情娓娓道來。
聽到og全員上門捉奸,把餘風摁在地上逼他拿出手機用支付寶給楊遠轉帳的時候,雲玥睜大了眼：“臥槽？這也行？？”
“為什麽不行？”
“……你們這是土匪行為。”
“我們是文明人，淘寶都能七天無理由退款,”楚澈笑了笑，“楊遠那是消費欺詐，為什麽不行？”
雲玥對楚澈強盜般的操作五體投地：“然後呢？”
“然後還能怎麽樣？職業選手又不能動粗,”楚澈懶洋洋地說道,“隻能把房子車子都收回來，讓公司和他解約，讓他滾出去睡大街。”
雲玥擰頭去看楊遠：“你那時候就和他分手了嗎？”
“當然呀，我那時候都能聽到雨滴落在青青草地了，不分還留著過清明嗎？”楊遠翻了個白眼,“我還沒傻到這種程度好吧。”
楚澈在一旁嗤笑：“能被騙這麽久,也夠傻了。”
楊遠往楚澈的頭上扔了個靠枕，後者伸手牢牢接住,一把塞到懷裏少女的手裏。
雲玥抱著靠枕，往楚澈懷裏窩了窩：“那網上那些扣綠帽穿小鞋的料是真的嗎？”
“我扣踏馬德綠帽,都被我捉奸在床了還說我給他扣綠帽？！”
楊遠暴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穿小鞋更不可能,他沒我在這個圈子就站不穩腳跟……分手之後我就把他所有聯係方式拉黑了,上次來基地找我也被保安趕走了。”
雲玥：“他還拍了上次網紅盛會的照片。”
“他去那個盛會幹嘛？”楊遠挑眉,“應聘洗碗工？”
雲玥：“……”
楊遠又借著酒勁絮絮叨叨抱怨了幾句,這時楚澈的手機響起，楊遠閉上嘴,安靜地縮回沙發。
楚澈打開微信，雲玥探著腦袋去看，發現og公關部經理正在和楚澈實時跟進這件事——
og公關部經理：現在外邊的情況根本控製不住，有好幾家聯合起來一起買營銷黑楊哥，現在我們多說一句都是錯，建議等熱度消退再做打算。
楚澈：哪幾家買營銷你給我找出來，落井下石到og頭上我敬他是條漢子。
og公關部經理：……本來楊哥性取向就是個敏感話題，現在網上都在說楊哥作為gay會影響戰隊狀態，要他辭職。
楚澈：老母豬帶胸罩一套又一套，之前看隊裏同人文最起勁的不就是他們？讓他們死心，絕對不辭。
og公關部經理：…………過兩天就是季後賽了，og和gogo是勝者組比賽第一場，現在根本找不到餘風的人影，事情澄清不了，楊哥還是少露麵比較好……您懂我的意思吧？
楚澈：這麽大個人說跑就跑？找，都給我去找，把上海掀一遍都給我把那狗東西找出來。
……
雲玥覺得當公關經理需要很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在楚澈這種魔鬼上司的淫威下尋找求生之路。
現在情況對og很不利——餘風跑路，基地被多家圍堵，餘風跑路，事件持續發酵……
這還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現在網上的節奏已經隱約波及到og的老隊員們身上。
——就因為餘風在微博裏隨隨便便的一句“隊員圍堵”。
“隊員圍堵是塊磚，想往哪搬就哪搬，”雲玥扶著腰站了起來，“上門套個債而已，搞得跟校園暴力受害者似的。”
“現在節奏不止我一個人，你們身上或多或少也有一點，”楊遠看完聊天記錄，放下手機，“所以下場比賽我就不跟著你們去了，也算是避嫌吧。”
話音剛落，會議室裏的隊員們臉色都變得不是很好看，屋內十分安靜。
楚澈目光沉沉地看了楊遠許久，最後什麽話也沒有說，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第一個離開了會議室。
……
第二天早上，總部那邊派了人過來，通知楊遠下一場比賽不用跟著og去場地，讓他一個人在基地等待消息就可以。
聽到這個消息，宿醉醒後的楊遠變成了全場最鎮定的人——他披著毯子坐在沙發上，臉上敷著熬夜專用的麵膜，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神色平靜。
倒是其它隊員的狀態變得糟糕了起來——
和雲玥雙排的楚澈麵無表情地鎖了個中單，氣得雲玥緊隨其後選了個蔡文姬給他打輔助；
老兔和幸運毫不掩飾地冷笑了一聲，遊戲裏點了投降，摔了椅子就上樓了；
皮皮的脾氣也難得暴躁了起來，第一次在訓練室裏把二隊的小崽子們訓了個狗血噴頭，在角落裏縮成雞崽子。
楊遠：“……”
“年輕人都這麽衝動，你別介意啊，”他拍了拍工作人員的肩，“你放心，我會配合上邊所有的指令。”
工作人員被基地裏的低氣壓支配得瑟瑟發抖：“楊哥，上邊已經在努力找證據了，肯定會還你一個清白。”
“我知道，勞你們費心了。”
“……還有就是，楊哥還是勸勸og的幾位吧，”看著不遠處隊員們焦躁的背影，工作人員壓低聲音，“帶情緒上場，不是個好兆頭。”
楊遠笑道：“那是當然，他們都有分寸。”
工作人員點點頭，飛快地溜走了。
楊遠深吸一口氣，放下了手裏的報紙，他端起桌上的紅酒杯，拿小勺敲了敲。
眾人回頭看他，隻見og的戰隊經理清了清嗓子——
“明天這場比賽，隻能贏，不能輸，聽到沒有？”
大家都放下了手裏的工作，麵色都不熟很情願，但回答卻是意外的整齊而又統一——
“聽到了！”
……
第二天，勝者組比賽。
og對戰西部第二的g0go戰隊。
所有電競媒體都在這一天集體拋棄其他戰隊，蹲在地下停車庫守株待兔，等了大概十幾分鍾，就看到了og那輛緩緩駛入的戰隊大巴。
雲玥是第一個下車的，她帶著帽子低著腦袋，因為睡眠不夠，眼下有一圈淡淡的烏青……當二十幾個話筒突然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沒有絲毫驚訝，懨懨地抬起頭，掃了麵前的記者一眼。
“什麽事？”
那眼神是不耐，冰冷的，嚇得和她對視的那個記者往後退了兩步。
這時楚澈也下了車，他上前一步摟住雲玥，將她擋在身後，對著眾人說道：“不好意思，現在不接受采訪。”
隊員們陸陸續續下了車，連指揮教練周凱也在其中，但就是沒有看到戰隊經理楊遠的身影。
記者們看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立刻像打了雞血似的往前衝，話筒都恨不得拱到眾人的鼻子底下——
“請問為什麽今天戰隊經理沒有隨隊伍出場？是因為被辭退了嗎？”
“據說楊遠是gay。並且品行差劣欺騙他人感情，請問作為他的隊友，澈神覺得這件事是否屬實？”
“一個gay在隊伍裏，會不會影響隊員的心態？”
“作為一個有女人和gay的隊伍，戰隊頻頻被帶節奏，og其他成員有什麽想法？”
……
“……女人和gay惹到你什麽了嗎？”
聽到最後一個問題，本來不打算理會傻逼的雲玥忍無可忍，她瞪了記者一眼，硬生生將“以為自己長了根唧唧就天下無敵？”這句話吞回了肚子。
記者眼前一亮，完全沒有因為她不善的語氣而退縮：“先是有您作為隊員和隊長戀愛，後是有楊先生作為戰隊經理欺騙他人感情，og難道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需要改善的地方嗎？”
雲玥翻了翻眼睛，要不是現在有十幾個攝像頭對著她，她會忍不住把手裏的設備包砸到記者臉上……這時，楚澈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戀愛是我主動的，楊遠也沒有欺騙他人感情，og一直都很好。”
og年輕的隊長的麵色平靜，聲音沉穩，態度堅定，一副完全不受記者話語影響的模樣。
……隻有他的隊友知道，在記者看不見的地方，楚澈的手已經緊緊攥成了一個拳頭，青筋暴起。
他在忍耐。
“行了行了問這麽多幹什麽我們要比賽了——”
“不接受采訪不接受采訪，幾位是中國人嗎這麽簡單的五個字都聽不懂——”
皮皮和老兔上前攔住了想要繼續問話的記者，這才拉開了一條通道，楚澈摟著雲玥，帶領著隊伍向比賽場地走去。
……
這天，og對戰gogo戰隊，以3-0的成績順利拿下勝者組第一場比賽，挺入半決賽。
聽說gogo戰隊為了準備這場比賽，在賽前加班加點地打訓練賽開複盤會議，仔仔細細地研究了og每一條路每一個隊員的比賽習慣，就是為了能在比賽的時候與og有一戰之力，拿到半決賽的門票。
但這場比賽，og的每一條路都好像住著猛虎，從原本的中野雙核直接進化為三路五核，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發育迅速，執行力一流。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所有的戰術都變成了紙老虎。
就連解說比賽的小a和小b在下路爆發團戰的時候，也忍不住驚歎——
解說a：“今天的og感覺每一條路都是無懈可擊，gogo都快被拆到高地塔了，og這邊還宛如遊戲剛開始。”
解說b：“看來這幾個星期的沉澱下來，og的執行力又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解說a：“這幾天不是有關於og的節奏嗎，本來以為或多或少會受點影響，看來是我多慮了。”
解說b：“感覺og的每一個人都全然信任對方，上一秒楚澈發出指令，下一秒pinhio就能及時作出支援，這種超凡的執行力，令人佩服。”
比賽結束，因為五個人的表現都非常出色，全場mvp竟然破天荒地給了老兔——作為一個輔助，老兔今天的表現也非常可圈可點，不僅多次救隊友於水火，自己也拿下過三殺，被解說戲稱是出了暴擊ad裝的蔡文姬。
——當然這隻是官方給出的原因，隻要不瞎都看得出來這場比賽表現最好的是皮皮。
雲玥猜測官方是害怕og其它四人的炮仗一樣的脾氣，非常時期不敢隨便招惹………隻有老兔是出了名的脾氣好，采訪起來沒什麽壓力。
然而他們想多了。
因為og在很多方麵都是一致對外的。
——采訪一開始，主持人問的還是一些常規問題，老兔的表現也很正常，麵帶笑容，偶爾還能和大家來幾句玩笑，氣氛十分融洽。
大概是被老兔的笑容麻痹了，主持人在采訪的第五分鍾，問出了【最近og內有關楊經理的節奏，兔選手有什麽想法】這種引戰問題。
第一百零五章
雲玥坐在楚澈懷裏，聽著他將所有事情娓娓道來。
聽到og全員上門捉奸,把餘風摁在地上逼他拿出手機用支付寶給楊遠轉帳的時候,雲玥睜大了眼：“臥槽？這也行？？”
“為什麽不行？”
“……你們這是土匪行為。”
“我們是文明人，淘寶都能七天無理由退款,”楚澈笑了笑，“楊遠那是消費欺詐，為什麽不行？”
雲玥對楚澈強盜般的操作五體投地：“然後呢？”
“然後還能怎麽樣？職業選手又不能動粗,”楚澈懶洋洋地說道,“隻能把房子車子都收回來，讓公司和他解約，讓他滾出去睡大街。”
雲玥擰頭去看楊遠：“你那時候就和他分手了嗎？”
“當然呀，我那時候都能聽到雨滴落在青青草地了，不分還留著過清明嗎？”楊遠翻了個白眼,“我還沒傻到這種程度好吧。”
楚澈在一旁嗤笑：“能被騙這麽久,也夠傻了。”
楊遠往楚澈的頭上扔了個靠枕，後者伸手牢牢接住,一把塞到懷裏少女的手裏。
雲玥抱著靠枕，往楚澈懷裏窩了窩：“那網上那些扣綠帽穿小鞋的料是真的嗎？”
“我扣踏馬德綠帽,都被我捉奸在床了還說我給他扣綠帽？！”
楊遠暴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穿小鞋更不可能,他沒我在這個圈子就站不穩腳跟……分手之後我就把他所有聯係方式拉黑了,上次來基地找我也被保安趕走了。”
雲玥：“他還拍了上次網紅盛會的照片。”
“他去那個盛會幹嘛？”楊遠挑眉,“應聘洗碗工？”
雲玥：“……”
楊遠又借著酒勁絮絮叨叨抱怨了幾句,這時楚澈的手機響起，楊遠閉上嘴,安靜地縮回沙發。
楚澈打開微信，雲玥探著腦袋去看，發現og公關部經理正在和楚澈實時跟進這件事——
og公關部經理：現在外邊的情況根本控製不住，有好幾家聯合起來一起買營銷黑楊哥，現在我們多說一句都是錯，建議等熱度消退再做打算。
楚澈：哪幾家買營銷你給我找出來，落井下石到og頭上我敬他是條漢子。
og公關部經理：……本來楊哥性取向就是個敏感話題，現在網上都在說楊哥作為gay會影響戰隊狀態，要他辭職。
楚澈：老母豬帶胸罩一套又一套，之前看隊裏同人文最起勁的不就是他們？讓他們死心，絕對不辭。
og公關部經理：…………過兩天就是季後賽了，og和gogo是勝者組比賽第一場，現在根本找不到餘風的人影，事情澄清不了，楊哥還是少露麵比較好……您懂我的意思吧？
楚澈：這麽大個人說跑就跑？找，都給我去找，把上海掀一遍都給我把那狗東西找出來。
……
雲玥覺得當公關經理需要很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在楚澈這種魔鬼上司的淫威下尋找求生之路。
現在情況對og很不利——餘風跑路，基地被多家圍堵，餘風跑路，事件持續發酵……
這還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現在網上的節奏已經隱約波及到og的老隊員們身上。
——就因為餘風在微博裏隨隨便便的一句“隊員圍堵”。
“隊員圍堵是塊磚，想往哪搬就哪搬，”雲玥扶著腰站了起來，“上門套個債而已，搞得跟校園暴力受害者似的。”
“現在節奏不止我一個人，你們身上或多或少也有一點，”楊遠看完聊天記錄，放下手機，“所以下場比賽我就不跟著你們去了，也算是避嫌吧。”
話音剛落，會議室裏的隊員們臉色都變得不是很好看，屋內十分安靜。
楚澈目光沉沉地看了楊遠許久，最後什麽話也沒有說，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第一個離開了會議室。
……
第二天早上，總部那邊派了人過來，通知楊遠下一場比賽不用跟著og去場地，讓他一個人在基地等待消息就可以。
聽到這個消息，宿醉醒後的楊遠變成了全場最鎮定的人——他披著毯子坐在沙發上，臉上敷著熬夜專用的麵膜，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神色平靜。
倒是其它隊員的狀態變得糟糕了起來——
和雲玥雙排的楚澈麵無表情地鎖了個中單，氣得雲玥緊隨其後選了個蔡文姬給他打輔助；
老兔和幸運毫不掩飾地冷笑了一聲，遊戲裏點了投降，摔了椅子就上樓了；
皮皮的脾氣也難得暴躁了起來，第一次在訓練室裏把二隊的小崽子們訓了個狗血噴頭，在角落裏縮成雞崽子。
楊遠：“……”
“年輕人都這麽衝動，你別介意啊，”他拍了拍工作人員的肩，“你放心，我會配合上邊所有的指令。”
工作人員被基地裏的低氣壓支配得瑟瑟發抖：“楊哥，上邊已經在努力找證據了，肯定會還你一個清白。”
“我知道，勞你們費心了。”
“……還有就是，楊哥還是勸勸og的幾位吧，”看著不遠處隊員們焦躁的背影，工作人員壓低聲音，“帶情緒上場，不是個好兆頭。”
楊遠笑道：“那是當然，他們都有分寸。”
工作人員點點頭，飛快地溜走了。
楊遠深吸一口氣，放下了手裏的報紙，他端起桌上的紅酒杯，拿小勺敲了敲。
眾人回頭看他，隻見og的戰隊經理清了清嗓子——
“明天這場比賽，隻能贏，不能輸，聽到沒有？”
大家都放下了手裏的工作，麵色都不熟很情願，但回答卻是意外的整齊而又統一——
“聽到了！”
……
第二天，勝者組比賽。
og對戰西部第二的g0go戰隊。
所有電競媒體都在這一天集體拋棄其他戰隊，蹲在地下停車庫守株待兔，等了大概十幾分鍾，就看到了og那輛緩緩駛入的戰隊大巴。
雲玥是第一個下車的，她帶著帽子低著腦袋，因為睡眠不夠，眼下有一圈淡淡的烏青……當二十幾個話筒突然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沒有絲毫驚訝，懨懨地抬起頭，掃了麵前的記者一眼。
“什麽事？”
那眼神是不耐，冰冷的，嚇得和她對視的那個記者往後退了兩步。
這時楚澈也下了車，他上前一步摟住雲玥，將她擋在身後，對著眾人說道：“不好意思，現在不接受采訪。”
隊員們陸陸續續下了車，連指揮教練周凱也在其中，但就是沒有看到戰隊經理楊遠的身影。
記者們看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立刻像打了雞血似的往前衝，話筒都恨不得拱到眾人的鼻子底下——
“請問為什麽今天戰隊經理沒有隨隊伍出場？是因為被辭退了嗎？”
“據說楊遠是gay。並且品行差劣欺騙他人感情，請問作為他的隊友，澈神覺得這件事是否屬實？”
“一個gay在隊伍裏，會不會影響隊員的心態？”
“作為一個有女人和gay的隊伍，戰隊頻頻被帶節奏，og其他成員有什麽想法？”
……
“……女人和gay惹到你什麽了嗎？”
聽到最後一個問題，本來不打算理會傻逼的雲玥忍無可忍，她瞪了記者一眼，硬生生將“以為自己長了根唧唧就天下無敵？”這句話吞回了肚子。
記者眼前一亮，完全沒有因為她不善的語氣而退縮：“先是有您作為隊員和隊長戀愛，後是有楊先生作為戰隊經理欺騙他人感情，og難道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需要改善的地方嗎？”
雲玥翻了翻眼睛，要不是現在有十幾個攝像頭對著她，她會忍不住把手裏的設備包砸到記者臉上……這時，楚澈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戀愛是我主動的，楊遠也沒有欺騙他人感情，og一直都很好。”
og年輕的隊長的麵色平靜，聲音沉穩，態度堅定，一副完全不受記者話語影響的模樣。
……隻有他的隊友知道，在記者看不見的地方，楚澈的手已經緊緊攥成了一個拳頭，青筋暴起。
他在忍耐。
“行了行了問這麽多幹什麽我們要比賽了——”
“不接受采訪不接受采訪，幾位是中國人嗎這麽簡單的五個字都聽不懂——”
皮皮和老兔上前攔住了想要繼續問話的記者，這才拉開了一條通道，楚澈摟著雲玥，帶領著隊伍向比賽場地走去。
……
這天，og對戰gogo戰隊，以3-0的成績順利拿下勝者組第一場比賽，挺入半決賽。
聽說gogo戰隊為了準備這場比賽，在賽前加班加點地打訓練賽開複盤會議，仔仔細細地研究了og每一條路每一個隊員的比賽習慣，就是為了能在比賽的時候與og有一戰之力，拿到半決賽的門票。
但這場比賽，og的每一條路都好像住著猛虎，從原本的中野雙核直接進化為三路五核，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發育迅速，執行力一流。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所有的戰術都變成了紙老虎。
就連解說比賽的小a和小b在下路爆發團戰的時候，也忍不住驚歎——
解說a：“今天的og感覺每一條路都是無懈可擊，gogo都快被拆到高地塔了，og這邊還宛如遊戲剛開始。”
解說b：“看來這幾個星期的沉澱下來，og的執行力又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解說a：“這幾天不是有關於og的節奏嗎，本來以為或多或少會受點影響，看來是我多慮了。”
解說b：“感覺og的每一個人都全然信任對方，上一秒楚澈發出指令，下一秒pinhio就能及時作出支援，這種超凡的執行力，令人佩服。”
比賽結束，因為五個人的表現都非常出色，全場mvp竟然破天荒地給了老兔——作為一個輔助，老兔今天的表現也非常可圈可點，不僅多次救隊友於水火，自己也拿下過三殺，被解說戲稱是出了暴擊ad裝的蔡文姬。
——當然這隻是官方給出的原因，隻要不瞎都看得出來這場比賽表現最好的是皮皮。
雲玥猜測官方是害怕og其它四人的炮仗一樣的脾氣，非常時期不敢隨便招惹………隻有老兔是出了名的脾氣好，采訪起來沒什麽壓力。
然而他們想多了。
因為og在很多方麵都是一致對外的。
——采訪一開始，主持人問的還是一些常規問題，老兔的表現也很正常，麵帶笑容，偶爾還能和大家來幾句玩笑，氣氛十分融洽。
大概是被老兔的笑容麻痹了，主持人在采訪的第五分鍾，問出了【最近og內有關楊經理的節奏，兔選手有什麽想法】這種引戰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