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傅嘉樂的身材長相,樣樣都在上乘。


    然而,這妮子好像卻絲毫不以為意。


    她聳了聳肩,“有什麽關係?我又不是光了讓你給我穿衣服。寧遠哥哥,你別小題大做了。”


    “……”


    寧遠這一次是徹底無語了。


    他早就聽妹妹說過這個傅嘉樂,性子咧咧到沒心沒肺,經常語出驚人,和傳統的中國女孩沒有什麽相似之處。寧遠也沒有再多說什麽,畢竟和她說教也不是自己的責任。


    他替她扣好了搭扣,就快步地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傅嘉樂也出來了,身上還是套著他的白襯衫,長長的袖口像是戲服裏的水袖,把她的雙手給藏在了裏麵,顯得那麽纖細玲瓏。


    “幫我把袖子挽上去吧。”她毫不客氣地使喚著寧遠,並舉起了雙手伸到了他的麵前來。


    她剛才忍痛擦拭了一下汗淋淋的身子,又洗了把臉,現在臉上還是濕漉漉的,眼睫毛上也掛著水珠,像是剛哭過一般。


    這樣的表情和樣子讓寧遠無法拒絕她的請求,動作十分輕柔地替她挽好了袖子。


    傅嘉樂的身高隻到他肩上幾公分,近距離地站在他麵前的時候想要看他的臉就需要仰視,這樣能夠將他從下巴到額頭的線條都看的更加清楚。


    其實從小到大傅嘉樂見過的美男比比皆是,家裏的父親和一個弟弟就是十足的美男子。母親的孿生妹妹,也就是她的小姨家也有好幾個美男兄弟,各種風格都有,導致她都以為自己要對“帥”這個字眼免疫了。


    可是,直到再次見到眼前的男人,她才知道並沒有。


    這個男人,如同朗月明星,高貴俊逸,讓她根本就無法抗拒。


    “寧遠哥哥,你知道怎麽勾引男人嗎?”


    不知道為什麽,傅嘉樂竟然將心底的想法就這樣脫口而出。


    這一句話,猶如冷空氣過境,讓寧遠的神色很明顯的一僵,不過卻也很快恢複了平靜,看著她的神色有些古怪,“為什麽問這個問題?”


    這個丫頭看著他,問這樣的問題,難道是覺得他有那樣的傾向嗎?這個念頭讓寧遠的心裏略微覺得有些不自在。


    傅嘉樂嘴角一抽,低下頭去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下,“我想勾引一個男人啊,可是我沒有談過戀愛,所以沒有任何的頭緒,想要虛心請教你一下。”


    嗯,這話說起來應該沒有什麽問題。但是,她卻隱瞞了很關鍵的東西。


    寧遠微微蹙著眉頭,“你要勾引誰?”


    “呃……一個以前認識的人,他在a市。”這樣說,應該也沒有錯吧?


    寧遠依舊平靜地注視著她,可是眼底卻有些複雜,“那麽說,你這次來a市,不僅僅是為了實習?”


    他一開始就看的出來這個妮子應該是目的不純,但是卻沒有想到卻是這樣的理由。


    傅嘉樂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像是被拆穿般的點了點頭,“嗯,是啊。那……寧遠哥哥,你可以教我嗎?讓我可以順利地戀愛啊!”


    “這個,恐怕我教不了你。我想,我的取向很正常啊。”他清俊出塵的臉上是溫和的笑意,但是卻也有著無奈。


    真是不知道現在的女孩子怎麽了,最好傅嘉樂沒有朝著那個方向想才好。


    也不知道如果讓她父母知道,她漂洋過海地回國來a市是為了追求一個男人,會是什麽樣的心情。


    不過,他不是會多管閑事的人,也並不可能去告訴她的家人。


    “……”傅嘉樂有些無奈地揪起了小臉,知道一定是自己在國外待的太久,現在都不知道怎麽很好地用國語來表達自己的意思了。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傅嘉樂很誠懇地對著眼前的寧遠道歉,不願意讓他繼續誤會下去。


    要是他真的性取向不正常的話,她根本就不會這樣萬裏迢迢跑到a市來好嗎?


    不過,這話她也隻會在心裏小聲地嘀咕一下。


    寧遠淺笑著搖了搖頭,“我知道了。走,我帶你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能夠轉移話題傅嘉樂是求之不得,連連點頭稱好。畢竟,能夠享受一下他親自給自己處理傷口,這感覺也不錯。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寧遠卻並沒有打算親自幫她處理傷口。


    “我這裏沒有外科工具,所以帶你去燙傷科那邊處理下吧。”寧遠一邊走一邊對傅嘉樂說道,然而卻不知道這一句話將她原本興奮無比的心情直接跌宕到了穀底。


    什麽?!不是他來幫她處理傷口?


    傅嘉樂的小臉沉了下去,在後頭就走不動路了。


    “寧遠哥哥,我看就算了吧?買一支燙傷膏就可以了。”她不願意去給別人處理傷口,而且明明他在這裏,為什麽還非要讓別人來。


    這個男人,難道是在討厭她嗎?是因為她太過不拘小節,不夠傳統,所以他討厭自己了嗎?


    一時間,傅嘉樂的心裏都是胡思亂想的小九九。


    寧遠轉過身來,望著她手心裏亮晶晶的水泡,歎了一口氣,“嘉樂,一定要處理哦。你現在住在我家,我對你有責任,如果留下疤痕的話就不好了。”


    她是甜甜的好友,又是父母好友的千金,他自然是要多照顧一些。更何況之前傅叔叔才剛打過電話來,他已經承諾過要照顧好她,怎麽可以食言?


    雖然這個妮子真的讓他覺得好笑又無奈,還有些麻煩,但是卻狠不下心真的不去管她。


    聽他這麽說,傅嘉樂沒有再繼續拒絕,隻好乖乖地跟在他的後麵走。然而,她的心情卻是更加複雜了。


    寧遠在這裏工作,自然是對整個醫院都非常熟悉,徑直就帶她來到了燒傷科。


    第一百八十二章處理傷口


    一個在燒傷科的診療室裏正忙著的青年醫生一見到寧遠,就神色十分開心地走了過來,對他招呼道:“寧遠!”


    寧遠點了點頭,微笑了一下,然後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傅嘉樂,“我妹妹的朋友,她的手需要處理一下。”


    聽寧遠這麽一說,那個男人的視線就落在了傅嘉樂的身上,觸及她燙傷的雙手,幾乎是立即了然地把手頭剩餘的工作交給了其他的醫生,親自來給她處理她手上的燙傷傷口。


    傅嘉樂瞥了一眼他胸前寫著燒傷科醫生聞逸的牌子,又去看看寧遠,心裏猜出了他們的關係應該挺不錯的。


    在處理傷口前聞醫生表示要把幾個比較大的水泡刺穿了然後再用無菌針抽出裏麵的液體,這樣才比較有利於傷口的愈合。


    傅嘉樂從小就對痛覺非常的敏感,對於打針更是避之不及。可是眼下,好像她沒有別的退路。


    好幾次她去向寧遠求救,希望可以不要用針,可是對方卻好像根本就不懂她的意思,一直就睜著那一雙澄明如玉的眼睛微笑地看著她。


    傅嘉樂心裏無奈地大翻白眼,可是卻也沒有辦法在別人麵前丟臉。


    當聞醫生把銳利的枕頭刺進了水泡表皮的時候,雖然沒有什麽感覺,但她還是下意識地驚呼了一聲,惹得旁邊其他的人目光都齊刷刷地朝著這邊射過來。


    傅嘉樂有些尷尬的臉熱了一下,轉過頭去看寧遠,有些可憐兮兮地說道:“寧遠哥哥,要不你把我眼睛蒙住吧。”


    否則的話,她真怕自己看著聞醫生操作又會忍不住叫出聲音來。畢竟在這種有這麽多人圍觀的情況下,她還是不要再成為焦點的好。


    寧遠安靜地望著她,點了點頭,伸出了一隻手來。


    他的手心幹燥而溫暖,熨貼著她的眼睛很舒服,這讓傅嘉樂一時間有些恍惚,幾乎忘記了此時身處何處在做什麽,大半個身子都忍不住地往他的身上靠去。


    寧遠微微蹙了下眉頭,本想推開她,可是最終輕歎了一口氣,還是沒有那樣做。


    聞醫生的動作很嫻熟,傷口很快就處理好了,在護士給她的傷口塗抹抗菌藥膏的時候寧遠抽回了手,傅嘉樂過了幾秒鍾才適應了周圍的光線,然後低頭看著自己那雙被褐色的藥膏覆蓋著的手喃喃自語著:“再撒點兒糖和蔥花,這就是一道美味的糖醋排骨了。”


    其他的人聽到她的形容,都忍俊不禁笑了起來,寧遠也傾了下嘴角,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個妮子,倒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樂觀。


    離開燒傷科的時候聞醫生再三地叮囑傅嘉樂要勤擦藥,並且這幾天要忌碰水。傅嘉樂當時是點頭如搗蒜,可是等走出了醫院才嘀咕著:“我兩隻手都燙著了,不下水的話我怎麽洗臉洗澡啊?”


    要知道,這種天氣隻要半天不洗澡她就會恨不得死掉的。


    “家裏有保姆阿姨。”寧遠淡淡地笑著說道,為她的擔心覺得有些多餘。


    傅嘉樂聞言後,她的腦子裏立刻浮現出保姆阿姨給自己洗澡洗臉的畫麵,心裏不住的一陣惡寒,連忙開口說道:“不用了,我還是自己洗好了,這種事情隻有我媽咪和我未來的老公可以做的,還是不要麻煩別人了。”


    話音剛落,她的肚子就傳來了怪怪的聲音,她有些窘迫地看著寧遠,眼巴巴地說道:“寧遠哥哥,我餓了。”


    寧遠也聽到了那個咕咕叫的怪聲音,他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而他一會兒還有一個醫學研討會要去參加,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帶她去吃飯再送她回去了。於是,他直接撥通了電話讓小夏幫她叫了外賣,然後直接叫了家裏的司機來接她回去。


    小夏跟在寧遠身邊時間雖然才幾個月,但是辦事卻也很機靈,等到寧遠回到了自己辦公室,她也已經給兩個人各叫了一份星級餐廳的外賣。


    然而小夏並不知道傅嘉樂的手被燙傷了,所以按照了寧遠的用餐習慣叫了一份簡單的西餐,而當寧遠拿起了刀叉動作優雅矜貴地切割他麵前的那份小牛肋的時候,雙手不便動彈的傅嘉樂隻能夠眼睜睜地看著他的盤中餐垂涎欲滴了。


    要知道她從中午到現在都什麽都沒有吃啊,現在肚子早就在不斷地呐喊了。


    下一刻,就見著寧遠把自己那份小牛肋切好後遞到了她的麵前,然後抽走了她的那份,口中還不忘溫和地叮囑道:“吃完讓司機送你回去,你注意休息,如果沒什麽重要的事情還是不要出門了,免得再受傷。”


    這個丫頭,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所以,他也難免多話了一些。


    傅嘉樂的眼珠子一轉,彎起了嘴角來綻開了一抹討好的笑意,“嘿嘿,寧遠哥哥,我可不可以在你的休息室再休息一會兒再走啊?”


    寧遠望著她,她笑起來的樣子很可愛,而且嘴邊有一個小酒窩,看著有些稚嫩很甜美,卻讓他有一種好像被算計的感覺,也不知道是真的被算計還是他多想了。


    他眸光微微閃了一下,點了點頭沒有意見。反正休息室一直都空著,她要待著也沒有什麽問題。


    隨即,他就垂下眸子專注地用餐,動作優雅卻迅速,很快就吃完了麵前的食物。


    傅嘉樂小心翼翼地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末端捏住叉子叉了一小塊的牛肋排放到了口中。寧遠則是已經擦了嘴,站起了身子,走去旁邊的辦公桌上拿起了電話撥了一通內線電話,不一會兒小夏就拿著一疊厚厚的病例走了進來。


    傅嘉樂狀似是在很賣力地吃飯,餘光卻是留意著寧遠和小夏兩個人的互動,尤其特別注意小夏看寧遠的眼神,是否像傳說中那些勾引上司為目的混進來的狐狸精一樣用裸的目光盯著他。


    可是讓她失望的是在寧遠和小夏交流工作的時候兩個人的目光根本就沒有交集,基本上小夏就是一副畢恭畢敬聆聽教導的樣子,而寧遠則始終盯著手中的病例,耐心地對小夏講解其中的一些要點,如玉般的完美側臉漸漸就把傅嘉樂的注意力給吸引了去,把要盯著小夏的事情給拋到了九霄雲外。


    等到小夏離開,寧遠這才看向了傅嘉樂這邊,黑眸中有一絲好笑,“你吃完了?眼睛怎麽睜得這麽大?”


    做賊心虛的某人振振有詞地為自己的行為辯解,“我隻是好奇一下,你和甜甜到底有幾分相似,才不是因為你長得帥讓我著迷了呢!”


    或許是因為她此時真的精神錯亂,也或許是今天發生的一切讓她措手不及,這才沒頭沒腦地直接把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後頭這一句,真的是很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寧遠輕輕抽了一下嘴角,故意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他拿起了一份病例文件說道:“我接下來會比較忙,晚上大概要很晚才會回去,你不用等我,讓司機送你。”


    說完,他就拿著文件離開了辦公室,甚至沒有等傅嘉樂的回話。


    傅嘉樂還在為自己剛才那後半句而感到後悔不已,此時看到寧遠離開,對麵前美味的牛肋也失去了興趣,隻又吃了兩口就不再吃的下去了。


    她懶洋洋地窩在椅子上靠著寧遠的辦公桌發呆,心想自己還真是出師不利,追夫計劃還沒有開始實施她就先把自己給弄傷了,接下去又是難免又要等一段時間了。


    可是,她等了那麽久,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早就不想再繼續那種讓她厭倦的等待。


    室內的冷氣很大,讓傅嘉樂覺得有些冷,於是爬起來邊打嗬欠邊走去了寧遠辦公室旁邊的休息室,然後一頭就倒在了裏麵的沙發上睡著了。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傅嘉樂迷迷糊糊中聽到了一陣敲門的聲音,她這才努力地讓自己睜開了眼睛,發現天色已經全部黑了下去,視線裏都是一片的昏暗。


    轉過頭去看著窗外,此時夜色下是一棟棟被無數璀璨燈光修飾得晶瑩剔透的建築,還有四周美輪美奐的霓虹閃爍,讓人仿佛置身於幻境當中。


    “傅小姐?”門外傳來一個有些小心翼翼的女聲,仿佛是生怕會驚擾到她。這聲音一聽,傅嘉樂就知道是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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