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師,其實......我就是李耀。”李耀終於決定和顧驚坦白這件事。


    “嗯,我知道。”顧驚鴻扭過頭來笑道。


    李耀愣了一下,等她對顧驚鴻的話反應過來,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她陡然拔高了音量尖叫道:“你怎麽會知道的?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顧驚鴻回想了一下,說道:“大概是在我們剛到海族島嶼的時候吧,我看到了你胸口那一顆女神之淚,那是我最好的朋友留給我的,我把玩了許久,自然一眼就認出來了。”


    “以我對李耀的了解,這麽貴重的東西他不可能送人,所以那時候我就猜到你就是李耀。”


    “那你為什麽還假裝不知道?”李耀感覺自己要瘋了,自己隱藏了這麽久的秘密,原來顧驚鴻早就知道了。


    這和沙漠裏的鴕鳥有什麽區別,一個字——笨到家了。


    “是你先隱瞞在先的,我跟你攤牌,那不是讓你為難嗎?”顧驚鴻一副我都是為你好的神情說道。


    “可你畢竟是知道了呀,你還在那邊裝不知道,這不是讓我難堪嗎?”李耀很不滿的問道。


    “隻要你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顧驚鴻的話徹底讓李耀抓狂了。


    李耀瘋狂的撓著自己的頭發,將自己的臉徹底埋入了兩腿的膝蓋之間。


    許久之後,李耀這才抬起頭來,一臉嚴肅的看著顧驚鴻:


    “說吧,你還有什麽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全告訴我不許隱瞞!”


    李耀深吸一口氣,她決定今天必須要把所有的事情問清楚,她不想繼續當顧驚鴻眼中的傻子。


    “我知道那天在神廟把我推倒的是你......”


    “別別別!這件事你可以略過!”李耀連忙捂著顧驚鴻的嘴,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嗯,那除此之外,就是你的身世秘密了。你應該從海族大祭司那邊知道你是海洋之神海薇兒陛下的女兒了吧?”顧驚鴻問道。


    李耀點點頭。


    “那你知道你的父親是誰嗎?”


    父親?她的生命中好像不存在這個詞。


    看著李耀迷茫的眼神,顧驚鴻接著道:


    “那日我召喚了海薇兒陛下的亡靈之軀,她告訴了我她曾經有一個還沒有出世的女兒......”


    顧驚鴻將自己與海薇兒一路同行的過程,徹底給李耀交代了一遍。


    “本來這些我早該告訴你的,但是那時候咱們剛剛......那個啥,很多事情還沒有攤牌,所以就拖延了下來。”


    李耀聽完顧驚鴻的話,一時間腦容量有點不夠。


    按照剛剛聽到的信息,她的父親甚至都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可能是來自遙遠的過去,也可能是無數年後的未來。


    這種離奇的事情也可能發生在她身上?


    “我老媽......嗯,海薇兒陛下,有沒有說我父親叫什麽?”


    顧驚鴻搖搖頭。


    “我的名字呢?”


    “她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能出生。”


    “不負責任。”李耀暗罵了一句。


    “她那時候正遇到巨大的生死存亡的危機,或許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事情。”


    “算了,她上次也算是給我留了不少東西,就算她盡到義務了吧。”李耀想想意識海裏的傳承,這個老媽也不算一無是處。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今天你生氣的原因了嗎?”顧驚鴻這個時候突然問道。


    李耀臉色一變,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把事情告訴顧驚鴻:“你知道人魚族在成年之前性別不是固定的嗎?”


    “還有這回事?”顧驚鴻驚訝道,上次他看的那份關於人魚族的資料好像也沒提到這種事情啊。


    “等等,所以說,之前的李耀就是因為你的男性模樣?”顧驚鴻突然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李耀點了點頭:“本來我是想做一個男生的,但是因為某些原因,臨時轉變了性別。原本我以為我後麵還能變回去......”


    原本以為?


    顧驚鴻試探性的問道:“你現在變不回去了?”


    李耀繼續點頭。


    “為什麽?”


    “就因為咱們滾過一次地板。”李耀咬著牙狠聲道,直到現在她一想到這件事還是有些不忿。


    居然是因為這個?!這個原因著實是出乎顧驚鴻的意料之外。


    “你......之前不知道這個事情?”顧驚鴻的臉色有些古怪。


    “我要是知道還會和你做那種事情嗎?”李耀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那......現在怎麽辦?”顧驚鴻想了想,這事他的確該負一部分責任,嗯,一半的責任。


    至於另一半,想想當初還是眼前之人主動推倒的他,想來她也應該承擔一半的責任。


    “還能怎麽辦,又沒有回頭路可以走。”李耀幽怨的看了一眼顧驚鴻道,“以後,我隻能以姚璃這個身份活下去了唄。等我回到學校,我會申請提前畢業,然後便想辦法讓李耀這個人慢慢消失吧。”


    【為方便閱讀,本章以後李耀正式更名為姚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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