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隻有他一個人知道。想想就心情好得不得了。鬱承期手臂收得更緊了些,視線落在顧懷曲的唇上,又有些想吻他,像昨日一樣,讓他的師尊眼尾泛紅,喘不上氣。但在此之前,顧懷曲忽然想起了什麽,問道:“對了,這種事,你又是為何了解得那麽詳盡?”鬱承期頓了下,道:“徒兒不是說了嗎,我十五歲之前,一直在勾欄賭場做工。”隻可惜他待的那家勾欄院,是座傳統的勾欄院,隻有男人跟女人,沒有男人跟男人。那時候院裏的姐姐們嫌他年紀小,自然不會跟他談論這些,否則他又何至於那麽晚才知道,兩個男人也是可以那樣做的。顧懷曲當然記得他在青樓賭場做過工,他隻是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你在魔宮裏,不是還養了很多姬妾?”直擊靈魂的一道質問,令鬱承期驀地一頓:“……你怎麽會知道?”顧懷曲:“是賀左使說的。他說你的後宮很大,都快要滿了。”“……”賀、輕、侯。顧懷曲麵無表情地繼續:“我還聽說,他那次給我錯送來的那盒東西,本是要給那些姬妾的,好讓她們……好好侍奉你。”他語氣聽來平淡,話卻一句比一句銳利,淡淡的問鬱承期:“可都是真的?”鬱承期:“……”“師尊,我……”顧懷曲忽然又想到什麽,打斷了他:“還有件事。幾年前在山海極巔,你有一夜回來得很晚,喝多了酒,滿身都是脂粉氣,還親口說將我認成了妓子。不知這件事你可還記得?”“………………”鬱承期懵住了。——怎麽會這樣?!他一時不知該從哪解釋,覺得自己簡直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他分明那麽喜歡顧懷曲,哪怕是他當年怨恨顧懷曲的時候,也仍舊覺得這世上隻有顧懷曲最好看,隻有顧懷曲才配得上他,其他人即便再漂亮的皮相,內裏也絕不會比顧懷曲更加純淨清正,就算碰一碰,他都覺得無比厭惡。正是因為他幼時見過的畜生太多,因此哪怕在最憎恨顧懷曲時候,他都無法打破自己的底線,退而求其次的選擇別人。因此更別說後來了。他怎麽可能那麽放浪無恥?!他又不是楚也,不可能見了誰就發.情,最後再得花柳病病死!堂堂帝尊被冤枉大發了,一時委屈得很。好在顧懷曲尚有耐心,暫時沒推開他。鬱承期立刻跟他解釋:姬妾是賀輕侯送的,他根本沒碰過,一直遺忘在後院。玉勢那事也是賀輕侯自作主張,他發現以後,已經將那群女人遣散了。就連當初那晚的荒謬事,也是因為賀輕侯送的毒蠍,導致他中毒產生幻覺。歸根結底,全是那個死妖人的錯!“……”顧懷曲皺了皺眉,看起來半信半疑。鬱承期很委屈:“師尊是不是不信我?”顧懷曲想了想,答道:“我信。”鬱承期很會觀察顧懷曲的表情,顧懷曲一沒發火,二沒對他冷漠,多半就是真的沒生氣。但為了以防萬一,鬱承期還是決定有時間跟顧懷曲解釋清楚:“我說的都是真的,那些蠍子我還留著,改日就派人拿來給你看。至於後宮,我從沒在那裏宿過,師尊可以隨便問誰。”“不用了。”顧懷曲覺得很麻煩,眸色淡淡的,微垂下眼睫,看起來有些溫和,輕描淡寫道,“我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人,我相信你。”“不過,那盒蠍子還是拿過來。”鬱承期愣了下:“師尊不是說信我?”“我讓你拿來不是不信你,而是因為那是鬼界的東西,我正好想用它研究一下陣法,試試能不能以毒攻毒。”顧懷曲語氣很是認真,邊說邊思忖,好像已經完全沒在意剛才的話題了。鬱承期:“……”懂了。他師尊眼裏隻有公務,沒有他。鬱承期略感不滿,好像顧懷曲責怪不是,原諒也不是,隨手將春宮畫扔到一邊,說道:“師尊。”在顧懷曲看向他的瞬間,他輕輕鉗住了顧懷曲的下巴,又湊上去吻。鬱承期起初隻是淺嚐,後麵漸漸便成了覆壓掠奪,直到顧懷曲所有思緒都被籠絡住,貼著他的唇氣息發燙,背靠床柱,麵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紅,暫時無法思考別的,鬱承期才勉強作罷。他不敢太過火,畢竟若他師尊不同意,難受的還是自己。但不能做,戲弄還是可以照樣戲弄。鬱承期不好的心思很多,對他師尊動的心思就更多,尤其自從他們和解以後,顧懷曲不再刻意推開他,不再對他冷漠,不再凶他。顧懷曲一如從前,還是當年那個清冷溫和的師尊,甚至相比那時候,更多了幾分溫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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