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貓崽的發.情之日快到了,千萬盯緊些,別讓它禍害了別家的小母貓。否則可是要賠錢的!“........”說完這些,無澤長老才勉強覺得放心了,滿意地轉身離開。殿門閉合,屋內重新冷清了下去。不及顧懷曲安下心。背後輕輕“咚”地一聲。有什麽從高處跳下來。緊接著,一股氣息迅速接近自己背後,驀地強盛了許多,高大的暗影覆壓下來,嗓音帶著幾分陰鷙沉怒——“顧懷曲,你膽子不小啊……”對上鬱承期的視線,那雙眼眸此刻已經被怒意灼傷成了猩紅,周身戾氣深重,接著猛地一把攥住了顧懷曲的衣襟。咬牙切齒道:“你報複本尊!”他將顧懷曲的衣裳扯得淩亂變形,手環徒然生效,抑製住了顧懷曲靈力。顧懷曲頓時惱怒:“混賬東西,把手鬆開!”鬱承期越看他這副模樣越來氣,眯了眯眸:“端什麽師尊架子,那個無澤長老不是你找來的?!顧懷曲,你是不是故意想看本尊笑話?”顧懷曲怒不可遏:“這是無澤長老的提議,與我何幹?”“鬆手!”即便被抑製了靈力,顧懷曲力道還是很大,他驀地狠狠用力,瞬間將那隻手甩開!眸色如刀鋒般凜厲。鬱承期麵對著那張猶如天山上千年寒冰的臉,胸腔登時蹭蹭漲火。顧懷曲還有臉跟他發脾氣?他憑什麽發脾氣?!受害的不是自己嗎?!他怒氣衝上腦門,挺拔的身形步步緊逼:“怎麽?你的意思是叫我去找無澤算賬?也對,此事你們兩個都脫不了幹係,你方才袖手旁觀半天,為什麽早不吱聲,臨到那時才開口?”“你就是刻意為之,想報複本尊,是不是?”他怒氣正盛,不禁惡狠狠出言譏諷,“顧懷曲,你堂堂讓清仙尊不是高尚得很嗎?怎麽還耍這種卑賤的手段?可不可笑!”顧懷曲聞言怒火高漲。此事的確是無澤長老提議,絕非是他報複!當時無澤長老找上門來,說的話條理清晰,句句在理,左右都是為了貓崽好。顧懷曲尚未找到理由拒絕,鬱承期便回來了,怪得了誰?!顧懷曲心頭漲火,暗自攥緊了手指。他讓清仙尊平日最不喜看人爭辯,也不擅與人爭辯,尤其麵對自己的弟子,據理力爭隻會讓他感到羞恥!麵對著鬱承期的責問,他唇角弧度冷冽,反倒辯不出口。見他不答,鬱承期更覺得火大,眸裏泛著陰狠的光澤:“你怎麽不說話?”“顧懷曲,你要是真有本事,不妨對本尊動真格的試試。”他眯了眯眸,“總歸本尊手裏的人質多得是,師尊座下那麽多弟子,本尊一個一個的殺。殺了一個,還剩下幾個,你也不能拿本尊怎麽樣……是不是?”“夠了嗎!”顧懷曲最恨他提起這事。冷著臉怒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哈哈……欲加之罪?”鬱承期仿佛聽見了什麽笑話,歪著頭,眸色陰蟄,“本尊冤枉你了?你敢說你不恨我?”“既然有自知之明還問什麽?!滾出去!”顧懷曲毫不留情地冷喝他。嘶……鬱承期太陽穴突突跳。隻要一想到顧懷曲對他心存殺念,他就覺得十分介懷。他對誰都記仇,在他眼裏對他不好的人沒有例外,都該死!可偏偏他知道顧懷曲是怎樣一個人。如果連顧大仙師都會用下三濫的手段陰人,那這世上就沒有端端正正的好人了。他隻是越氣極了越心生叛逆,不刻意抹黑顧懷曲他就難受。可誰允許顧懷曲就這麽認賬了?找死嗎?!鬱承期忽然輕嗅了嗅,聞到顧懷曲身上有股清幽的香氣,以及淡淡苦澀的藥味。他不禁惡向膽邊生,忽地湊近上來,不遺餘力地譏諷了句:“師尊……你該不是嫉妒徒兒吧?”顧懷曲立時警覺退後,沒幾步,背後便緊挨到了牆,無處可躲。他不禁有些羞怒,冷厲地瞪鬱承期:“我嫉妒你什麽?”他被鬱承期堵在角落,對方那雙鋒銳而懶散的眸子正睨著他,眯了眯眼,擠出聲卑劣的鄙薄:“嫉妒徒兒比你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