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一看,有人看到了宋秋竹。


    好美的女人,很年輕,氣質很好。上次的周年慶,是她吧?


    那個晚上,宋秋竹盛妝打扮,又是在燈光下,隻匆匆領舞了一段,大家看得並不真切。


    現下近距離看了,才發現宋秋竹果然是長得清麗逼人,嫵媚清純並存,矛盾卻又融合得極好。


    察覺到眾人打量的視線,俞子敘猛然回頭,一個冷冷的凝視,然後摟著宋秋竹,將眾人的目光阻隔開了。


    宋秋竹一個白天沒見到他了,滿心滿眼都是想念,自然沒有心神去考慮別人的目光。


    她順從的跟著俞子敘進了他的辦公室。


    俞子敘將門關上,沒顧得上宋秋竹還提著保溫盒呢,直接就將宋秋竹抱在了懷裏,摟得很緊,又是那種想將其揉入到骨血裏的抱法。


    “別動,讓我抱抱你。”俞子敘的聲音聽起來有一些累。


    今天忙成這樣,公司也會遇到難關。


    他的確是商界的傳奇,但說到底他也隻是一個人,不是神。


    隻不過,每一種決策下來之前,他都有經過深思熟慮,他的團隊也經過各種推算,把損失降到最低,把風險降到最低。不熟悉的領域,他絕對不會冒失闖進去,去冒險。


    現在風勝做到這麽大,比起開拓疆土,守業顯得猶為重要。


    宋秋竹一隻手小心護著保溫盒,一隻手伸出來摟著俞子敘,輕輕拍了拍,無言的安慰。


    俞子敘抱夠了,接過宋秋竹手上的保溫盒,放在桌子上,卻沒有急著吃,而是低下頭,尋到宋秋竹的唇,輕輕吻了吻她。


    氣息有點不穩,不敢吻得太過火。


    最近還得禁,俞子敘也是很無奈。


    但想到宋秋竹肚子裏的小生命一天天長大,以後宋秋竹會越來越不好受,他這點又不足為提了。


    反正,以前也是這樣過來的,現在就當又回到從前了。


    而且還是有這麽一個大活人在眼前,可以摸摸抱抱親親,比以前單身的時候好太多了。


    “好了,你吃飯吧,這麽晚了,再晚點吃餓壞了怎麽辦。”


    宋秋竹邊說他邊給俞子敘打開保溫盒。


    “還是談叔做的,我隻是借花獻佛。”


    俞子敘從身後擁著她,看宋秋竹擺東西,聽她嘴裏嘮叨著。


    他覺得好神奇。


    如果是以前的他,哪個女人對他嘮叨,二話不說,先扔出去再說。


    現在聽著宋秋竹的嘮叨,隻覺得一室溫馨。


    這個家裏,隻有俞老太太對他嘮叨,現在還多了一個宋秋竹。


    臉蹭了蹭,貼在宋秋竹的後背,俞子敘溫聲道:“老婆,有你真好。”


    宋秋竹轉過身來,拿開他的手,推著他往座位上去。


    “是,是,是,我親愛的老公大人,當然有我真好。有你也真好,所以,現在可以坐下來吃飯了嗎?”


    她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俞子敘,眼巴巴看著。


    “你不好好吃飯,將來身體不好,等到你如果在我之前先走,我一定毫不猶豫帶著你的孩子一起改嫁。”


    話音落,俞子敘的臉黑了。


    而宋秋竹,顯然想到了以後。


    若真的有那麽一天,她是受不了的,眼眶紅了。


    本來是一句開玩笑的話,但說出來之後,宋秋竹心裏難過得不行。


    要是真有那麽一天,不行,不能有那麽一天。


    宋秋竹沒想過就這種事,她連想想都接受不了。


    若是俞子敘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以後他哪裏不好了,她真的會心疼得要命。


    “你看看你,才二十九歲,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是不是以為就還是你一個人?你現在有我,將來還是寶寶的父親,你不愛惜自己,我們該怎麽辦?你應該要對這個家負責任。不是一句空話,首先就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健健康康了,才能談其他。”


    說著,宋秋竹的眼眶蓄起了淚水,淚珠子在眼眶裏打轉。


    她是說著說著就難過了,越想越傷心。


    可能是有了寶寶,情緒比較容易起伏。


    饒是俞子敘看了那些育兒書,心裏有了思想準備,但看到宋秋竹真的哭出來了,那心疼得跟什麽似的,而且自己還是罪魁惡首。


    老婆哭了該怎麽辦?


    吻,吻到她不哭了為止。


    俞子敘捧起宋秋竹的臉,小心的低下頭,吻去她眼睫下的淚痕,唇來到她的唇瓣,汲取著她的甜美。


    這一招果然管用,宋秋竹都忘記哭了。


    被動承受著他的吻,暈暈乎乎的,哪裏還顧得上哭。


    她現在是七暈八素的,腦子裏變成了一團漿糊,所有的感覺都在俞子敘這裏了,哪裏還想得起剛剛怎麽哭。


    感覺都透不過氣來了,小臉漲得通紅,手緊緊揪著俞子敘的西裝外套。


    俞子敘鬆開了她,宋秋竹眼睛還是閉著的,靠著俞子敘的胸膛,被俞子敘摟在懷裏,腿都軟了,有一些站立不穩。


    俞子敘的聲音響起:“老婆,不哭了?嗯?”


    宋秋竹看向他,眼睛剛哭過,水洗一般明亮。


    眼睛周圍卻是粉粉的,像是三月的桃花瓣,粉粉的,惹人愛憐。


    “老婆,我知道了。我保證,以後工作再忙也會按時吃飯,會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讓你擔心,好不好?”


    宋秋竹這才破涕為笑,有一些不好意思。


    多大的事情,結果她卻是想哭就哭了。


    是真的想到若是有那麽一天,真的就難過起來。


    她的俞子敘,她想讓他健康到老一百歲啊。


    想像將來這樣驕傲的人要被病魔折磨的話,她都為他叫屈為他心疼。


    俞子敘坐下來吃飯,宋秋竹在旁邊拿了一本書看。


    看著看著,眼睛都有一些發澀發沉。


    中午在學校沒睡好,剛剛哭過一場,也是要耗費精力的。


    宋秋竹隻覺得眼皮子越來越沉,因為安心,因為知道是在俞子敘這裏,宋秋竹幹脆就放任自己的意識陷入黑甜夢鄉。


    她感覺得到周圍倏然一暗,是俞子敘按動開關的聲音,估計是他關了燈。


    然後,裏麵的門打開了,輕輕的腳步聲進去了,又出來了,身上多了一件毛毯,軟軟的,有著俞子敘的氣味,清冽好聞的~


    宋秋竹更加安心了。


    暖暖的,柔柔的被包裹著~


    輕輕的,是門帶上的聲音。


    俞子敘關門之前,再回頭看了宋秋竹一眼。


    一時半會,估計她也不會醒過來了。


    一會的事情,速戰速決。


    四十分鍾,不多不少,會議又繼續開始。


    經過了休整,腦子似乎更活躍了一些。


    大家跳出了一開始的死胡同裏,思維得到更大的發散,半個小時後,方案商議下來,初步方案定下,俞子敘宣布散會。


    大家鬆了一口氣。


    哎呀,俞夫人,救命菩薩,以後多來幾次吧。


    其中一人想起去匯報工作的時候,可不是在俞子敘的辦公室裏見到過那一位。


    俞子敘的辦公室都黑了,不會又睡了吧?


    這位俞夫人愛好可真奇特,來到俞先生的辦公室就會犯困?


    莫不是剛剛他們先生,沒吃飯,而是吃夫人了吧?


    然後夫人累極睡著,果然,俞先生夠勇猛。


    大家這一猜測出,又連忙甩甩頭,把這臆想從腦子裏甩去。


    若是俞子敘知道他們心裏怎麽想的,他們都不用活了。


    俞子敘回到辦公室,輕手輕腳的,宋秋竹還是醒了。


    畢竟不是在床上,靠著沙發睡得不太舒適,半個小時,也夠了。


    宋秋竹迷茫睜開眼睛,一時不清楚自己尚在何地。


    她輕聲喊:“阿敘?”


    俞子敘見她醒了,沒馬上開燈,隻是走到宋秋竹的身邊,坐下,握著她的手。


    很涼。


    “醒了?”


    “嗯,幾點了?”宋秋竹講話還帶點鼻音,剛睡醒,聲音嬌軟中透著沙啞。


    “你沒睡多久,現在快九點。”


    “哦。你忙完了嗎?”


    “你再坐一會清醒一下,我還有點收尾的工作,做完就可以走了。”


    “好。”宋秋竹乖乖應道。


    俞子敘慢慢的打開燈光,先是台燈,最後才是室內的大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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