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大小適中的紅唇,唇線的弧度完美,是適合接吻的唇。


    宋秋竹朝俞子敘一笑,紅唇湊了過來,笨拙的吻上了俞子敘的唇。


    俞子敘的唇破了皮,唇齒間嚐到了血的鐵鏽味。


    俞子敘看著宋秋竹痛苦又茫然的神色,輕微喟歎了一聲。


    俞子敘伸出大掌桎梏住宋秋竹盈盈一握的纖腰,聲音低沉,眼睛看著宋秋竹。


    不知道什麽時候,宋秋竹終於沉沉的睡去,臉頰上還帶著紅暈,呼吸平穩,睡得很沉。


    俞子敘在床邊,低下頭吻了宋秋竹的唇一下,帶著憐惜。


    替她蓋好被子,俞子敘起身走到書房的位置,臉上的柔情已被肅殺所取代。


    宋健柏今年不用過一個好年了。他這樣的父親,枉為父親!


    俞子敘打了一個電話,方平接起,聽著俞子敘在電話裏冷酷毫無感情的聲音,他知道宋健柏這下要倒大黴了。


    “先生,我知道了,我一定吩咐下去,按你的吩咐去辦。”


    “越快越好。”俞子敘隻說了四個字,卻讓人從中聽出了雷霆之怒。


    最近錦城轟動一時的大事,是宋家破產了。


    而且,就連別墅也被收走做抵押。具體的原因沒有人知道,但不過是兩日的工夫,宋氏集團徹底解散。從此,錦城再無破落戶宋家。


    此時,宋健柏跪在宋老爺子的麵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爸,你救救我啊,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錢全部被梅芝母女給卷走了,我的別墅也被奪了去,爸,媽……”


    五十多歲的人,此時哭得像一個孩子。


    宋老爺子氣得嘴唇直哆嗦,心裏失望透頂。


    “你為什麽要作死呢?我說了,你拿著那些錢守著那幾個鋪子,你至少餘生可以安穩度過。你做了什麽?找人綁架秋秋?她可是你的女兒啊。”


    宋健柏拚命的搖頭:“不是這樣的,爸,不是這樣的。我隻是假裝,沒想過真的綁架。我隻是叫人跟著她,我沒有做,我真的沒有做!”


    可是,誰會相信他呢?


    宋老爺子心冷如死灰:“你給我滾遠點!你不要在這裏哭,哭給誰看,誰會心疼你!”


    “爸,你不要趕我走啊!”


    宋老太太也是老淚縱橫:“元駒啊,你兒子一無所有了,難道你要逼死他嗎?”


    “慈母多敗兒!”宋老爺子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他拿出手機給宋秋竹打電話。


    宋秋竹正看著書,最近她對什麽都不太提得起興趣。


    看到是宋老爺子的電話,宋秋竹勉力提起精神,未語先笑:“爺爺~”


    聽到宋秋竹軟糯的聲音,宋老爺子眼眶一熱。


    “秋丫頭啊,吃了沒?”


    “吃了。爺爺,你呢?”


    “我也吃了。”宋老爺子扯了一會閑話,才開口道,“秋秋啊,我代你父親向你道歉。以後呢,我在一日我就會管著他一日,絕對不會讓他再給你添麻煩。”


    宋秋竹聞言慌了:“爺爺,你這說的什麽話。你跟我道歉,我受不起。”


    “子之過,應該是我教不嚴。爺爺是站在你這一邊的,你不用勉強原諒他。他呢,也得到了應有的下場了。梅芝母女已經拋棄他了。”


    掛了電話,宋秋竹一陣恍惚,卻沒有一點點的開心。


    她想要的,並不是這樣。


    她以前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母親死後,一切都變了。宋健柏變了,她也變了。


    她的作為,在知情人的眼裏,估計是冷漠無情,六親不認吧。


    或者,又覺得她是那種,攀炎附勢的類型。


    宋秋竹看著窗外,靜靜的看了好一會,紛亂的心境漸漸趨於平靜。


    別人怎麽想,是別人的事情。


    但至少,以後她不用再麵對宋健柏了。


    她對這個父親,這次,算是徹底的死心與放下了。


    再相見,以後就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至於梅芝母女,跑得倒挺快。


    宋秋竹拿出陶凝的相片,輕輕撫上,聲音低柔近乎不可辯:“媽,你看到了嗎?他也不好過。以後,你們再相見,媽,你不用罵他了,罵了也是髒了你的嘴。你也不用打他了,他這樣的人,打了,也是髒了你的手。”


    宋秋竹的眼裏是溫柔到要溺出水的神情。


    轉眼,風勝集團的周年慶就到了。


    晚會的時間是七點準時開始。屆時,商界各老總雲集,名流千金名媛也會出席。


    每年風勝集團的周年慶,就是整個商圈的盛事。


    曆年的每一個這個晚上,都會發生很多事情。


    誰誰家的女兒,看中了誰誰家的兒子,幾家聯姻。


    誰誰賣女求榮,將女兒送到誰誰的床上。


    誰誰這天晚上,成為全場注目的焦點,被誰誰看上。


    往年,女眷們都會盛裝打扮,尤其是未婚女性。每一年,據說往俞子敘身上撲的女人,要引起俞子敘注意力的女人不計其數,卻每次都被方平和葉信擋開,根本不能近身。


    而今年,大家都心知肚明,俞子敘的身邊,將站著一個女人,一個被冠以了俞太太的女人。


    但這仍然不妨礙各家有女的躍躍欲試。


    就算不能成為情婦,不能成為第三者,跟俞子敘這樣的男人,一夜/情也是讓人心生期待的。


    尤其是俞子敘已經娶妻開竅,知道了各中滋味,這樣的男人最容易撩撥到手。


    以前還可以用俞子敘沒有開竅來說,現下,俞子敘知道了這銷魂滋味,總想嚐遍百花吧?


    還有一些,目標並不是俞子敘,而是來參會的其他世家子弟,江寂,唐征,孟中暢,顧承達,這幾個男人,也都是人中翹楚。至於唐二少吧,就便宜了那個江南晴了。


    江南晴的婚禮在臘月二十八,風勝集團周年慶的第三天。


    周年慶的各種準備活動,早在一個月就已開始。截至今天,一切都準備就緒,各工作人員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手裏的工作,靜候嘉賓的到來。


    而蘇以筠一早就被拉起來。


    蘇家的工程早已收尾,也早早放年假了。


    蘇以筠每天都睡懶覺。


    十點左右才起床。


    結果今天,被她媽從被窩裏揪出來,蘇以筠冷得瑟瑟發抖,狹長鳳眼睡眼朦朧,透著嬌憨,眼尾上挑,勾人得緊。


    方豔看一次都要驚豔一次。


    她有時挺懷疑的,她怎麽生出的這麽漂亮的女兒?


    隻能說蘇以筠真的超級會長,完全撿了父母的優點。


    “起來了,今天晚上,你林姨說,你做江寂的女伴,一起出席風勝集團的周年慶。”


    蘇以筠看了一眼液晶顯示屏鬧鍾,才七點!


    她立即歪倒在床上,聲音慵懶,透著鼻音:“媽,哎呀,媽,晚上七點才開始,著什麽急啊。讓我再睡一會!”


    “睡,睡,睡!就知道睡!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意味著什麽?你以江寂女伴出席,就是江家認可你的身份。別人都求之不得。”


    方豔真是恨鐵不成鋼。


    江寂多好的一孩子啊,長得好看,人雖然冷了一點,但不會對別的女人獻殷勤。結婚之後,應該也會對婚姻很忠誠,看江家夫妻倆就知道了。


    蘇家有錢之後,方豔也是怕過的,怕蘇有富學壞了。怕蘇有富學其他的男人一樣,在外麵彩旗飄飄。若真是這樣,她方豔就當自己眼瞎了。大不了,讓蘇有富淨身出戶,到時她拿著大筆的錢,帶著孩子遠走高飛!


    幸虧蘇有富就隻是愛吃,對那些嬌滴滴的姑娘,敬謝不敏。


    蘇有富常說的話是:“阿豔啊,女人不就那麽一回事。長得再美,關了燈也一樣。再說了,我有你這麽美的嬌妻了,我哪裏還看得上別人。你和筠筠以明三人,跟著我吃了多少的苦。我還對不起你,我還是人嗎?”


    蘇有富是暴發戶,是飄起來了沒錯,但至少在男女關係上,他拎得清。


    這讓很多等著看笑話,等著方豔從雲端跌落下來的人,都失望了。


    夫妻倆仍然像年少夫妻時那樣,拌嘴逗樂,但再大的矛盾,也從來不過夜。


    蘇以筠懶懶的閉著眼睛,蹭了蹭。臉頰蹭著被子,真舒服。被子用的是上好的蠶絲被,冬暖夏涼。會自動調溫,晚上睡著暖暖的,但不會悶熱出汗。


    “媽,我知道了,你快走了啊,讓我再睡一會。”


    方豔才不管,伸手去冰蘇以筠的臉。


    蘇以筠抖了一個哆嗦,瞬間清醒,哭笑不得。


    她媽也很久沒有再叫她起個床了,要不是今天想讓她跟江寂一起出席。


    好吧,她不怪媽。


    蘇以筠懶洋洋的坐起來,純棉的係扣睡衣,露出來的鎖骨纖細精致。


    小截的皮膚白得像是會發光。


    再往下,隱隱泄露點點春光。


    方豔隻覺得自家女兒真是人間尤物,幸虧性子不風騷,不然的話,天下有幾個男人招架得住啊。


    女兒美則美已,她卻不想讓蘇以筠變成交際花的類型,周旋於不同的男人之間。


    女人有魅力可以這樣做,但方豔還是想讓蘇以筠過普通的生活,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首不相離。


    感情多了也不見得是好事。一生隻愛一個人,也不是壞事,純粹的愛,彼此的吸引,相守一輩子,生兒育女,方豔的願望就是這樣普通,隻希望蘇以筠能永遠像現在這樣,做一個被家人寵愛的孩子,一直幸福下去。


    隻是,孩子長大,也是漸漸分離的過程,她也不可能永遠將蘇以筠留在身邊。


    蘇以筠出落得越來越美麗,這份美麗,曾經在貧困的家庭裏是罪過,就像懷壁其罪。


    如果沒有能力,窮人家的孩子的美麗,既可以是出路,也同時會招來禍事。


    幸虧後來家裏發達了,對於那些覬覦蘇以筠美色的人,他們蘇家不缺錢,不需要賣女求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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