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俊俏的臉瞬間垮了“霍哥!”


    “不給你潑涼水了。你倆可以去大理。大理現在就能看見螢火蟲群。咱仨一起走,你倆玩,我等人。她十一點下班,她請宵夜,讓她幫幫你們在白天去剛剛說的那個地方。”


    “好啊好啊。”


    一對小情侶手拉著手跟在霍如恩後麵,霍如恩出來後特意走到前台找胡詞話打招呼:“我仨現在去大理看螢火蟲,你下班就過來,咱們再去宵夜怎麽樣?”


    “好啊。大理見。我下班給你打電話。”


    這大半夜的說走就走很明顯是買不到飛機票了,都是喚出自己的坐騎趕路。


    霍如恩的坐騎是一輛改裝的越野車,悍馬h2,悍馬的經典款。不過他可沒打算和普通人一樣開一輛普通車一路開過去,這樣別說今天的宵夜了,明天的宵夜都趕不上,下個禮拜的差不多。


    霍如恩的悍馬是被他改裝過的,煉化了一下,可以當法器用,時速千裏比飛機快的多,最主要在於,它不再喝油了。不過消耗駕駛者體內的真氣也不算少了。


    小拆的坐騎是一張沙發。沁怡的爺爺在少年的時候純手工打造的,是當年婚房的家具之一。幾十年過去了,當年的東西早就淘汰了,連老房子也在沁怡爺爺過世後被賣了,隻有這張沙發,因為小拆總是喜歡爬在上麵睡覺得以保存下來。其實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沙發早就被小拆煉化了,成了坐騎,可以飛。


    小拆拿出來那張沙發,沁怡的眼淚就下來了。“爺爺家的椅子?你一直隨身帶著?你……”


    “是的啊。我一直隨身帶著”小拆得意洋洋的顯擺:“我把它煉化了,我們現在可以坐著它飛了,用不了半個小時我們就可以到大理了。”


    “它成飛行器了?那你以後也會一直帶著嗎?”沁怡的眼淚裏帶著小小的幸福和感慨。


    “是的啊。今生今世都會帶著的。每次用它就會想起你。”小拆忽然福至心靈說起了情話。


    “啊。那很好啊。挺好的。挺好的。”沁怡怎麽也擦不幹淨眼淚,自己主動做到沙發上。


    小拆手上帶著的戒指是那須臾於芥子的儲物空間,裏麵可以放很多東西,雖然空間不大,放些生活用品還是夠了。小拆趕緊坐上沙發,從空間裏拿出紙巾遞給他,又掏出來她平時在家喜歡靠著的抱枕,還有她生前還沒吃完的零食,連杯子他都帶著呢。


    看見這些,沁怡的眼淚更止不住了“你怎麽拿到這些的?我爸媽沒懷疑嗎?”


    小拆撓撓頭,笑的有點尷尬:“你那個啥之後,我假裝發瘋,把你的房間都咬了一邊,徹底成了拆遷辦的了,當然,這些都是假的,是我使了障眼法。然後我從你房間的陽台上跳了下去,他們以為我殉情了。嘿嘿。然後,你房間裏的東西我就帶走了。”


    “真好。可以鬼不是不能拿實體的東西嗎?我怎麽拿起來的。”小迷糊這才發現哪裏不對。


    “哈,當然是我用了法術啊。你剛剛吃東西也是我用了法術所以你能拿起來,而且雖然不能真的吃到你肚子裏,但是口感還是有的。”小迷糊和雪橇三傻是天生一對。


    三個人這才上路。很快就到了


    第十五章我們的小浪漫


    大理的螢火蟲很美,沁怡很很喜歡,大理的夜空很高,觸目是一片無垠的黑幕。大理沒有那麽多高樓占視線,你看見的,都是空的。天上的繁星在眨眼,地上的螢火在眨眼,置身其中,仿佛是飄蕩在宇宙之中。


    沁怡很喜歡,開心的不得了,追逐著螢火蟲跑,螢火蟲飛的很快,仿佛是在逗她玩,每每都是在她快抓到的時候飛遠,沁怡小脾氣上來了,一用力也飛了起來,或者說是飄了起來。


    沁怡是穿著漂亮的時裝死在火災裏,遺體被燒的全是傷,靈魂還是火宅之前的模樣。


    一套淺咖色的運動服,上麵點綴著黑色的梔子花機繡文。紮著精神抖擻的小馬尾,腳上陪著白色運動鞋。一個元氣滿滿的小女生。


    小女生這個時候在半空中飄著,完全沒有傳統印象裏鬼魂的恐怖,仿佛是在失重機器裏的體驗者。


    沁怡玩的很開心,一串嘻嘻哈哈的笑聲灑滿了這片空間,也灑滿了小拆的心。傻傻的小拆傻傻的看著沁怡,笑的傻傻的。


    站在不遠處當電燈泡的霍如恩笑的腮幫子疼,跑過來拍了小拆一下:“別光看著。上去陪她玩啊。”


    小拆這才恍然,趕緊飛到沁怡身邊。


    “沁怡,我陪你。你玩吧。我保護你。”


    “我們一起捉,看誰捉的多好不好。”沁怡對著小拆撒嬌。


    “好啊好啊。”小拆隻會點頭。


    沁怡玩了半天早就掌握了技巧,一下子就用手扣住一隻螢火蟲。兩隻手鼓著扣在一起,螢火蟲在手心裏但不會碰到它“小拆,我捉到了一隻”小拆轉過來看她,她的兩隻手打開,從手心裏飛出來一隻安然無恙的螢火蟲,沁怡數著數再去扣下一隻。


    “沁怡,我也捉到一隻。”小拆的掌心也飛出來一隻螢火蟲。


    “怎麽好像你的這隻比較大啊。”


    “大概是小組長之類的吧。”


    “哈哈哈。螢火蟲的小組長,那我要捉一個小隊長。”沁怡被小拆逗的站不穩,本來整個人就是在空中飄著,笑彎了腰重點就不穩,整個人斜斜的掛在空中。


    “好啊好啊。我幫你找小隊長,你捉。”


    沁怡笑的重心更不穩。


    站在不遠處地上的霍如恩耳力很好,這個時候時候笑的胸口疼:“螢火蟲的小隊長,真有想法。”他隻能笑聲嘟囔,不想破壞眼前的甜蜜。


    沁怡和小拆的眼睛裏溢出了甜蜜,沁怡的笑聲帶著小女孩嬌羞的小做作,小拆的笑聲摻著小男子漢假裝氣概的爽朗。


    沁怡今年十八歲,第一次談戀愛,很容易就會感動的不得了,女為悅己者容,總想裝作最美好的樣子給心愛的人看。


    小拆今年一百多歲,然而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當寵物,智商受限於種族就不說了,他也是第一次有女朋友呢。雖然,這隻是他在滿足沁怡的遺願,沁怡剛死的時候抱怨這輩子還沒和帥哥暖男談過言情式的戀愛就死了,好遺憾。小拆就變成了帥哥努力裝作暖男去和她談戀愛。可惜,暖男不太好裝,老是出現偏差。


    胡詞話到大理的時候,沁怡和小拆還樂此不疲的捉著引火蟲,霍如恩很悠閑的躺在草地上笑的很開心,不知道在想什麽。感覺到有人靠近,霍如恩做直轉過來看“詞話,你來啦。”這五個字的音被歡快的挑起來,剛要繼續,又變成了平穩:“李哥也來了。快來。做這邊。他倆估計還要玩一會。”


    本以為自己和胡詞話也可以像小拆他倆一樣玩一會,沒想到李修能也來了。李修能的一見鍾情他是沒感覺到,隻是這時候人多,他不太好意思去和纏著胡詞話,何況,他不是小拆哪能把李修能一個人晾一邊自己去秀恩愛。


    三個人一起躺在草地上看著小情侶玩鬧,一邊聊著他們:“這位明顯是被殺的啊,怎麽一點想要報仇的意思都沒有?趙文就夠心大的了,還知道要把張大飛送去監獄,這妹子怎麽一點不在意?”胡詞話沒看明白沁怡這是什麽路數。


    霍如恩也不知道:“我和他們還沒聊這個話題呢。等會問問小拆吧。對了。我們今天看的那個電影裏有一片黃花菜公園,他倆想去實地玩,沁怡不能白天出門,小拆法力不行,幫不了她,我和人家說你可以幫忙。你看呢?”


    “難度不大。我既然有錯求,自然忙,應該的。不過,哥呀,人家那個是忘憂草公園,或者叫萱草花,你能不能別那麽不解風情。”胡詞話直接吐槽,人家小男生小女生最愛的浪漫之地,讓他說的一點情趣都沒有,真煩人。


    “那不還是黃花菜嗎?這不都是一個東西嗎?”霍如恩沒明白自己說的哪裏不對了。


    胡詞話直接給個白眼“說了你也聽不懂。煩人。不過,我怎麽記得萱草花是六月份開花?現在是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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