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也茫然:“我不知道,他們需要什麽啊?”


    柳義正想了想還是決定用他的話哄他“先等等吧,等你報完仇,問問店主要不要和你一起組那個小隊。店主也是急公好義之人,說不定會很積極。”


    趙文一聽就覺得這個主意很好,送走了柳義正就休息了。


    其實他並不需要睡覺,但是人類的習慣還是想睡覺。這些天他圖新鮮不眠不休到處亂跑去以前去不了的地方看熱鬧,今天還真有些想睡覺了。


    第二天起床就發了一個早安問候給胡詞話,男孩子嘛,要主動點才行。


    胡詞話的工作是三班倒,昨天上班到十一點多,今天就不用上班。


    “胡姐柳哥,咱這就走?”三個人在趙文的房間聚好,大概重複了一下昨天定好的計劃,趙文就有些著急了,畢竟是生死大仇,之前沒有計劃到也沒十分著急,昨天定好了就開始急躁,本來打算好好睡一覺,結果躺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好在怨靈也不需要睡覺。


    “這麽大太陽你就這麽出去?雖然你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必須躲著太陽,但你還是會被太陽傷到。”柳義正勸了一句。


    “柳哥,我。我實在是著急。”趙文撓了撓頭,覺得這麽催促來幫忙的人不太好。但是他急啊。


    柳義正明白他的心情也就沒十分勸,打開一直拿在手裏的一隻雨傘袋,拿出一柄折疊雨傘,嫩的底色,上麵畫滿了黃色的皮卡丘。


    趙文看見這柄傘直接說不出話來了,急躁了一個晚上的心情都平複了好多。


    胡詞話對這個畫麵不太適應,柳義正長的一點都不娘,是那種鐵血加儒雅的氣質,看著像一位儒將。這般純爺們的人手裏拿著一個雨傘確實很難讓人適應,胡詞話還是禮貌了一句:“很漂亮的雨傘。你拿著有種《烽火狼煙皮卡丘》的感覺。”後麵這一句就是純調侃了。胡詞話和柳義正認識一段時間了,還算比較熟悉,經常互相調侃。


    “《烽火狼煙皮卡丘》?哈哈哈。胡姐,你咋想的啊。哪有用烽火狼煙形容皮卡丘的啊。哈哈哈。不過這麽形容柳哥現在的樣子確實很貼切。哈哈對不起柳哥。我不是故意笑話你,控製不住。”趙文聽到她的話直接笑倒在。這會也顧不上急躁了。


    “你剛認識她所以不知道,這丫頭最特壞。調侃人能把對方樂死。”柳義正對著他倆翻了一個白眼。實在撐不住樂了。


    三人笑鬧了一會開始說正事,柳義正解釋了一下這柄雨傘:“這個是件法器,我一位老友的,可以幫魂靈遮太陽,你可以附身在這上麵,到了地方你再離開,這樣就不會受到太陽的傷害了。”


    趙文不知深淺很是托大:“不用了吧柳哥。我這幾天一直到處亂跑也沒避開太陽,感覺沒啥傷害,就是累點。”


    “你那不是累到了,是傷到了。身上的怨力被太陽曬的減少了一下,所以才會感覺累。你現在應該是比你第二天差很多了。第一個沒適應,還沒完全凝聚好,第二天才成了真正的怨靈了。你第二天的能力才是你真正的實力,之後你在太陽底下亂跑被太陽曬傷了一些,再加上你心態好,怨氣散了一部分,所以法力比第二天差一下。怨靈終究是因為怨氣才產生的。”胡詞話一邊解釋一邊挖了一個小坑,柳義正是湖了,很容易聽出來,看了眼胡詞話,沒說什麽,他也在等趙文的答案。


    趙文剛聽到這話很激動,一邊後悔沒之前在太托大在太陽底下亂晃傷了法力,一方麵又後悔自己心大,自己是被折磨死的,竟然連怨氣都消散了一部分,人家的怨靈都是遮天蔽日的怨氣才有的到處廝殺的法力,而自己,竟然連怨氣都消散一部分了。罵了自己兩句沙筆。不過又想想,自己也做不到大殺四方,如果他真是那樣人也就不會這些心大了,說到底,還沒畢業的中學生對於道德的要求還是比較高的,別說殺人了,殺的雞殺個魚都不敢,張大飛那樣的終究是少數。


    “怨氣這東西消散就消散了吧,太多了,我也怕自己腦子被衝昏了。到處亂殺人,那我和張大飛有啥區別。報完仇再拜為師父,慢慢修煉吧。我也不能一直當怨靈啊。有勞柳哥帶著我過去。”


    這個答案很好,胡詞話和柳義正不會要求對方像聖人一樣一點陰暗心思都不起,他們自己也不敢說百分百都做得到,重點是,實際行動的時候如何抉擇。


    三人說完也不拖遝直接就出發了。趙文附身在傘上,柳義正開車,胡詞話沒有駕照也就沒買車。


    “路虎?話說我也打算買路虎來著,看著就硬氣,可惜沒駕照。”胡詞話剛說完,忽然想起剛剛的事,又調侃:“你說我買了路虎之後去洗車場給他貼滿皮卡丘和凱蒂貓的圖案怎麽樣。”一臉的標誌性壞笑。


    柳義正通過後視鏡又白了一眼胡詞話。胡詞話雖然是一臉的壞壞的,不過她長的很可愛,不是那種不打扮顯小的可愛,她臉上的嬰兒肥還沒有下去,整張臉圓圓的,讓人總是想捏一下。壞笑的時候也不討人厭,反而是那種經曆過諸般風雨後的灑脫。


    她剛說完,車窗外就過去一輛貼滿《寵物小精靈》裏的各種萌寵的圖案的路虎。


    “哎,誰啊這是,跟我太有默契了。”胡詞話一聲驚呼。


    這個人和她確實有默契,從認識她到消散,一直很有默契。


    李修能開著他那輛貼滿了卡通圖案的越野車不緊不慢的在馬路上跑。這樣的車開這樣的速度確實委屈了,不過這裏畢竟是城市,不比自己剛剛回來的。


    他雖然對朝拜沒有什麽興致,但他對有興趣。那種可以痛痛快快的開車的地方很吸引他,城市太擠了。去工作的時候還能好好的自駕一番,很是痛快,可惜太難得。如果再能有個知己兄弟陪著就更爽了。


    他自然也不知道,他有限的生命裏的下一次去自駕陪著他的是他摯愛的女人,那個人何止是他的知己。


    李修能開的慢,柳義正開的快,胡李兩人戲劇化的擦肩而過。


    這車倒是給胡詞話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h市不算大,三人很快就開到了三三五中學附近,找個不遠的酒店停車位停車。胡詞話直接隱身,柳義正停好車去前台開了一個房間,隻有他一個人。拿著傘,胡詞話隱身跟著進了房間。


    服務生離開後趙文從傘上下來,三個人喝著茶閑聊幾句,他們在等人。


    不過幾句話的功夫,等的人就到了,也是隱著身,也不敲門,直接就進來了。


    “文兄來的好準時。快請坐。”


    這位是柳義正的熟人,給胡詞話和趙文引薦後也沒耽擱,直接幻化成了柳義正的模樣。今天他會頂著這張臉到處溜達,讓柳義正的不在場證據得到充分證實。尤其是他會去監控器多的地方。


    胡柳趙三人直接隱身去了學校,本想先小嚇唬一下張大飛,看看對方能說點什麽,探探情況,沒想到剛見到他,就讓趙文險些失控。


    他又在欺負人。


    見他周身翻滾不絕的黑氣已經濃鬱的近乎實質,胡詞話直接開啟了法器耳釘——月。防禦法器開啟的瞬間就見到柳義正打開了那柄可愛的傘,很顯然,這柄傘也可以作為防禦的法器。


    兩個人本來就被趙文的抉擇所感動不願他被怨氣遮蔽大腦以此墮入魔道更不願這個學校的學生為他枉死,這時候直接堵在趙文身邊,讓他完全沒有攻擊的路線。胡詞話記得上次在電影院對著他誦讀《清靜經》很好用,這時候再次調動身上的真氣誦讀,柳義正反應也不慢,見到胡詞話這般作為也不問為何,也念了起來。


    怨靈屬陰,非常陰,這個時候三人周邊的同學們都有種被空調最低溫吹的感覺。


    張大飛原本是一隻腳踩在那個男同學的身上,其他人摁著對方,正踩的歡,忽然身邊這麽冷,讓他結結實實的打個哆嗦。想都沒想,直接把地上的同學的衣服扒了個幹淨,他到也聰明,沒穿外麵,而是穿在裏麵。挨欺負的小男生躺的地方是廁所,外衣外褲自然是髒了,他也不浪費,拿著就去找老師。


    第六章人心比鬼心


    胡詞話和柳義正不停歇的念了半天趙文的狀態都麽有太大變化,隻是沒再繼續失控。張大飛和狐朋狗友剛離開,他的意識就恢複了清明,胡柳二人沒敢就這麽停下,繼續對著他念《清靜經》,趙文沒去追張大飛,默默走到那個依舊躺在廁所地上的男生身邊,看了他看,歎了口氣,直接彎腰去扶他。男生很奇怪,自己被一個無形的大手扶著,這讓他很害怕,“鬼,鬼。別過來。別吃我。救命。救命。”常年被欺負的男生,在遇到鬼的時候都不敢大聲呼救,隻事瑟瑟發抖的求饒,甚至連掙紮都不敢。


    這算是經驗了,被欺負的時候越是掙紮對方越興奮,裝作一灘死水一樣對方反而少了很多樂趣,能少被欺負一會。


    這個時候也不敢掙紮。


    趙文看著站好的男生,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


    男生被扒的很幹淨,連條都被沒留。張大飛把他的和襪子,鞋都扔進了坑裏,絨衣絨褲穿在自己身上,拿著走的是外衣褲。


    趙文在想去哪給他弄套衣服“柳哥,能不能麻煩你幫忙買件衣服來。我這樣也不太方便去買東西。”這樣事自然是找同一個性別的柳義正,胡詞話早就背過身子了。


    柳義正點了點頭,停下嘴裏的經文,出去買衣服。他走了,胡詞話不好再背著身,這樣不利於安全。隻好轉回來。口裏念著經文,讓自己淡定點。趙文卻不淡定了。滿臉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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