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裝偵探社樓下,漩渦咖啡廳。


    偵探社的眾人一個兩個的趴在桌邊休息,享受著忙碌過後難得的閑暇。


    “我們今天這麽早就下班嗎?”中島敦坐立不安的詢問著。


    亂步頭也沒抬,懶懶的回答:“又沒有工作。”


    “要怪就怪咖啡的香氣太迷人了。”與謝野此時沉浸在咖啡裏無法自拔。


    “是大戰過後的倦怠啊。”太宰以同款姿勢趴在桌邊:“敦君可是大放光彩哦,報紙上都刊登了。”


    中島敦抓抓頭發,有點不好意思:“雖然很開心,但我還有很多要學的。”


    “加油——”眾人不走心,卻又異口同聲。


    店門口的鈴鐺響了一聲,織田作抱著一束鮮花走了進來。


    他徑直走向中島敦,把花放在桌上:“敦,剛才門外有個男人讓我轉交給你的花,說是祝賀。”


    “誒?給我?”中島敦受寵若驚。


    其他人來興致了,紛紛打起精神。


    “粉絲?追求者?哦~,特意送給阿敦的~”


    中島敦臉都紅了,他手足無措的擺著手:“別拿我尋開心啊,也許是送錯了。”


    他在這邊除了偵探社的人之外,就認識亂藤四郎他們,應該不會有陌生人給他送花吧?


    說不準是要送給同名同姓的人,隻是找錯人了而已。


    亂步沒什麽興趣:“花裏不是有信卡嗎?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我找找……”中島敦把放在花裏的信卡找了出來。


    上麵隻寫著一句簡潔的“恭喜”,沒有其它的交代,也沒有署名。


    可中島敦認出了這個熟悉的字跡。


    他的臉上血色褪去,手都有些顫抖。


    “怎麽了?”宮澤賢治踮著腳尖,好奇的去看信卡。


    中島敦擠出一個微笑:“看來的確是送錯了,我去把花扔掉。”


    他的反應太奇怪了,其他人有點擔心,但又不好直問。


    太宰沒這個顧慮,他伸出手指戳戳織田作的手臂:“織田作,你是怎麽拿到花的?”


    “剛才看見一個男人抱著花在垃圾桶附近猶豫,我上去問了他。”織田作回憶著剛才的事。


    織田作如實轉述:“他說想給敦送花,但讓我不要提起他。”


    至於為什麽對方不讓提,織田作還是提了。


    “我看他身上有些剮蹭傷,似乎是不久前才出了一些意外,即使這樣他還要在外麵等待……”


    “我想,敦對他來說也許是特別重要的人,要是就這樣隱瞞,說不定會有什麽遺憾。”


    而且看中島敦這個奇怪的反應,他絕對也認識對方。


    “他怎麽了?沒事吧?”中島敦聽見對方可能出了意外,又忍不住擔心起來。


    織田作沒有細問,那些傷口也是他通過觀察發現的:“不清楚,應該沒有大問題。”


    畢竟對方行動自如,說話條理清晰,沒看出有受傷太嚴重的地方。


    “哈哈。”中島敦勉強的幹笑兩聲,逞強放著狠話:“那還真是遺憾,要是他再慘……”


    再慘一點,才能彌補自己被他虐待的痛苦。中島敦想這樣說。


    太宰打了一個哈欠,打斷中島敦的狠話:“還沒有走遠,現在去追的話也許還能追上。”


    中島敦噌的一下站起來:“我為什麽要去追?像他那種人,就算是死我也不想……”


    “笨——蛋——,暫時不想麵對那就不見,但是話別說得太狠啦,萬一一語成讖……”


    亂步看向太宰:“後悔也遲了,對吧,太宰?”


    太宰若無其事的笑了一下:“嘛,的確是這樣。”


    看中島敦還在猶豫,太宰接著說:“敦君不是還有問題想要問他嗎?就當是去解開自己的心結好了。”


    織田作也說:“如果要追,看他的方向,應該是要去車站。”


    與謝野抬起手揮了揮:“男人別這麽磨磨唧唧,花回來再丟,我們會先替你收著。”


    “我……”中島敦在被福利院趕出來的時候,就沒想過會再見到院長。


    對院長有恨意嗎?中島敦想,或許是有的。


    他一直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要被虐待,也不知道院長為什麽要趕走自己。


    直到加入了偵探社,真正接觸到異能力,他隱約有了一個想法。


    院長是不是在他小時候就發現了他是異能力者,所以才這樣對他?


    中島敦做好決定:“我去去就回,拜托千萬不要算我曠工!”


    他要把話說清楚,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


    在中島敦火急火燎的跑出去之後,咖啡廳裏又回歸悠閑的氣氛。


    “呐,織田作,今天遇上了麻煩嗎?回來得這麽遲。”太宰閑得無聊,隨意開啟一個新話題。


    “不算,隻是發生了一些靈異事件。”織田作一本正經的說出了奇怪的事。


    本來是因為受害者的屍體一直找不到,所以警方才委托偵探社幫忙尋找。


    當時織田作和警察在現場正討論著線索,推理凶手到底會把屍體藏在哪裏,遠遠出現了一個紅衣服的女人。


    警察追不上她,但她也不離開,就那樣默默帶著他們找到了穿著同款紅衣服的被害人屍體……


    穀崎潤一郎搓了搓手臂上豎起的汗毛:“織田作先生別這麽正經的說鬼故事啊,好可怕!”


    “沒有說故事……”織田作沒有說故事,隻是在陳述上午發生的事。


    “說起來,最近是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宮澤賢治也深有體會。


    “那些愛在半夜蹲在後巷的大哥們,最近都在白天活動,說什麽後巷的夜晚已經歸屬給可怕的東西了。”


    宮澤賢治想不明白,明明大城市的大家都很友好啊,會有什麽可怕東西?


    穀崎潤一郎連連求饒:“不要說了,更可怕了。”


    他和直美下班後,還得經過那裏回宿舍,求他們別給他增加心理壓力。


    “要開始講鬼故事比賽嗎?我也要參加!”太宰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拱火。


    “住手啊太宰先生!”


    穀崎潤一郎非常想念中島敦,他覺得自己一個人有點承受不來。


    他求救似的看向亂步和與謝野:“亂步先生,與謝野醫生,你們肯定是相信科學的,對吧?”


    與謝野坐直身體,認真思索著:“這個嗎,都有異能力了,科學真的科學嗎?”


    非常要說的話,他們這些異能力者,才是最大的不科學。


    亂步無所謂,反正又嚇不到他:“提前適應一下嘛,以後肯定要經曆大場麵。”


    連能看透一切的亂步都這樣說,穀崎潤一郎感到非常絕望。


    他決定在網上學點玄學知識,以備不時之需。


    太宰伸了一下懶腰,扶著桌子站起來:“好無聊,我先下班了。”


    話還沒說完,他人已經走到了店門口。


    織田作突然想起一件事:“啊,太宰,今天不要給咲樂他們帶甜點了,我有點擔心他們的牙齒問題。”


    “是——”太宰的聲音被門隔絕。


    看著窗外太宰的身影走遠,與謝野才開口:“太宰不要緊吧?他最近也好奇怪。”


    上班老實了許多,雖然天天早退,但比起之前時不時就消失一段時間,已經好太多了。


    “這樣一說,社裏好像真的有段時間沒有接到關於太宰先生的投訴電話了。”穀崎潤一郎驚覺。


    以前隔三差五就會有普通民眾打電話過來,說在自家的樹上、魚塘裏、地裏……發現了自殺狂。


    “有嗎?”織田作覺得太宰平時除了鬧騰了點,工作隨心了點,其實也還好。


    “太宰先生在處理工作的時候很靠譜沒錯,但是在不工作的時候,真的很讓人頭疼。”


    穀崎潤一郎簡直對織田作恨鐵不成鋼:“織田作先生也是,別拿太宰先生當小孩子看啊。”


    一般的小孩子可沒有太宰這樣會折騰。


    “所以說,沒人知道太宰怎麽了嗎?”


    與謝野問完,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織田作和亂步。


    一個太宰最親近的人,一個世界第一名偵探,他們兩人總該知道吧?


    織田作想了想才回答:“好像是在追女孩子。”


    “被甩了吧。”亂步也回答。


    前者很好理解,畢竟太宰平時也愛搭訕漩渦咖啡廳的服務員小姐。


    不過後者……想上門來找太宰的女性見多了,居然有人逆轉局勢了?


    “有點可憐呢,太宰先生。”宮澤賢治感歎著。


    穀崎潤一郎被宮澤賢治的天然呆打敗了。


    “……不管怎麽說,還是那些被太宰先生玩弄感情的女性更可憐吧?”


    太宰隻管撩,完全不發展,說他是渣男都沒有立場。


    畢竟他就隻是說了幾句好聽的話,做了一些撩人心弦的事,又沒有真的發展點什麽。


    那些可憐的女性被撩得小鹿亂撞後,還以為是真愛降臨,可其實罪魁禍首根本沒往心裏去。


    宮澤賢治向他們解釋:“我老家的婆婆常說,不珍惜糧食的人會被上天懲罰。”


    “所以按照這個道理,不珍惜感情的人,也會被上天懲罰喲。”


    “賢治你,你果然是白切黑吧?”穀崎潤一郎感覺,自己和他們一比都還算正常。


    不過如果隻是這種小事,那他們就沒有必要擔心太宰了。


    亂步突然舉起一份報紙,指著其中一個新聞:“織田作,你不是想收集一些寫作素材嗎?去這裏。”


    “這是……三個月前的報紙?”織田作很疑惑,他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亂步把報紙塞進織田作手裏:“不用在意這些小細節啦,絕對會有收獲!”


    收獲?織田作對亂步很信任:“那我休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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