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和到泉奈的住處時,房間裏的三人都在沉默不語,一副各有所思的樣子。


    這裏看著也不需要她,不知道泉奈叫她過來做什麽。


    晴和站在門邊,不輕不重的敲了幾下門扉,引起泉奈的注意。


    “你來了啊。”泉奈隨口一問:“鶴丸還在研究新品?”


    如果還在研究,那泉奈覺得自己還是暫時留在清之國比較好。


    “放心吧,他被趕出後廚了。”


    鶴丸的創意料理著實獵奇,甚至小眾到有點微妙的惡心。


    在被迫害了好幾天後,燭台切光忠終於忍無可忍,決定明天把鶴丸綁在店門口,讓他專心當招牌。


    晴和的視線在止水和宇智波富嶽身上一掃而過,然後定格在泉奈身上:“怎麽不去會議室?”


    “是家事,在這裏就好。”


    泉奈也不管對方還在場,不帶半點遮掩的征詢晴和的意見:“你覺得,我們該幫他們嗎?”


    這是木葉的宇智波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來的結局。


    曾經那麽多次機會擺在他們眼前,而他們卻隻能看見那鏡花水月般的和平。


    被套牢,被吞噬,這一切早就有跡可循。


    當年留在木葉的宇智波真的沒有人看透嗎?隻不過是不願意舍棄開國之功,不想離開難得的安定而已。


    即使如此,那也隻能說是人各有命,追求不同。


    但他們在史書上抹黑離開的族人……泉奈覺得他們的氣量不用試探,就已經看到頭了。


    曾經的同族情誼早就被這幾十年的溝壑給消磨殆盡。


    伸出援手?對於離開舒適圈,出來開拓的這些族人來說,這就是一種不公平。


    除了這血脈上的聯係,幫木葉的宇智波脫困的理由幾乎沒有。


    可那些是親族的後代,真的要眼睜睜看著他們被外人壓迫、掠奪嗎?


    “如果,我不想幫他們……”泉奈試探的望向晴和:“說他們是咎由自取,不為過吧?”


    宇智波富嶽眼裏最後的希望也湮沒了,還是隻能拚一把政變的成功幾率嗎?


    晴和覺得無所謂,泉奈做決定就好:“那我現在就把他們趕走。”


    “等等。”泉奈阻止了晴和。


    他思來想去,又詢問晴和:“如果,我想拉他們一把呢?”


    泉奈想了很多理由。


    保護宇智波的血繼限界不外泄,保證不讓外人得到宇智波的屍體做研究,扞衛宇智波的名譽……


    幫他們也算在保護自己,對吧?


    “好啊,那泉奈想直接去木葉要人,還是把他們悄悄轉移出來?”晴和真的都行。


    泉奈是叫她來商量,不是讓她來當應聲蟲的:“……你一點意見都沒有?”


    她這樣也行,那樣也可以,萬一他選錯了怎麽辦?


    “沒有哦。泉奈的決定,我都讚同。”


    不想幫忙,那就不幫,晴和現在就可以把木葉的這兩個踢出結界外。


    想幫忙,那就幫忙,晴和也可以替泉奈去木葉撈人。


    泉奈對晴和徹底沒脾氣了,他深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萬般無奈的苦笑著。


    “喂,你是牆頭草嗎?給我有點原則好嗎?”


    她倒是拿出奚落別人時的氣勢,狠狠敲打一下他的感情用事啊。


    理智上,其實隻要等木葉的宇智波全被殺死之後,他們再去回收屍體就行。


    清之國不用接納這些叛徒,也不會讓寫輪眼流到外族手上。


    可是,讓宇智波當別人的墊腳石,泉奈怎麽想都不爽。


    晴和輕挑一下眉,滿不在乎的提了提嘴角。


    原則她有啊,但沒有必要在這種小事上錙銖必較吧。


    而且,這種沒有正確答案的選擇,從心就好了。


    “原則需要用在泉奈身上嗎?”


    晴和真的很有原則,她一本正經的點頭肯定:“喜歡的人就是用來寵的啦。”


    雖然被無條件支持很感動,但泉奈決定讓她知道一下人心的險惡。


    他嗬嗬假笑兩聲,接著把麻煩拋給晴和:“那這樣的話,晴和就幫忙想個概幫吧。”


    大概幫忙了,又沒有完全幫忙。不主動拉他們出泥潭,但可以幫助他們自救。


    “嗯?”晴和不解,晴和宕機。


    ——


    木葉,宇智波的神社。


    這次的集會比以往都要熱鬧,就連出生不久的嬰兒也被父母抱來參加了。


    人太多了,神社裏站不下,隻能密密麻麻的聚在神社外麵。


    宇智波鼬自然也不能缺席,他頂著一部分族人懷疑的目光,默默的站在一旁。


    這次的集會,讓鼬心裏有些不安。


    假如是要謀劃政變,這麽烏泱泱一群人聚在神社外麵,看不出半點隱秘的樣子。


    但要說是普通的集會,這麽興師動眾的模樣,卻看著像是有大事要宣布。


    難道,最近族裏發生了什麽他也不知道的事?


    鼬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每一個族人,試圖尋找一點線索。


    宇智波對木葉的抗拒情緒已經達到了頂峰, 就是光天化日之下,他們也在談論著要如何反抗。


    宇智波富嶽走到眾人前方,抬手示意大家安靜。


    他看著躁動的人群,言簡意賅的直奔主題:“為了確保計劃萬無一失,今天要給每一個族人印下控製術式。”


    宇智波富嶽示意自己的左右手拿上工具,接著兵分五路下去給每一個人印術式。


    聽到計劃二字,大部分宇智波都心領神會。


    畢竟是政變,為了以防萬一,確實應該控製住每一個人,尤其是某些心思偏向木葉的人。


    從人群的各個角落,不約而同的有人看向了鼬。


    本來就做好殊死一搏的打算,問心無愧的人自覺的伸出了手,等著被印上術式。


    宇智波富嶽拿著符咒走到鼬跟前,他的表情一如既往,但眼神裏帶著一些審視:“鼬。”


    鼬沒有說話,可也沒有伸出手,隻是無言的和宇智波富嶽對峙著。


    佐助發現自己的父親和哥哥之間氣氛不對,於是自告奮勇的伸出了手:“爸爸,我先來。”


    雖然佐助不懂為什麽大家要麽是憂心忡忡,要麽是義憤填膺,但他想父親肯定不會害他。


    “佐助!”鼬按下佐助抬起的手。


    他別有深意的看向宇智波富嶽:“爸爸,族裏小孩就沒有必要參與計劃了吧?”


    宇智波富嶽一視同仁:“作為宇智波,現在的情況沒有大人小孩之分。鼬,你清楚的。”


    如果政變失敗,就算是宇智波剛出生的小孩,也會死在木葉手裏。


    就連旁邊的嬰兒,也在他母親的同意下,被印上了術式。


    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果鼬再拒絕,顯然不尋常。


    他最後還是伸出了手,讓符咒融進他的手臂,一個緊閉的眼睛圖案浮現在他的手背。


    在將所有宇智波族人都印上術式之後,宇智波富嶽就宣布了解散。


    佐助興奮的跟上鼬:“哥哥,你今天肯定有空吧?陪我練習忍術好不好?”


    鼬看著佐助手背上的圖案,神色複雜。


    他輕輕歎一口氣,用手指戳了一下佐助的額頭:“我該去執勤了,下次吧,佐助。”


    不顧佐助的挽留,鼬三兩下就消失在林間。


    等回到暗部的更衣室,鼬才仔細檢查起自己的身體。


    沒有被控製的感覺,也沒有被監控的感覺。


    研究不出那個術式的作用,鼬猶豫半天,才拿出苦無劃爛手背上的圖案。


    圖案慢慢從血肉模糊的手背上消失,然而,無事發生。


    鼬覺得今天的集會絕對不同尋常,宇智波的叛亂迫在眉睫,必須阻止才行。


    和平,需要犧牲。


    鼬暗暗壓下心裏所有複雜的情緒,他換上暗部的製服,徑直去找了猿飛日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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