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丸,手合場。


    泉奈正在跟山姥切和鶴丸切磋劍術,一對二也沒有落下風。


    晴和無所事事的坐在一邊,擺弄著手中的木刻。


    “啊,審神者大人,你在這啊。”路過的壓切長穀部停下了腳步。


    他剛才去審神者的房間敲門,並沒有人應,他還以為是審神者又下班了。


    他拿著一疊文件資料走進來,恭敬的跪坐在晴和麵前:“上次交代的統計,我已經完成了。”


    晴和接過他的資料,一頁頁的翻閱著。


    壓切長穀部不愧是天選打工人,做的文件全麵又細致,工作效率也高,晴和對他很滿意。


    “對了,還有這個,麻煩長穀部去分發一下。”晴和把鬼燈給她的就職意向調查表,遞向壓切長穀部。


    她就偶爾去地獄逛逛,逛一次就被逮一次,鬼燈果然是任務npc,和玄一一樣可怕。


    “每個人都要填哦。”晴和叮囑著。


    同名的刀劍性格都差不多,這個本丸的刀劍算是比較齊了,很有代表性。


    壓切長穀部不明所以的接下,然後就被調查表的開頭給震撼到了。


    什麽叫“請下地獄吧”???確定不是審神者對他們的詛咒嗎?


    不過他沒有莽撞的開口,而是檢查了一下正文內容。內容倒是比較正常,看著像是調查問卷。


    壓切長穀部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不好啊!


    “審神者大人,這是什麽?!”他感覺好瘮人!


    看看上麵問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是否精通折磨人的方法?請詳述。】


    問這個要做什麽?!


    【對於仇人如何最大限度的報複?請詳述。】


    所以問這些到底是想做什麽?!


    【是否可以單手擰開頭蓋骨?或者能否學習這種技巧?】


    誰會學習這麽冷門的技巧啊?!


    【接受每天加班,還是偶爾休息?】


    完全沒有區別好嗎?!


    ……


    壓切長穀部光是看著,就能從上麵感覺到怨念,誰家的調查問卷這麽邪門啊?


    “就是簡單問卷而已,拜托你了。”晴和看過,奇怪是奇怪了一點,但很有地獄風格。


    壓切長穀部拿著都覺得燙手:“不不不,這麽可怕的東西,怎麽想都不可能是簡單的問卷。”


    “所以我不是拜托你了嘛,求求啦,就如實填寫呀。”


    “……”拒絕的話完全說不出來,壓切長穀部認命的收起這些所謂的問卷。


    在離開之前,壓切長穀部還是問了一嘴自己有些關心的問題:“審神者大人,請問,粟田口……是做了什麽讓你不滿意的事嗎?”


    “嗯?”晴和不太理解,但她還是如實回答:“還好。”


    畢竟她和他們又不熟,平時也不用他們,談不上什麽滿不滿意。


    如果是說他們多疑的性格,又不會死,多疑就多疑唄。


    她還養著那麽多盆栽呢,難道植物不喜歡曬太陽,想要多喝水,她也要和它們生氣?怎麽想都不至於。


    “那……”壓切長穀部很懵,那藥研和一期一振還有鳴狐怎麽在外麵罰站?


    看來不是審神者的問題,壓切長穀部準備去問問其他人。


    他收起自己的疑問:“沒什麽,我先告退了……主公。”


    壓切長穀部前腳剛走,鳴狐就帶著一期一振和藥研進來了。


    三人踟躕半天,才磨磨蹭蹭走到晴和麵前。


    感受到晴和的注視,三個人剛準備好的措辭一下就忘光了。


    麵麵相覷,相顧無言。


    晴和很疑惑:“?”他們是在表演新型默劇?


    最後還是鳴狐肩上的小狐狸打破了沉默:“下午好,審神者大人。”


    “下午好哦,毛茸茸過來。”晴和打完招呼之後,朝小狐狸伸出了手。


    小狐狸也很聽話的離開鳴狐,跑到晴和的手下求撫摸。


    鳴狐不擅長和人交際,平時都是小狐狸在替他說話,可如今道歉的事應該得自己來。


    他在心裏給自己打著氣,加油,大聲說出來!


    “審神者大人,萬分抱歉!”鳴狐跪下,頭完全低到地麵上,行著標準的土下座。


    一期一振也跪下了:“是我這個做兄長的沒有做好表率,請您責罰。”


    “審神者大人。”藥研跪在他們兩個中間,聲音有些嘶啞。


    “昨晚的騷亂是我引起的,請您再給粟田口其他人一個機會,盡管責罰我。”


    晴和的語氣聽不出她心情的好壞,就像是單純的好奇:“我有為難你們嗎?”


    “不,審神者大人對我們很好。”鳴狐趕忙否認。


    晴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對他們很好:“哈?”


    他們是什麽先天被pua聖體?自我攻略這麽厲害嗎?


    藥研有點理解晴和在問什麽,他解釋著:“我是為我的過錯,而向審神者大人道歉,並不是因為受到了打壓。”


    “哦,所以?我需要給粟田口什麽機會?”晴和感覺他們的話蠻矛盾的。


    一邊說著為了過錯來道歉,一邊又說讓她放過其他人。難道她有對他們做什麽嗎?


    既然沒有受到不公平待遇,他們來她麵前喊冤算什麽,道德綁架?


    一期一振聽出了晴和對他們的不滿,急忙澄清:“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們想表達什麽?”晴和有時間聽,他們可以繼續他們的表演。


    泉奈聽到這邊的動靜,中止切磋,走了過來。


    晴和仰頭看著他:“不玩了?”


    泉奈搖搖頭,嘴角的微笑幅度都沒變:“請不用在意,你們繼續。”


    嘴上這樣說著,他卻站在晴和後麵,隨時準備動手的模樣。


    山姥切和鶴丸沒有過來,但也都在不遠處緊盯著。


    “我們為自己對審神者大人的不敬行為,深感抱歉。”鳴狐又磕了下去。


    “我不該盲目的帶著弟弟們質疑您的決定。”一期一振經過一天的了解,終於知道這個本丸的情況了。


    藤四郎們是被審神者折磨過,但和現任審神者完全沒有關係。


    他們的懷疑的確合理,但對於現任來說,顯然是無妄之災。


    藥研幾乎整個人都趴伏在地上,他知道是因為他先動手,所以才煽動了兄弟們不好的情緒。


    “都是我的錯。”


    “我不敢奢求審神者大人的原諒,但還請您給粟田口其他人一個被使用的機會。”


    “兄弟們其實都很期待能得到您的寵愛,請您不要厭棄他們。”


    作為刀劍被主人棄用,那和廢鐵沒有區別。


    他有錯,他被放棄是罪有應得,但他的兄弟們隻是被他的情緒推動了。


    “藥研!”一期一振和鳴狐連忙喝止他的自暴自棄。


    “藤四郎們對您的冒犯,也是我們的責任。請您再看看他們吧。”鳴狐和一期一振請求著。


    他們作為藤四郎的大家長,隻想把怒火都承擔下來。


    泉奈發現了,原來不止山姥切和鶴丸說話怪,這些刀子精說話都是這個德行。


    晴和聽得有些無聊,她感覺他們完全沒有把自己的身份搞清楚。


    “如果,你們想讓別人把你們當刀劍對待……”


    “那麽被折損,被破壞,被用於取樂,作為沒有人格的所屬物,你們就沒有資格不滿。”


    聽到這話,藥研的手指攥緊,他抬起頭死死盯著晴和,一臉的不服。


    他的身體都開始顫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氣的。


    晴和站起來,圍著他們三個轉了兩圈,她真的很好奇,他們到底在想什麽?


    “如果,你們是有思想,需要被尊重的個體。”


    晴和用刻刀沒有刀刃的那端挑起藥研的下巴:“你為什麽要跪在我麵前?為了得到寵愛?”


    他們很需要她的喜愛嗎?被當牛做馬的使喚會很榮幸?


    晴和沒有質問的意思,她隻是單純的疑惑,世界上居然還有人要依靠某人的認同才能活,這種神奇的事。


    “我……”藥研詞窮了。


    我到底想要什麽?藥研問著自己。


    晴和再告訴他們一件事:“我的武器,是消耗品哦。”


    所以他們就不要想著寵愛了,壞了就換,這就是她的武器統一的結局。


    和他們說話怪無聊的,晴和招呼著泉奈:“走,我們去買甜點。”


    泉奈為晴和默默鼓起了掌,她真是一如既往地說話紮心。


    “走。”但刀子精哪有點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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