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進來!”


    幾個黑鱗鮫人端著幾盤生魚片魚貫而入,放在了餐桌上,餘光瞥見美麗的小雌性,一時有些愣怔。


    “滾出去!”


    滄餘一腳踹倒幾個護衛,淡眸中夾雜著怒火和狠意,他的小雌性也是這些低賤的黑鱗鮫人能看的。


    該死!


    “你們幾個去區歌那領罰!”


    “是,主子!”


    幾人耷拉腦袋,苦著臉一句辯解的話都不敢說,腳步匆忙。


    滄餘轉頭看向夏桑,暴躁的情緒緩和不少,“餓了嗎?”


    夏桑正在氣頭上,“不餓!”


    “咕嚕咕嚕!”


    她連忙捂住肚子,臉一下紅透了。


    撒謊被自己捅破的行為要多尷尬有多尷尬,該死的,什麽時候叫不好,偏偏在她義正言辭說不餓的時候。


    滄餘假裝沒聽見,如果忽視他翹的高高的嘴角的話。


    “過來!”


    夏桑沒動。


    “不去!”


    房間空氣有片刻的凝滯,滄餘微微蹙了蹙眉,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角,唇,目光落在她寫滿嫌棄的小臉上,“你不喜歡?”


    “隻有禽獸才吃生的!”


    拐彎抹角的罵他禽獸呢。


    滄餘嘴角上揚,太可愛了!


    他超愛!


    夏桑吃點生魚片也是可以的,除了故意罵人,也是在試探對方的底線。


    鮫人從來都是吃生食,做熟食無異於癡人說夢。


    而事實上,她現在餓得前胸貼著後背,空間裏的食物也都吃的差不多了,現在迫不及待想要吃點什麽。


    如果滄餘一定讓她吃生魚片,她也是可以的。


    出乎意料的是,滄餘沒吭聲,起身離開,寬大的魚尾直立行走在地板上,沒有絲毫違和感,仿佛鮫人生來就該用魚尾走路。


    好看的鱗片在明滅的燭光中,散發著驚人攝魄的美麗。


    不過片刻,他便端著一盤烤的發黑的魚片進來,“嚐嚐!”


    夏桑嫌棄的撇開目光,誰要吃烤糊的魚肉啊?


    “放開我,我自己烤!”


    銀鏈的長度太短,隻夠她在貝殼床周圍打轉。


    在室內生火的話,不方便不說,還容易起火釀下大禍。


    房間奢華無度,她又一窮二白,幾條命都賠不起。


    滄餘抿唇,猶豫片刻,還是舍不得她餓肚子,妥協了。


    將鏈條從腳腕解下,帶她來到一間空房間,房間麵積不小,沒有擺放貴重物件,顯得有些空曠。


    不過桌子上卻擺放著巨大的餐盤,餐盤上切好的魚片整整齊齊碼放,地板上散落著煙灰。


    夏桑從空間掏出野豬肉黑魚和一個石鍋,就著旁邊的空托盤,切片醃製。


    交易大會上,還從熊族換了不少蜂蜜,這次醃製肉片的時候,眼不眨的放了半罐蜂蜜。


    醃製好後,她便直接在房間架柴生火,一邊烤肉一邊煮魚湯。


    滄餘看的十分認真,除了小雌性那些調料他沒見過,其他步驟分毫不差的銘記於心。


    看看小雌性自己烤的金黃焦脆,再想想自己剛剛端給她散發著糊味的玩意,一向淡然的俊臉湧起絲薄紅。


    烤完一波又一波,滄餘站累了,拖過貝殼椅,懶洋洋坐上去,雙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落在小雌性側臉上。


    忙碌起來的小雌性周身綻放著活躍氣息,白皙透明的側臉在光下越發膚若凝脂,淡藍色的裙子貼身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裙擺浮動間,像墜入凡間的仙子,散發著勾魂奪魄的妍麗。


    他移開目光,隻覺得屋內的空氣越發燥熱。


    鮫人雄性平時不發情的時候,會很好的隱藏自己,一旦發情,某個部位就會顯得很突兀,與完美的魚尾格格不入。


    他扯了扯衣擺,遮擋的嚴嚴實實,目光瞥向窗外,看著翻滾的海水慢慢平複體內的燥熱。


    絕不能讓小雌性看到他的失態和醜態。


    不知道過去多久,小雌性終於滅了火,烤肉和烤魚的香氣陣陣襲來,帶著甜膩,說不出的好聞。


    她這次做的很多,用時也很長,絕大部分扔進了空間,隻留下一少部分烤肉和烤魚放在托盤裏,施施然端著朝房間走去。


    為什麽說施施然,因為她不傻,這裏守衛森嚴,想要逃出生天無異於天方夜譚。


    夏桑沒有給自己找罪受的習慣,隻能暗暗等待可趁之機。


    剛回到房間,屁股還沒坐熱,滄餘便半點道理不講的把鏈條重新拴回她腳腕,防她防的滴水不漏。


    夏桑暗暗磨牙,狗東西簡直就是個魔鬼!


    她不是沒有反抗,但滄餘的力氣大到離譜,無論怎麽掙紮,人家都能紋絲不動,輕輕鬆鬆遊刃有餘的握著她腳腕,變態啊。


    憤恨端著餐盤,氣呼呼放在床頭的桌子上,背過身去,用手抓著烤肉,泄憤般大口大口吞咽著,狠狠咀嚼著,把肉當成鮫人肉才勉強解氣。


    氣死她了。


    最氣人的是,她粗魯的吃東西,滄餘卻吃的很講究,先是給自己準備好精釀,飯前小酌幾口。


    骨節分明的手拿起骨叉,動作斯文優雅,骨叉與貝殼餐盤相撞幾乎沒有發出動靜,禮儀周全雅致,一舉一動都透著貴氣。


    兩人各吃各的,互不打擾,滄餘視線時不時定格在小雌性後背,麵無表情飲盡杯中酒,辛辣的味道衝淡了幾分酸澀。


    被小雌性這般厭惡,要說心底沒有落差是不可能的,不過良好的教養使他情緒穩定,即便心裏難受也不表現出分毫。


    夏桑也不甘示弱的掏出瓶桃花釀,邊吃邊喝,切,誰還沒點酒了,拽什麽拽?


    吃飽喝足背對著他躺在床上,大腦有些昏昏沉沉,酒後勁十足,心裏憋屈,對芮鈺的思念達到頂峰。


    該死的,要是芮鈺在這,別說囚禁了,就是多幹點活他都得心疼半天。


    夏桑紅著眼,壓低聲音抽泣兩聲,不知道什麽時候睡過去了。


    黑鱗鮫人收走殘羹冷炙後,滄餘了無睡意,起身走到小雌性身邊,冰涼潤滑的手指貼上精致的小臉,一點點描繪著,最後停留在紅潤的唇邊,彎腰將自己的冰唇印了上去。


    小心翼翼反複研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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