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起身將她打橫抱起,摟著她柔軟的身子,翻身壓住,大手不安分的直往她褻衣裏探,手法嫻熟又一路蹭摸啃咬,擦槍走火之際,他暗啞著嗓音低低道:“好,朕就讓他好好看看,朕如何寵愛他的女人,讓他好好看看他曾經不碰的女人,如何在朕的身下承歡!”


    聽他這般下流,徐明月臉色不善,張著小手不停掙紮踢打身上的男人。


    隻是她月掙紮,那男人幹活幹的便益發賣力……


    ***


    “前不久蘭貴嬪去你玉華宮,你可是做了什麽?”皇後在魏嬪的跟前,揚眉撥了撥茶湯道,“有些案子,別以為做的幹淨,別人就查不到……”


    魏嬪臉色都變了,冷笑道:“皇後娘娘說這話不心虛?究竟是誰做的幹淨,宮女達喜暴斃怕是有人害怕漏了什麽馬腳吧?!”


    這等指桑罵槐,皇後自然是知道魏嬪在映射她自己,不過這等事兒她樂得在宮人麵前裝相,因為逞口舌之快,沒什麽好處,她倒是耐著心思抓住魏嬪貪婪財物的致命的弱點,綿裏藏針的一拍子打擊。


    魏嬪不知道皇後從哪裏得知的政局,隻是閉口不言,任由皇後說什麽,她都不接話。


    “別裝了,別以為有些美貌就能在皇上眼前瞞天過海!”夏香猛地一甩辮子,一副刁奴的凶狠模樣。


    其實,夏香心裏清楚,即便如此也從魏嬪嘴裏掏不出話來,要將她連根拔起,就要想些別的對策。她湊在皇後耳邊低低道:“魏嬪在玉華宮能用的人不多,不如您從暢妃那裏旁敲側擊一番,暢妃自卑淡笑,您若親自去問,不怕她不說。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玉華宮,暢妃不為所動,放下手裏的佛經,朝著皇後行禮道:“皇後姐姐這手段讓妹妹我覺得很熟悉……魏嬪前陣子生病,本宮倒是知道的,跟蘭妃怎麽扯上幹係,本宮可就不知了。”


    暢妃根本沒刻意掩飾和魏嬪的關係,言語間倒是護了魏嬪幾句。


    “呸,虧你還是妃位,不知道魏嬪四處勾搭漢子?!你這玉華宮早就髒的沒了邊兒,你怎有臉護著那個魏嬪?!”皇後冷著臉,怒斥道:“蘭妃為何來你玉華宮?分明是魏嬪勾搭男人被蘭貴嬪識破了。魏嬪這才開始怪力亂神的陷害龍嗣!”


    暢妃低垂著眉眼,手指慢條斯理的撥著佛珠,“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一生隨緣,方得自在……”


    皇後擰眉,隻得氣呼呼的出了玉華宮,盡量穩穩心神,到永壽宮報告去了。


    太後似乎料到皇後的說辭,隻揚著眉看著皇後言語急躁,句句針尖兒對麥芒,指責魏嬪勾搭低賤漢子,陷害蘭妃,半晌又提起暢妃是後宮鬥巧,明知魏嬪有錯而袖手旁觀。


    不過話說完了,而太後卻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皇後便打算釜底抽薪,想用前朝與後宮來威脅,試圖把局勢掰回去。


    太後看了眼皇後,突然冷聲道:“容嬤嬤,聽說平君從潭柘寺禮佛回來了,哀家去瞧瞧。”


    皇後聽到太後的話,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看到太後起身出門,便欲言又止,待迎上太後不善的目光,才呐呐道:“臣妾不打擾母後,臣妾告退。”


    “容嬤嬤……人性怎的如此貪婪,皇後先前並不是如此的。”太後歎氣,放下佛珠,立在窗邊看著皇後的背影,“皇後太心急了,她根本不是查案,她在費盡心機的收拾後宮妃嬪。”


    “是她肚量太小……”徐佑進殿,唇角帶著嘲諷而冷笑,“魏嬪貪婪,戀慕權貴,怎麽會勾搭低賤男子?”


    “皇後身為後宮之主,雖說不可因小事廢黜皇後,可她若繼續一意孤行,教無母儀,統政荒亂,哀家也顧不得這般多了。”太後撚著佛珠,眸子帶著一抹陰狠的情緒。


    夏皇後打壓妃嬪沒錯,可是敗在太過心急,適得其反。便是對方有心鬧事,也要耐著心思,就像是淩霜宮那個女人,永遠沒有著急的時候,手段利落幹淨……太後的神情有些古怪,眸底閃過一抹欣慰隨後又似是夾雜著失望。


    作者有話要說:  皇後:本宮怕是藥丸


    暢妃:皇後姐姐快些下線,臣妾急不可待……


    魏嬪:好像她下線,皇後也不是你的。


    第47章 047 ...


    永壽宮的容嬤嬤一大清早便在碧園兒的水井裏發現了宮女達喜的屍體。


    皇後心虛, 原本是想空穴來風的誣賴魏嬪, 結果還是被太後這深宮老薑一語中的。從永壽宮回來後, 皇後的手就一直發抖,這接二連三的敗陣, 倒是讓她有些擔心會牽連到大皇子徐斐。


    她嘴角微抿,胸口一陣陣的抑鬱,繼續道:“本宮必須為斐兒謀劃安排,斷不能讓斐兒牽扯上關係,尤其是宮女達喜的死因……”


    夏香抿了抿唇,“皇後娘娘,勝者王侯敗者寇,若事敗, 達喜的事兒少不得也落在您的頭上。如此,倒不如毀個幹淨?”


    皇後沾了沾墨抄了半句佛經,半晌又靜靜的坐在玉佛前誦經打坐, “本宮太過心急了, 如今一杯清茶, 一局好棋, 那些幸福快樂的日子跟本宮是無緣了,但是本宮不想這一切落到斐兒身上,若真的有災禍落在本宮身上, 本宮要你發誓,誓死帶著斐兒逃離長安,嗬護他一輩子!”


    月色明亮, 牆上奇形怪狀的石頭倒映著月光,徐明月看著月光不由的輕笑,“這可真是無巧不成書,真沒想到夏香竟然是假冒的,隻是她模仿真夏香如此逼真,說明未央宮裏是有內奸的。”


    白季點了點頭,沉吟道:“這個假夏香原本是姑蘇人氏,因為對未央宮裏一個侍衛動了情,這才假扮夏香……中元節時,與那個侍衛一個不小心暗通款曲了。”


    蓉妞把衣裳折好,看了白季一眼繼續道:“你說的還是淺層的,我聽未央宮的宮女嚼舌根子,說假夏香為皇後做事,私下卻把持著未央宮的宮人,隻有給她銀子的,才能有機會伺候皇後,她光靠著這門生意可是謀取了不少的私利。”


    徐明月聽到這話,不由的望向蓉妞,“收著皇後的銀錢,再到別處牟利,倒是唱的一出出賣大戲。”


    “主子惡心,奴婢更惡心。這假夏香做事不聲不響的,卻比皇後不知道陰狠毒辣多少倍!有句話就是說會咬人的狗不叫喚!”蓉妞想到夏香的所作所為,不由的淬了一口。


    為了個侍衛入宮,倒是正常,但一進宮就能入未央宮,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假扮夏香,這就要惹人懷疑了。


    白季曾蟄伏在未央宮小半月,原本是想撤退的,倒是巧了,起夜時倒是查出點什麽來了,“主子,我曾看到這假夏香摘掉麵具的模樣,她私下還曾跟宣王徐璞偷偷私會過,龍吟潛入宣王府,找到了宣王的第七房侍妾,跟假夏香一模一樣……若沒出錯,這假夏香應該是宣王的侍妾。”


    聽到這裏,徐明月不由的冷笑,“宮中探子實在太多了。”


    白季起身,正要跳窗出去,忽然想起了什麽,轉過身來朝著徐明月道:“主子,那日我去玉華宮西殿,看到有人偷偷摸摸的鑽進魏嬪的宮裏,不過隻是偷走了一隻香爐……不知是何居心?”


    徐明月眉眼中閃現狐疑的神情,淡淡道:“神出鬼沒必定居心不良,說不定這一會就有人謀算魏嬪,你且暗中保護著她,不要大意輕敵。”


    蓉妞腳步頓住了,一雙杏眼裏閃過了一絲畏懼,本能的後退了幾步,擔憂道:“這個宮裏終究太不安全。”


    “哪裏都不安穩。”徐明月冷笑道,“宣王徐璞先前為了個女人投奔沈蛟,現在卻在未央宮的宮人上橫插一腳,其野心實在不小。你且去吩咐龍吟一聲,務必把這件事兒查探清楚。”


    未央宮東苑,一個穿著堇紫色宮裝的女子端著一隻皓月簪,躡手躡腳的推開門。


    魏嬪強眯著眼睛,打量那個背光線的女子,眉清目秀不似下人,隻是腕子上帶著的鐲子卻是刁奴夏香的。


    夏香抬手死死捏著魏嬪的下巴,分外陰狠道:“怎麽不認識我了?當年你為了進趙府為婢,不惜陷害身世淒慘的雪純,還潑雪純髒水,弄的雪純一家人被趙府驅逐毆打,流落街頭。”


    魏嬪抬頭,快速地睨了一眼跟前的女子,大聲道:“你是雪純?!”


    “雪純早在七年前就死了,我是夏香,未央宮掌事大宮女!”


    “你不是!你害死了夏香,你是假冒的,你天誅地滅!”魏嬪畏懼的不住後退,一雙晶瑩的眉眼裏全是驚恐。


    夏香冷冷一笑,將一隻幹抹布猛地塞進魏嬪的喉嚨,隨後用一隻細密的針板斜斜紮進魏嬪的指甲,魏嬪掙紮痛苦的蜷曲。


    夏香拔掉針板,隨l*q後又抓起鞭子狠狠的抽打魏嬪,本想一鞭子勒死她,怎奈人困馬乏,魏嬪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滿是猩紅的手緊緊捏著夏香的喉嚨,夏香惱臉用力一推,魏嬪的後腦勺一下朝著桌角撞去。


    正在這時,窗戶一下開了,一聲低沉的男人聲音傳來,“你一家雖流落街頭,但並未感染瘟疫死去,現在寧古塔築長城!”


    夏香身子一頓,隨後猙獰的朝著男人撲去,“你撒謊!你撒謊!”正要抬手,就見男人手起刀落,一下砸暈了夏香。


    魏嬪靠牆坐著,腦勺上的血簌簌的流著,臉色煞白煞白的,待男人走過來,她不由的眼發黑,心發燒,全身濕冷發抖,“你是白季?!”


    說完,整個人就因為流血過多昏死過去,不過她是慶幸的,慶幸她從祭天開始就投奔了徐明月,若不是徐明月鎮著,即使她再得皇寵,現在也得嗝屁了。


    事發下午,徐佑前來探望,見魏嬪起身,便抬手按住了,淡淡道:“歇著吧,夏香的事兒,朕會查清楚。”


    魏嬪也心有戚然,梨花帶雨的抱住徐佑的衣袖,哽咽道:“臣妾差點兒死於刁奴之手,皇上為妾做主……”


    任和小步走過來,湊在徐佑的耳邊,低低道:“皇後娘娘鬧了痢疾,病了三天了,現在臉色發白的沒個模樣……但皇後娘娘親自綁了夏香,請皇上您處置。”


    徐佑麵色冷淡,看了看魏嬪便起身去了未央宮。


    皇後染病多日,給太後請安也疏懶了,如今徐佑過來,皇後倒是一身清素蒼白著病容,微笑給他請安。


    徐佑坐在正座上,直截了當道:“錦衣衛查到了宮女達喜暴斃的罪證”說完睨了一眼手指攥緊的皇後,隨後繼續道:“那個宮女先是受人指使裝神弄鬼嚇唬蘭妃,隨後又誣陷魏嬪,如此一箭雙雕的好棋,卻被人利用完後,推進水井淹死,皇後可知道這人是誰?!”


    皇後倒是一臉的絕望悲情,“治亂世用重典,現在的後宮實在是太亂了。臣妾是為了不讓皇上您操心,才大刀闊斧的整治宮規,不希望皇上您被後宮事宜拖累。”


    皇後話還未說完,就感覺他冰冷的薄唇壓了過來,皇後微微仰頭,似是推拒又似乎沉迷,半晌又忽然張開紅唇下意識地做出邀約,半晌卻見他毫無動靜,清峻的眉眼裏一絲嘲弄,薄唇貼在她的耳側淡淡道:“難為你在朕身上苦費心機,但是朕厭惡你厭惡的要命,從你如後宅那天起,朕就厭惡透了你。”他薄薄的嘴唇輕輕落在皇後的發心,道:“恭喜你,成功丟了鳳位!”


    夏皇後強裝鎮定,半晌眼淚卻一下掉下來,不甘心道:“我沒有,那個宮女的事跟本宮無關。”夏皇後搖著頭,一雙柳眉杏眼帶著濃濃的堅決。


    聽著皇後死不承認,徐佑緊緊地捏住她的下巴,一雙眼睛不住的打量她的喉嚨。


    皇後臉上淡定一笑,可是唇角卻畏懼的發抖,皇後這個位置比其他宮妃多了幾分尊貴榮華,但是也多了幾分淒涼,皇寵在可以與天地較勁,可是皇寵失,便是萬劫不複。夏皇後性子虛偽但是又貪生怕死,被徐佑這般盯著,忽然惡從膽邊生,帶著濃濃的嘲諷和惡意,“先前本宮做什麽,皇上您都不發一言,莫說是死個宮女,便是死個貴妃,您都眼睛不眨一眨,可現在您變了,您這是為了徐明月變了!”


    皇後眼淚落下來,猙獰著臉,吼道:“您這是為了她鋪路,您想讓她母儀天下,您想讓她生下太子!可是您知不知道她身上流著先帝的血,遲早有一天,她會奪了您的江山!您不記得她的同母弟徐明尋?!那是先太子!”


    “那又如何,若是徐明尋奪了朕的江山,這說明朕沒有本事,跟她何幹?!”徐佑冷著眉眼,嘲諷道:“朕為她鋪路,也是皇後你一心成全,你的好棋子達喜,防著你防的狠,把所有為你做的事兒全都記在了這張羊皮紙上,塞進了水井的縫隙裏,這也是好,皇後的罪證成了她的墓誌銘。”


    聽到這裏,皇後心裏一驚,看著那張證據確鑿的羊皮紙,忽然哭的梨花帶雨,哽咽道:“斐兒自幼癡傻,臣妾撫養他十五歲,若是臣妾橫遭不測……斐兒就會被人鑽了空子,斐兒是無辜的……”


    徐佑眼中露出冷漠之色,一支長劍猛地穿透未央宮的廊柱,“徐斐縱容母後行凶,罪大惡極,朕日後自會處置他!”


    皇後高昂的頭,一瞬間便垂下了,徐斐是她最後的一張牌,她想要用苦肉計,可是卻不經意間牽連到了徐斐,她靜靜的伏跪在地上,妥協道:“達喜的事,全是本宮和大宮女夏香所為,臣妾承認。隻是夏香行為怪異蹊蹺,望皇上小心。”


    第48章 048 ...


    皇後殘殺宮女一傳出去, 前朝震動, 雖說夏家在朝裏勢力影響大, 但是大司徒一家卻聯合其餘幾家外戚老臣帶著言官,不到到兩炷香的時辰, 就擬定了兩份廢後製書。


    大司徒和幾個外戚老臣雙目交會,心領神會的呈上了廢後製書,不過是一個失了君恩的有罪女人,便是處置了夏家也不能怎樣,所以廢後之舉浩浩蕩蕩舉行,皇後夏采齡成了東魏史書上第一個被廢的皇後。


    蘭妃原本在紅袖亭內賞花,一聽見宮女說皇後被廢,瞬間就盛裝打扮, 穿上水紅色半袖衫裙,梳上高髻,斜插一隻精致貴重的玉質喜上梅梢兒的步搖, 在銅鏡前照了許久, 才步履匆忙的趕到隱月閣探望廢後夏采齡。


    原本癡傻瘋癲的蘭妃自打去了隱月閣後, 就漸漸的平穩下性情來, 吃了一月的湯藥,瘋癲狂躁的病症竟見了好兒……


    初夏天氣還未大熱,隻是綿綿的雨, 讓人不由的心焦兒,徐明月眉眼裏異常的疲憊,看著庭院裏那小獅子犬異常的咳嗽生, 徐明月不由的聲色俱厲,“都是你……昨個兒風雨那般烈,你非要一手將它扔出去!”


    帝王和大長公主兩人為了一隻染了風寒的小獅子犬大起紛爭,雖說兩人沒什麽事兒,但是淩霜宮裏的宮女卻是戰戰兢兢的,生怕為了這事兒掀起什麽軒然大波。


    “聽說雨神將至,兩位主子還是不要吵架的好,免得招了災禍。”蓉妞躬身退避,將淩霜宮的宮門輕輕的掩上。


    徐佑認真:“隻是一隻小獅子犬,占著朕的床位?!朕在你心中還比不得一隻小獅子犬?”徐佑眯著眼看著徐明月,一雙清峻的眉眼裏似乎有吃醋的模樣。


    徐明月嗯了聲,側身直接窩在榻上,閉著眼睛假寐,似乎不搭理他。


    徐佑見她似乎生氣了,便挑了挑眉毛,臉色也陰沉的要命,可是半刻都不到,就見一代冷漠陰鷙帝王忽然寬宏大量的嘻嘻地把臉湊過去:“生氣了?”


    女人的天性就是翻舊賬,饒是徐明月也不例外,她微微側過身來,睨了他一眼道:“前陣子飛雪時節,你說帶本宮去看沙場點兵,如今都初夏了,本宮連半個刀槍劍戟都沒見到。”


    聽到這茬,徐佑不由的一怔,這事兒可是上次的寶馬香車損了車輪,她又動不動就暈車,這才延誤了去看沙場點兵,她可是從未提到這茬,如今事兒都快過去了,她又翻了出來。


    “是為夫錯了,為夫向你賠罪。”徐佑一笑,“你先前忙著招攬朱tangxin砂礦的生意,現在缺的也是一把人脈的東風,不如朕把這陣東風給夫人你吹來?"


    徐明月到他會用朱砂礦這件事兒作餌,便抓起桌上的書,再次擺出一副不搭理他的模樣。


    那一雙帶著不搭理的眼睛,徐佑睨了她一眼,便起身抓住她的手,湊到她的耳邊低低道:“白季是你的人?朕的錦衣衛抓住他了,你說朕是拆他胳膊,還是卸他根腿?”


    徐明月突然手指一頓,軟肋被戳中,但是臉麵上又有些過不去,便下意識的抬手指著紅牆上飛掠而過的寒鴉,轉移話題道:“神鴉可是上古神獸,聽說是仙人的坐騎……”


    徐佑一挑眉:“朕對這些不感興趣,不如我們做些有趣的。”說完揚著下巴,帝王氣十足的盯徐明月的眉眼。


    徐明月瞥了他幾眼,伸腳踢他腰一下,隨後笑的花枝亂顫,全然一副民間夫妻的自然。


    “你怎麽知道夏香是假冒的?”徐佑給她捏了捏肩膀。


    “皇後前陣子把所有精力都用來對付蘭妃,魏嬪那邊兒必定會顧不上,但是夏香身為掌事大宮女竟然會私下對魏嬪用刑,這說明一點兒身為奴才的覺悟都沒有,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是從小進宮的。”徐明月搖頭:“最可惜的皇後渾水摸魚殺了夏香,要不還可以查出些宣王暗中策劃的事兒……”


    徐明月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小聲道:“我倒是覺得這麽大一件事怕不是宣王那腦子能策劃,我是覺得宣王背後又人出謀劃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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