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胸口,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好神奇的太一令,竟然能對人產生這麽厲害的精神影響。哎師兄,太一令當中的九道陰氣魂魄和九道陽氣魂魄都已經灌注齊全了是吧,現在就差蘇眉那一道非陰非陽的靈體氣息魂魄作為調節杠杆就可以……哎,你看什麽呢?”


    我發現那若蘭一直在緊盯著任詩雨的臉,奇怪的問了他一聲。


    那若蘭沒搭理我,他的眼光在任詩雨臉上停留了很久,臉色變幻不定的。


    “師兄?”


    我湊近那若蘭叫了他一聲,那若蘭這才慢慢的把眼光挪回到我身上。


    “太一令是上古隕鐵所製,陽麵雕刻太一二字,陰麵雕刻著混沌二字。”


    那若蘭緩緩開口說道,“現在九陰九陽十八道魂魄氣息已經灌注完畢,隻要有了蘇眉那丫頭的靈體氣息,太一令的法力就可以達到陰陽均衡,不會從表象上對人產生這麽大的精神控製力了。”


    我奇怪的看了看那若蘭,“你把太一令揣在身上,你為什麽沒被它的法力影響到啊?”


    那若蘭的嘴皮扯了扯,眼光又瞟到了任詩雨身上,眼神裏閃過了一道……


    微不可查的精芒。


    我愣了一下,那若蘭眼裏的精芒一閃即逝,又恢複了那副娘裏娘氣的神色。


    “哎呀,人家的本事大唄,小多餘啊,你要是能盡快恢複法力,像人家和詩雨妹妹一樣厲害,你也不會被太一令的法力影響到的,是吧詩雨妹妹?”


    那若蘭翹著蘭花指笑嘻嘻的看著任詩雨,任詩雨茫然的看著我們。


    “我……好像沒感覺到你說的什麽精神控製力,我覺著那就是塊很普通的鐵牌子啊,就是感覺挺……”


    任詩雨還在歪著頭斟酌著詞句,那若蘭打斷了她的話,朝我挑了挑眉毛。


    “小多餘啊,你剛才注意到了沒有,太一令上有什麽蹊蹺的地方?”


    我撓了撓頭,仔細回想了一下。


    “哦,令牌上好像有個……窟窿是吧?”


    我比劃了一下,“好像是個花瓣一樣的空洞,那個形狀怎麽……看起來有點眼熟呢。”


    那若蘭朝我的大拇指上努了努嘴,我一下子就想了起來。


    “哎對,沒錯,就是五魁令的樣子。哦,怪不得德叔說五魁令能補足太一令的缺口呢,哎師兄,是不是把五魁令激活了之後,補在太一令上,這枚太一令就可以號令整個風水界了?”


    “嘿嘿,號令整個風水界……小多餘啊,你把太一令的用處想的太簡單了。”


    那若蘭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愣了一下。


    “還有什麽用?”


    那若蘭和德福對看了一眼,兩個人一起笑了笑。


    “不知道就算了,也別問了。傻吃憨睡的不好嗎,非得要把事事兒都搞明白了,結果又對什麽都無能為力,這不就是在自尋煩惱?”


    我訕訕的笑了幾聲,心裏也承認那若蘭說的是對的。


    我這個人啊,就是好奇心有點兒太強了。


    我確實就像是那若蘭說的那種人,事事兒都想搞個清楚,結果我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後……


    反倒是更迷茫,也更難受了。


    就像是德福的身份一樣,那若蘭和德福都警告過我,讓我不要對他的身份產生任何興趣。


    可我呢,卻偏偏不信這個邪,天天胡思亂想的,還跑去和潘成倆人私下猜測了一通,結果呢?


    德福確實是個間諜,但沒想到的是,人家卻是個雙重間諜。


    他雖然是楚寒樓的徒弟,卻在年輕時被我師父搶先一步給洗了腦,反倒是成了那若蘭派去潛伏在楚寒樓身邊的臥底了。


    我這回可算是傻了眼,一切針對德福的計劃……


    嘿嘿,都算是白費了。


    這還真是應了一句歌詞啊,最後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流下來。


    “得,我不問了還不成嗎。”


    我悶悶不樂的擺了擺手,歎了口氣走到沙發上坐下。


    “那我就這麽傻乎乎的活著吧,等我破解了你的天邪命格,激活了五魁令,讓楚寒樓搶了去,然後他再殺了你搶走太一令,把兩個寶貝融合在一起,順順當當的做上武林盟主好了。”


    那若蘭和德福一起笑了起來,那若蘭翹著蘭花指,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你瞧瞧,你瞧瞧他嘿,還鬧上小脾氣了。德福啊,要不咱就把太一令的秘密都告訴他,讓這小子替咱去操這個閑心怎麽樣?”


    德福笑著走到我身邊,他想了一下,臉色慢慢凝重了下來。


    “二少爺,這事兒吧……陶大師他老人家早有安排,您就踏踏實實的按照現在的進展去做您該做的事兒就行了。我還是那句話,您也甭不樂意聽,該到您知道的時候您自然就會知道,到時候啊,您不想知道還都不成了。”


    切,又是我師父。


    我朝德福翻了翻眼皮,心想那個老東西都成了所有人共同的擋箭牌了,他們有什麽不想讓我知道的事兒,統統都推到了我師父的身上。


    一開始是中州五魁對我遮遮掩掩的,後來又是李瑩,現在呢……


    又輪到了那若蘭和德福。


    “行吧。”


    我朝德福攤了攤手,“那我們就準備去那九個凶險的地點去探探情況吧。哎對了,你去不去?”


    德福搖了搖頭,“我就不跟您幾位去了,我負責在外圍建立投放點給您幾位運送補給,另外還得防著有人趁機搗亂偷走物資。一旦您幾位在九凶之地遇到了什麽應付不了的凶險,就按照咱預先設定好的路線撤退,我會在外邊接應您幾位。”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


    雖然我對探險這方麵一竅不通,但我也很清楚一件事。


    德福做的這些是很有必要的,因為我聽郭永喆提起過,我們幾個人戶外探險的經驗不足,再加上體力所限,我們不能帶過多的裝備,最好是輕裝上陣。


    而且九凶之地的地形各有不同,需要用到的裝備也完全不一樣。


    每通過一個特殊地形之後,我們都需要大量的裝備和物資作為補給,這才能繼續探索下一個地形。


    一旦這些裝備和物資被人偷走或者破壞的話,那我們就隻能被迫撤退,沒法再繼續前進了。


    我看了看那若蘭,又轉頭看了看任詩雨,輕輕歎了口氣。


    “嘿嘿,看來這次探險之旅……我成了整個隊伍最大的拖累了。”


    德福朝我咧了咧嘴,“二少爺,還真不一定是您,因為這次您幾位的隊伍啊……可能要多出一個人了。”


    “嗯?多一個人?”


    我奇怪的看著德福,“誰啊?”


    德福深深的看了任詩雨一眼,語氣有點兒凝重。


    “唐果兒。”


    “誰?”


    “妹妹?”


    我和任詩雨一起驚訝的張大了嘴,德福苦笑了一聲。


    “沒錯,楚寒樓的外孫女,唐果兒。他讓我給大少爺帶了個話,這口氣嘛……嘿嘿,不太友好。”


    我皺著眉頭看向那若蘭,那若蘭哼了一聲,臉色有點兒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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