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珍珠還真!”


    儀君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想不到他會說一些奇怪的話,正想回話卻被鄭林子先開口了,他道:“儀君姑娘,其實……其實我們是否在某處見過麵啊?我怎麽覺得你那麽得臉善呢?”


    “哈?沒,沒有……人,人家哪有見過你,別瞎說!好,好了,你快快回去帶你的馬來吧,不然過會兒別怪人家不認帳。”


    “好嘞,我這就回去!”


    話剛落地,大門就被“嘭”的一聲關上可,隻留下還在傻笑的鄭林子站在外麵。


    “嗬……嗬嗬,那就拜託你們等一會啦,我很快就回來。”


    “嗯……”儀君細聲地嗯了一下,腦袋中還停留著鄭林子剛剛那句話,思索著他會不會發現自己就是那天晚上的店小二呢?儀君的心情跌宕起伏,時而潮湧時而浪靜,仿佛變化莫測的大海一般。


    “呀,儀君原來你在這裏啊。”


    “嗯。”儀君回頭看見與自己同是婢女的伊雲,“什麽事了?”


    “嗬嗬,你在這兒幹什麽呢,還有二小姐在喚你啊,好像好急的樣子哦。”伊雲捂著嘴笑道。


    “沒……沒什麽,那我先去回二小姐啦。”


    “嗯,要快點哦。”


    大梁宮內,與外界相比這裏簡直就可以用奢華來形容:精美的瓦簷、忙碌的僕人、山珍海味……魏王那副悠哉的臉容,得過扯過的心性,簡直讓眾下的群臣抓狂。


    “大王,趙國那兒傳來戰報——三十萬秦軍已是兵臨邯鄲城下。”


    “那有如何?” 魏王口中含著一塊肉。


    “回稟大王,這一戰關係重大呀。”信陵君恭敬道。


    魏王撐起了極廋的臉,口中還忘不了吃,抽了點空餘的時間不屑曰:“那關寡人啥事?寡人不惹他便是了。”


    座下眾臣欲言欲止,遲疑了一陣隻得麵麵相覷了。


    咯咯。


    儀君敲響了房門,問道:“二小姐,找儀君有什麽事嗎?”


    隔了有陣,房中才緩緩傳出一把仿佛刺著骨頭的聲音:“丫頭——”


    “嗯,二小姐請說。”


    “丫頭呀……最近為何心緒不靈,腳步輕浮啊?”


    “二,二小姐,儀君……”儀君心中忽然寒了一寒。


    “你——動情了,我不是說過,我們這一脈是不可動情的嗎!”


    “二小姐……”


    “不可動情……終身不嫁……難道你忘記了嗎!你當我的話是耳邊風嗎!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男人……”


    “我錯了,儀君錯了,儀君再也不會,再也不會……嗚,二小姐請你原諒儀君好嗎?儀君,知錯了。”儀君說著說著卻已梨花灑淚,眼睛變得粉紅。


    “儀君,我的好徒兒,二小姐跟你說……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時間就像一縷煙地飄過去,鄭林子騎著馬兒再次來到了甘府大門前,停下步,下了馬,就向大門敲去了。


    “喂,請問儀君姑娘在嗎,我是林子呀,快來開門吧。”


    盞茶時間後,鄭林子還沒有聽到門內的回應以為再敲一次門,剛要敲上的一剎那門內就傳來了儀君的話語,“你回去吧,我突然間改變主意了,請你回去吧。”


    “哈?為什麽,為什麽?我隻是帶我的馬進去馬棚而已,又不幹其他事情,為什麽又改變主意了?”


    “改就改了,沒有為什麽的,還請鄭公子快快回去便是。”


    “不行!哦……是不是儀君姑娘你有什麽難言之隱啊?說出來,看看我能否幫你解決罷。”


    “沒有!就這樣了,走不走也不關我事,反正你就是不可以進來。”儀君愈說得狠,心中便愈來得癢,不知為什麽心情會變成這樣。


    “噅噅!”


    “請不要這樣好嗎?我們不是說好的嗎?”


    鄭林子的一翻軟話,可惜得來的隻有呼呼的空空蕩蕩的風的回音。


    他皺著眉頭地在門外再等了一會兒,發覺隻是在空等,他緩緩地轉過身子垂頭喪氣地拍了拍馬頭說道:“馬兒,我們先回去吧,等,等我再想一個辦法。”


    “噗哧——咈、咈、咈”


    在鄭林子驚訝的目光之下,馬兒奮頭直衝,硬生生地朝著木門側身撞去。


    嘭!


    嘭!


    嘭!


    “馬兒!”鄭林子哀叫。


    “呼……咻。不要,不要撞了。”儀君背著木門哽咽。不停用手拭掉眼淚和鼻涕。


    鄭林子雙手持續地安撫著馬兒,細聲說:“馬兒,夠了……夠了,我再想辦法好嗎?”


    馬兒憤氣地甩了下頭,咈咈地鼻孔中噴熾熱的氣團。


    鄭林子不甘地用五指抓著門板,狠狠地劃出五條白痕。


    “走吧。”鄭林子牽回了馬繩,剛一轉身踏步,背後的大門卻謔地打開了。鄭林子打了一個激靈回頭一望,滿懷期待地以為她回回心轉意,卻隻從她那嬌滴的嘴唇中讀出了這麽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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