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繼光與朱經略二人在見到站在門口的葉軒墨時,他們原本那副一臉嚴肅,生人勿近的臉上瞬間出現了笑容。


    緊接著二人便加快腳步,快速來到葉軒墨麵前招呼道。


    “誒,子義為何在此?莫非是心有所感知道我們要來?”


    “子義當真是客氣了,我們怎能讓你在此迎我們呢?”


    葉軒墨見戚繼光二人那高興的表情,他知道肯定是這寧波市舶司水軍中的選拔已有結果了。


    故而,葉軒墨便望著眼前的二人打趣道。


    “那是自然了,吾自然是能掐會算,今日一早便算到你們要登門。”


    “而且吾還算到你們今日登門想必是市舶司水軍之中的選拔結束了吧?”


    “不知結果如何?”


    說到這裏,葉軒墨就一邊將戚繼光二人朝值房中帶去。


    戚繼光二人見葉軒墨主動為,他們便趕忙從自己的袖中將早已準備好的公文取了出來。


    “子義你且看看,我二人從文韜,兵略,練兵之法,排兵布陣等多方麵考核,現已篩選出這些人。”


    葉軒墨從戚繼光手中接過公文,拿起公文一掃,他心中就有數了。


    這上麵的人員和自己預想的差不多。


    隨即,葉軒墨便麵帶微笑的發問道。


    “此番比試,應當甚是有趣吧?”


    坐於一旁的朱經略見葉軒墨臉上並未出現意外的表情,反倒是露出一種看樂子的笑容。


    他就主動為葉軒墨解釋起來。


    “子義判斷當真敏銳。”


    “此次選拔確實一波三折,先是那些勳貴子弟瞧不起那些寒門,庶族子弟中的優秀者。”


    “想要在此番比試選拔中證明自己勳貴出身,在文韜武略,排兵布陣上就是強過這些寒門,庶族子弟。”


    “這些寒門,庶族子弟在軍中曆練這麽多年月,自然也都清楚軍中實力為尊,他們自然不會輕易相讓。”


    “所以我們在水軍中測試最初幾項的時候,這些勳貴子弟除三人之外,其他人均落於下風。”


    “當然,他們也證明了自己確有能力在身,並非完全草包一個,沒被這些寒門,庶族甩開太遠。”


    “雖然在比試一開始的時候,這些寒門,庶族中的佼佼者有些上頭,急迫的想要證明自己。”


    “可在後半段選拔的時候,他們也漸漸回過神來,明白若是自己做得太好,那麽今後被調離寧波市舶司水軍的幾率將大大提高。”


    “因為這些優秀寒門,庶族子弟心中另有謀算,他們想要通過寧波市舶司水軍為跳板。”


    “隻待戰機一起,便可建功立業。”


    “所以他們便開始有意無意的放水。”


    “而這些寒門,庶族的所作所為在這些勳貴子弟眼中又是另一種含義。”


    “在這些勳貴眼中是這些寒門,庶族子弟出於對他們背後家世的尊重,才故意讓著他們。”


    “此前那般毫不留情,那自然是因為這些勳貴子弟太過囂張,需要給他們些教訓。”


    “這次選拔過後,軍中各家勳貴後代,不管能力如何,都對這些寒門,庶族出身的將領更加尊重。”


    “因此事影響,我軍中士氣都上漲了幾分。”


    葉軒墨聽到朱經略的這番話時,他的臉上亦露出一絲笑容。


    “上下一心,則可用之。”


    正當葉軒墨與戚繼光二人交談之際,左典文拿著由兵部最新下發的公文來到葉軒墨的值房中。


    左典文剛一入門所放出的聲響,便讓葉軒墨幾人將目光轉移到他身上。


    左典文見到戚繼光與朱經略二人都在這裏,他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元敬,博縱可是早就得到消息?”


    戚繼光與朱經略在聽到左典文那疑問句時,他們的臉上皆露出一絲疑惑。


    “公台何出此言?”


    “我二人得到什麽消息了?”


    左典文聞言,他便直接將自己手中的公文遞上前去。


    同時還主動解釋了這封公文的來處。


    “陛下欲立泉州市舶司,那泉州市舶司水軍的編製自然也要跟上。”


    “我手中這份,便是兵部最新下發的關於泉州市舶司水軍人員調動。”


    反正自己手中的這封公文最後都要呈送到寧波市舶司水軍,所以對戚繼光與朱經略二人自然也就不用保密了。


    戚繼光與朱經略二人一聽到這封公文就是從兵部下發的調令公文時,他們二人內心都不由自主的緊張了一下。


    希望這封公文上沒有他們二人的名字吧。


    隨即,戚繼光與朱經略二人都轉頭看向一旁的葉軒墨,示意他們二人可否接過公文一觀。


    葉軒墨見二人那滿懷期待的模樣,他自然也不會做那掃興之事,抬手朝著左典文示意。


    “二位取來一觀便是。”


    得到葉軒墨的允許,戚繼光與朱經略二人便迫不及待的從左典文手中接過公文,然後放於他們之間,一同閱讀。


    公文開頭自然是對寧波市舶司水軍這些年來成績的認可,先進行一番表彰,接著又談及市舶司水軍對市舶司發展的重要性與不可或缺性。


    再往下那自然就是關於從寧波市舶司水軍抽調精兵強將組建泉州市舶司的計劃。


    當他們二人翻到由兵部擬定的人選名單時,戚繼光與朱經略二人都稍稍一愣。


    誒,就一個人的名字——於靖遠。


    葉軒墨在觀察到二人的表情時,他心中亦有些好奇。


    兵部擬定了誰?


    心中亦有些好奇的葉軒墨不由得把目光朝朱經略手中的公文望去。


    看到於靖遠的名字時,葉軒墨心中便有了大致的想法。


    必然是五軍都督府太過於強勢,逼得兵部的人在調兵遣將一事上的話語權不高。


    所以,為了還擊,兵部將人選定為於靖遠。


    畢竟靖遠叔雖為勳貴後代,可卻不是開國勳貴,但對於仁治皇帝這一脈的來說,於家就等於是另類的“開國勳貴”。


    而且還不同於現在的新興貴族,是屬於兩頭都不靠的武官。


    由他鉗製老牌勳貴與新興貴族,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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