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墨聽到祁才捷這句驚訝的話語時,他隻是微微一笑,並未做過多的解釋。


    佛教所謂的“八萬四千蟲”這種事情不過就是表示水中有蟲子而已,此乃佛教先賢通過自己的觀察,理解,得出的一個虛數而已。


    與科學其實還有很大的差距。


    畢竟真正而言,一碗水中的微生物是數以億計的。


    但微生物這個概念,對於這些未接觸過教育的工匠來說,還是過於複雜了。


    既然如此,還不如讓他堅信他認知內的事物。


    葉軒墨望著自己麵前如同發現


    “祁匠師,此景如何?”


    祁才捷聽到葉軒墨的問話,他神色恭敬的朝著葉軒墨躬身行禮。


    “前所未見,當真神奇!”


    一聲感慨後,祁才捷便主動看向葉軒墨拱手告辭。


    “葉大人,草民告退。”


    葉軒墨瞧見祁才捷那模樣,他微微頷首回應,接著他便看向在場的工匠們勸勉了幾句。


    “如今我顯微鏡工坊已然開了一個好頭。”


    “本官相信接下來,各位匠師會繼續給本官驚喜。”


    這些匠師聽到葉軒墨的這句話時,他們皆神色嚴肅的點頭應下。


    “葉大人放心,我等必竭盡全力,必不讓葉大人失望!”


    隨後,葉軒墨便直接轉身離去。


    “草民恭送葉大人!”


    待到葉軒墨離開工坊之後,那些工匠便湊到祁才捷的麵前,一個個眼神中帶著好奇的發問道。


    “祁匠師,你剛剛在那顯微鏡中瞧見什麽了?”


    “祁大哥,你剛剛那表情似乎很激動啊,莫非是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


    “莫非此物擁有見鬼神之效?”


    鬼神之說,自古有之,所以大家在得到這個推測時,他們並未有絲毫的驚訝,反倒是都非常感興趣的湊到祁才捷的麵前。


    祁才捷見自己麵前那些工匠如此感興趣的模樣,他也不藏著掖著,趕忙將自己剛剛看到的一切告訴了自己身邊的工匠。


    “葉大人剛剛讓吾見識到了一些前所未見的東西。”


    “那一片小小的木屑之中居然另有乾坤,其中……”


    這些工匠在聽到祁才捷的解釋後,他們的神色都有些不自然。


    就算是你不願意說,也不用編造一些不存在的東西吧?


    這麽小的一片木屑怎麽可能還有蟲在上麵?


    祁才捷瞧見自己麵前那些工匠不自然的表情,他自然也猜到了這些人的心中所想,便主動發問道。


    “你們可是不相信我方才所言?”


    那些工匠一聽這祁才捷的問話,他們心中自然不信,但是他們的臉上並未有絲毫的異常。


    “信,祁匠師之言,我等自然相信。”


    祁才捷望著自己麵前那些心口不一的匠師,他冷哼一聲,什麽都沒說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當初他們這些匠師聚在一起的時候,何等團結?


    那時的他們稱兄道弟時是多麽的自然,哪有這麽多小心思啊?


    如今卻因為工匠身份,多得葉大人看重幾分,一個個就想著爭權奪利,早已沒了之前的淳樸。


    果然,人隻能同富貴,不能共患難。


    “既然你們不信,那便算了。”


    當葉軒墨一行人離開顯微鏡工坊時,葉典慶幾人都時不時的將目光放到葉軒墨手中的顯微鏡上。


    葉軒墨觀察到葉典慶等人那好奇的眼神,他便主動將顯微鏡示於眾人。


    “你們既然想看,那便讓你們看看。”


    隨後,葉軒墨便輪流傳授他們如何使用這個顯微鏡。


    在使用完這個顯微鏡後,葉典慶等人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皆神色好奇的望向葉軒墨發問道。


    “子義,我等所見是為何物?”


    左典文幾人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案,畢竟葉軒墨對於這些東西的取名都是非常嚴謹的。


    望遠鏡意為望遠之用,那顯微鏡自然也就是用於觀微之用。


    也就是說,他們看到的是那塊木屑的本質。


    原來一塊木屑居然是有這麽多“小室”組成的,這世間當真神奇。


    葉軒墨觀察到葉典慶他們那好奇的眼神,他便神色如常的轉移了話題。


    “其實,在你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


    “今後,你們就會明白這是什麽的。”


    此時的自己並未將現代醫學,科學普及,若是貿然開口,那自己之言難免落入有心人之耳。


    到了那時,反到是徒增煩惱。


    既然如此,還不如“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待到時機成熟再公布一切不遲。


    左典文幾人瞧見葉軒墨那表情,他們心中也都有了答案。


    他們也知道葉軒墨曾經遇到的刺殺,也理解葉軒墨的心情,便也不再多問。


    看到自己麵前這些親信不再多問,葉軒墨就看向一旁還有些雲裏霧裏的葉典慶吩咐道。


    “武正,去徐文聰徐醫師那裏。”


    葉典慶聽到葉軒墨的安排,他便立即回神駕車。


    與此同時,徐文聰所在的醫館內。


    徐文聰的幾位弟子正忙碌的在醫館的大堂內接待這些上門求醫的病患。


    望著門前越來越多的病患,他們幾人的臉上依舊是一副和藹可親的表情,認真的接待每一位上門的病患。


    可他們的內心忍不住的擔憂起來。


    師父都已經好幾日沒有出過房門了,若是師父再不從房中出來,那他們恐怕鎮不住場麵啊。


    如此多的病患,光靠他們幾人,怕是有些有心無力啊。


    心念至此,這幾位師兄弟默契的對視一眼。


    此刻,一位與徐文聰相熟的病患望著自己麵前的幾人發問道。


    “為何這幾日都不見老徐坐診,莫非是出什麽事情了?”


    此問一出,這大堂內的其他病患也都將目光轉向了他們。


    “是啊,徐大夫的為人我們可是了解的,一般情況下,他都是每日坐診的,難不成……”


    這位病患的推測並未說完,但從他那悲切的聲音也能聽出他是什麽意思。


    徐文聰可是在呂宋之地就陪著他們的醫師,在呂宋的時候,大家有個什麽頭疼腦熱找他都好使。


    所以,如今就算是回歸了大周,他們這些老朋友還是更傾向於找徐文聰。


    與此同時,先行探路的葉典慶在聽到這句話時,他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不會真就這麽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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