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龍在聽到海公公允許自己隨他進入禦書房後,他就立即點頭道。


    “海公公放心,規矩我都清楚,絕對不會亂來的。”


    海公公望著自己麵前如此懂規矩的徐天龍,他的臉上擠出一個微笑,隨即開口道。


    “若是往來的官員都有徐指揮僉事這般懂事,那咱家可就輕鬆多了。”


    徐天龍聽到海公公的誇獎,他可不敢應和,畢竟能夠進入禦書房的都是朝中最有權勢的大臣。


    加上這宮中到處都是那些大臣的耳目,隻要自己應和上了這句話。


    那恐怕一天之內,這些大人物就要記住自己了,雖然他們表麵上不會說什麽,可其中有些小心眼的家夥難免會給自己穿小鞋。


    海公公瞧見自己麵前如此謹慎的徐天龍,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些讚許。


    在錦衣衛中,唯有保持這種謹小慎微的態度,才能獲得長久,那些仗著自己穿了一身錦衣衛衣服就不將其他人放在眼裏的人,多半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徐天龍感受到海公公的眼神,他就將自己的姿態放的更低了。


    畢竟眼前這位可是陛下身邊的大紅人,他無意間向陛下提起的一兩句話可能會比某些吹枕邊風的嬪妃更管用。


    當海公公將徐天龍領進禦書房後,他便朝著徐天龍做了一個手勢。


    接著海公公便繼續朝著仁治皇帝走去。


    與此同時,徐天龍朝著仁治皇帝行禮躬身行禮。


    “臣錦衣衛指揮僉事徐天龍,叩見陛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仁治皇帝聽到徐天龍的這番話後,他依舊沒有放下手中的奏折。


    直到海公公回到他的身邊,他這才緩緩放下手中奏折,繼而神色平靜的望著台下的徐天龍發問道。


    “徐愛卿,朕命你在寧波暗中輔助葉愛卿,不知你為何回京了?”


    “可是發現了葉愛卿有什麽徇私枉法的地方?”


    徐天龍一聽仁治皇帝的問話,他就再次朝著仁治皇帝行禮答道。


    “回稟陛下,並未如此,威武伯在寧波之地教化百姓,將陛下的仁政貫徹於寧波、紹興、台州、溫州四府。”


    “在他治下,百姓安居樂業,還有……”


    “當然,這一切都非威武伯的功勞,實乃陛下英明神武,安排威武伯主政一方。”


    “陛下……”


    仁治皇帝聽到徐天龍拍自己的馬屁後,他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徐天龍,想要看看他能夠拍到什麽時候。


    徐天龍用餘光觀察到仁治皇帝那饒有興趣的表情時,他心中猛地一緊。


    陛下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還被自己誇上癮了?


    可是自己就快誇不下去了啊。


    仁治皇帝似乎是察覺到了徐天龍的窘迫,他並未揭穿徐天龍的尷尬,隻是輕抬了一下隱藏在桌案下的左腳。


    一直站在仁治皇帝身邊的海公公敏銳的察覺到仁治的小動作後,他瞬間就明白了仁治皇帝的意思,便趕忙看向徐天龍開口道。


    “徐指揮僉事,這般馬屁就莫要再拍了。”


    “普天之下,誰能不知道陛下乃千年不遇的明君?”


    “速速將你來此的目的告訴陛下吧。”


    已經有些詞窮,感覺自己今後前途迷茫的徐天龍,在聽到海公公的這句話時,他就如久逢甘霖的沙漠一般,整個人瞬間就興奮起來。


    抬起頭之後,徐天龍眼神感激看了海公公一眼,接著就立即開口道。


    “回稟陛下,臣此行是受威武伯所托。”


    仁治皇帝在聽到徐天龍的這句話時,他那平靜的語氣終於帶了一絲情緒,略帶期待的發問道。


    “葉愛卿要徐愛卿回京做什麽?”


    徐天龍瞧見仁治皇帝那舉動,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豔羨,或許隻有子義才能讓陛下有如此明顯的情緒變化吧?


    心中雖然有些失落的徐天龍可不敢表現出來分毫。


    隨後,徐天龍麵色恭敬的向仁治皇帝解釋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陛下,葉軒墨預製仁治字典一物,此物能夠搭配仁治拚音法,能夠幫助蒙童更快識字。”


    聞言,仁治皇帝饒有興趣的看向徐天龍發問道。


    “徐愛卿,細說這仁治字典一物。”


    仁治皇帝話音一落,站在台下的徐天龍便繼續為仁治皇帝解釋起來。


    “陛下,這仁治字典將二十六個字母列於最前……”


    仁治皇帝聽完徐天龍的解釋後,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軒墨此舉甚合朕意啊,此仁治字典一出,今後還有幾位皇帝能在這文治一道比肩自己?


    有了此物,今後的史官可敢書朕是暴君,戾君,是昏聵之主?


    許久之後,仁治皇帝才從自己腦海中的藍圖回神,接著就看向自己麵前的徐天龍開口道。


    “葉愛卿為朕送了一份厚禮,不知葉愛卿要朕做什麽?”


    徐天龍望著仁治皇帝那認真的眼神,他恭敬的答道。


    “陛下,若真要惠及百姓,那這仁治字典所需之量甚大,且每本字典所書文字甚多,非人力抄寫能及。”


    “故,威武伯欲請陛下安排工部工匠製作銅板,以用作雕版印刷。”


    仁治皇帝在聽到徐天龍的這句話時,他眼神深邃的看了徐天龍一眼。


    這印刷之術葉軒墨應當不會過多了解,所以其中門道多半是徐天龍告訴葉軒墨的。


    也就說明這徐天龍還算懂事,知道此事不是徐家能夠摻和的。


    隨後,仁治皇帝望著徐天龍開口道。


    “既然葉愛卿有此教化之法,朕自然要助其一臂之力。”


    “隻是,依徐愛卿所言,這工匠是置於京城,還是由愛卿帶往寧波?”


    徐天龍聽到仁治皇帝的問話,他暗道慶幸。


    還好在來之前葉軒墨就與自己說到了這種情況,也將應對這種情況的說法告訴了他。


    “陛下,威武伯於此事略有拙見,他以為,此字典既要惠及天下學子,就不能以一地為主,應當多地齊頭並進。”


    “可暫從京城,以及各位王爺的封地進行試點推廣。”


    仁治皇帝聽到徐天龍的這個提議,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徐天龍一眼,隨即點頭道。


    “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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