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勇軍回到軍營時,他的副官屠洪波立即迎了上來,當他瞧見張勇軍那不太自然的麵容,他心生疑惑。


    莫非是仲武在前往城中赴宴時遭遇了埋伏?


    故而,屠洪波便麵帶擔憂的發問道。


    “仲武,可是那些家夥有什麽陰謀?你的表情為何這般?”


    張勇軍瞧見屠洪波那著急的表情,他神色淡然的擺手答道。


    “仲台放心,他們非但沒有任何陰謀,反倒是還給了我一個驚喜。”


    屠洪波聞到張勇軍散發出來的淡淡酒味後,他表情凝重的看了張勇軍一眼,隨即又上前兩步,緊貼住張勇軍,語氣凝重的小聲發問道。


    “仲武,你可還記得軍中軍紀?”


    張勇軍瞧見屠洪波那謹小慎微的舉動,他心中一暖,自己這副官還是非常在意自己的,要不然也不會這樣提醒自己。


    隨後張勇軍便麵色凝重的回答道。


    “自然記得。”


    屠洪波瞧見張勇軍居然不順著自己的話說下去之後,他心中也變得有些許的氣憤,戳了戳他的肩膀道。


    “你既然還記得軍紀,為何還飲酒了?”


    “我看你是中了那些僑民的奸計了吧?趕緊隨我去大人那裏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


    張勇軍瞧見屠洪波那著急的麵容,再聽聽他那為自己開脫的話語,他麵帶笑容的擺手解釋道。


    “仲台,你別著急啊,且聽我慢慢道來。”


    “等你聽完我的解釋,再做決斷,如何?”


    屠洪波瞧見張勇軍那沒有絲毫緊張的表情,他的表情閃過一絲遲疑之色。


    當他想到張勇軍平日裏雖然有些跳脫,但也不會在大事上開玩笑,故而他便認真的點頭應下。


    “好,那我便洗耳恭聽了。”


    隨後,張勇軍便按照剛剛夏知禮為自己準備的說辭,將自己準備將計就計,好輕易收攏僑民的事情告訴了屠洪波。


    屠洪波在聽完張勇軍所講述的計劃,他表情凝重的看了張勇軍一眼,仲武這家夥什麽時候能夠製定出這樣周全的計劃了?


    是平日裏有意藏拙?還是說這一切都是朱大人傳授的?


    難道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這麽說來,自己是不是也應該不恥下問,去找朱大人學習一二?


    張勇軍瞧見自己麵前陷入沉思的屠洪波,他也猜到了屠洪波在想什麽,便主動伸手拍了拍屠洪波的肩膀笑道。


    “仲台,朱大人對咱們是真的不錯,他是真心希望能夠把我們帶起來。”


    屠洪波聽到張勇軍的這句話,他腦中略微思考片刻,接著他便認真的點頭應下。


    “我明白了。”


    張勇軍瞧見屠洪波那堅定的眼神,他的擔心也逐漸放下,看來他真的相信了自己的說辭。


    隻是不知道葉大人他們能夠看出自己的問題?


    心念至此,張勇軍便麵帶疑惑的看向屠洪波發問道。


    “仲台,我讓你派的斥候都撒出去了嗎?”


    屠洪波瞧見張勇軍那詢問的眼神,他立馬回過神來,接著他便朝著張勇軍躬身回應道。


    “仲武安心,已全部撒出去了,估計兩日後便會帶著真實的答案返回。”


    張勇軍聽到屠洪波將一切都安排好之後,他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


    雖然他現在心中認為夏知禮等人是足夠真誠的。


    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他還是要撒出密探,讓他們暗中探查一番,了解一下夏知禮他們有沒有歪曲事實。


    張勇軍在營地稍作整理後,他便主動前往寶船,準備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葉軒墨等人。


    一路上的軍士瞧見張勇軍後,他們一改往日神態,都麵帶微笑的主動對他行禮。


    “張大人。”


    畢竟這些最底層的軍士是最容易滿足的,而這一次的物資又都是張勇軍謀劃的,所以他們內心還是非常感謝他的。


    而張勇軍瞧見這些軍士都主動朝著自己行禮後,他的心中升起一股滿足感。


    在此之前,這些軍士在向自己行禮時多是出於禮節,而今日則多是發自內心。


    如此看來,朱大人教自己的事情還是很有用的。


    主船艙內。


    葉軒墨得知張勇軍求見的事情,他端起茶杯細品一口。


    “仲武為何回來了?”


    戚繼光聞言,他便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莫非是來請功的?”


    此言一出,戚繼光又自己開口反駁道。


    “也不對,仲武並非愚笨之輩,不可能會因為這等小事前來請功。”


    雖然沒有想通張勇軍求見的理由,但依舊不妨礙他們讓張勇軍前來一敘。


    張勇軍走進船艙之後,朱經略眉頭一皺,語氣低沉的開口道。


    “仲武,你飲酒了?”


    朱經略瞧見張勇軍沒有反駁自己的話後,他語氣嚴肅的下令道。


    “下去之後,自罰二十軍棍!”


    張勇軍聽到朱經略定下自己的責任,他非但沒有生氣,心中還對朱經略抱有感激。


    畢竟朱經略將責罰定了,其他大人也就不好再針對這個事情處罰自己了。


    “下官明白,下官今日至此是想將今日到這些僑民家中的一應事宜告訴各位大人。”


    張勇軍觀察到葉軒墨那略微有些好奇的眼神,他便不賣關子,直接敘述起來。


    半盞茶時間後,張勇軍將來龍去脈告訴葉軒墨,並朝著葉軒墨等人行禮道。


    “各位大人,這便是在下準備實施的將計就計之法。”


    “我認為此法不僅讓這些僑民狗咬狗,還能將矛盾從我們水軍轉移出去。”


    “就算最後有所疏漏,也與我等水軍無關,怪不到我們頭上來。”


    葉軒墨在聽完張勇軍的解釋,他的臉上瞬間露出一個微笑,接著他便端起茶杯開口道。


    “將計就計,不錯,以最小的代價便能換取這些僑民的支持。”


    戚繼光聞言,便接著葉軒墨之後說道。


    “而且仲武還能借此抱得美人歸,一舉多得,恭喜啊!”


    張勇軍瞧見戚繼光那真摯的眼神,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


    戚繼光瞧見張勇軍那略顯靦腆的姿態,他舉杯大笑道。


    “既然仲武有此周密的計劃,那二十軍棍還是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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