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節雖然過去,但是如今的天氣依舊寒冷,街上雖然已經有了攤販外出擺攤,可上街閑逛的百姓還是很少的。


    畢竟天氣寒冷,百姓也不願意外出逛街。


    因為大街上的百姓少,所以前來府衙報官的百姓也少,需要處理的公務自然更是少之又少。


    葉軒墨瞧見冷清的府衙,他便不打算在府衙中多待,轉身前往府學中授業解惑。


    不知不覺中,時間來到二月。


    仁治二十四年,二月三日。


    京城,葉府。


    葉蘇氏望著自己麵前信心滿滿的丈夫,她貼心的為其準備好筆墨紙硯等縣試需要用到的東西。


    葉蘇氏瞧見葉大海那模樣,她微笑著解釋道。


    “這一套都是小寶在前往寧波前為你準備的,是他曾經在考試時用過的。”


    葉大海聽到葉蘇氏的話後,他低頭看了一眼竹籃中的東西,望著有些年代感的文房四寶後,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此時的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兒子當年參加科舉考試的樣子。


    說著說著,葉蘇氏拿起竹籃中的一支筆笑了起來。


    “沒想到小寶還留著這幾支筆,我還以為他會因為丟人而扔了呢。”


    葉大海一聽到葉蘇氏的話,他便有些好奇的轉頭看向葉蘇氏發問道。


    “什麽筆?為什麽丟人?”


    葉蘇氏瞧見葉大海那感興趣的眼神,她便將手中毛筆遞了過去。


    “這不是你當年給孩子做的狼毫筆嗎?當初你也不懂,以為狼毫筆就是用狼尾巴毛做的。”


    葉蘇氏說完之後,她的心頭還感覺一陣不安,當時她瞧見葉大海抱著狼皮的回來時候,她心裏害怕極了。


    她真的擔心葉大海會一去不回,還好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葉大海瞧見葉蘇氏遞過來的狼毫筆,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沒想到這麽多年,自己孩子都沒有舍棄這個狼毫筆,還一直將它帶在身邊。


    轉頭瞧見葉蘇氏那擔憂的模樣,他自然明白葉蘇氏心中在想什麽,便主動轉移話題安慰道。


    “怎麽了?難道是對為夫的實力沒信心?你放心,縣試對於為夫而言,不過探囊取物而已,沒有難度的。”


    “好了,為夫此去不過幾日光景,莫要擔心。”


    一邊說著,葉大海就一邊握住了自己妻子的手。


    此時,葉蘇荷也拿著一個自己包的平安符走了過來,微笑著將自己的平安符遞了過去。


    “這個平安符給爹爹,這樣爹爹就會和大哥一樣高中啦!”


    葉大海瞧見葉蘇荷這般舉動,他麵帶笑容的將葉蘇荷抱起。


    “好,謝謝小妮的平安符。”


    與此同時,寧波府衙內。


    葉軒墨望著治下幾縣送來的關於各縣縣試的文書,他的臉上也露出一絲微笑。


    根據大興縣往年的縣試日子推算,自己的父親也差不多要參加縣試了吧?


    以自己父親的實力,一個功名定然是手到擒來。


    這也算是完成他的一個心願了吧。


    大興縣縣衙內。


    知縣幕僚岑建義望著手中的名錄仔細琢磨了一會。


    “東翁,此次縣試,我等可需助這葉大海一臂之力?”


    大興縣知縣周衛東聽到岑建義的話後,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子義與我同年,按照官場的規矩,我自然要助世叔一臂之力。”


    “隻是子義再三叮囑我,讓我不可徇私,一切隻看世叔縣試成績,若世叔真是實力不濟,那便不可留情,要我罷落世叔。”


    岑建義聽到周衛東的話後,他有些驚訝的看向周衛東。


    官場之中還有這種人嗎?真就大公無私了?


    葉大海的底細他們又不是沒有調查過,在之前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而已,這種人能有通過縣試的實力嗎?


    一想到這裏,岑建義就有些摸不著頭腦的開口問道。


    “東翁,這位葉大人該不會是在說反話吧?還是說葉大人與他父親的關係不是太好,想以此打消他父親科考的誌向?”


    周衛東聽到岑建義的話後,他的心就更亂了。


    一開始他也以為葉軒墨隻是簡單的叮囑自己,可是隨著他當官的時間越來越久,他越發覺得葉軒墨的話中是有某種深意的。


    可是一想到葉軒墨的為人,他又動搖了。


    “不一定,我這位同年甚是仁義,說不定真是不想本官出手相助。”


    “算了,你去安排一下,給葉世叔的考試條件弄好一些,除此之外,我們不給葉世叔一絲便利。”


    岑建義聽完周衛東的話語後,他微笑著拱拱手答應道。


    “東翁放心,一切交給我便是。”


    又過了兩日,京城大興縣。


    葉大海提著竹籃隨其他葉家子弟一同來到大興縣學外。


    周圍那些年輕的學子瞧見葉大海那信心滿滿的模樣,他們一個個都驚訝的看向葉大海。


    不過他們對葉大海也沒有絲毫的鄙視,反倒是對葉大海有些敬佩。


    如此年紀未過縣試,且仍然沒有放棄,選擇繼續考試的人可不多見啊。


    一旁與葉大海互保的一位年紀大概十歲左右的學子主動來到他的身邊,他主動朝著葉大海打起招呼。


    “晚輩朱珪見過大叔。”


    “大叔如此年紀仍然心存上進之心,是我輩學習的對象。”


    葉大海瞧見這位學子如此認真的表情,也明白他不是在反諷自己,故而葉大海也禮貌的陪他聊起天來。


    當得知葉大海是葉軒墨的父親後,他神色震驚的看向葉大海。


    “原來大叔是葉文魁的父親。”


    隨後,朱珪便向葉大海表示自己非常崇拜葉軒墨,表明葉軒墨是自己學習的目標。


    葉大海得知朱珪如此崇拜自己的兒子之後,他對於朱珪的感官就更好了。


    畢竟為人父母,大多都會覺得別人誇自己的孩子比誇自己還要高興。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很快就輪到二人核驗身份,進入貢院。


    臨別前,朱珪朝著葉大海恭敬的行禮道別。


    “以葉大叔之才,此次縣試定是榜上有名!”


    葉大海瞧見朱珪那真摯的眼神,他微微一笑。


    “那便借你吉言,也預祝你取得此次案首之位。”


    “還有,今後可多來葉府坐坐,府上有諸多由吾兒批注的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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