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墨聽完趙忠君的提醒,他自然明白趙忠君是一番好意,故而他一臉微笑的看向趙忠君回答道。


    “趙世叔,您放心吧,我是不會做那些傻事的。”


    葉軒墨看到葉典慶他們推著水車轉了幾圈後,他就主動開口阻止。


    “好了,都鬆手吧,就這樣吧。”


    聽到葉軒墨的話,葉典慶等人自然是立馬鬆手。


    而這些工匠卻還有些不甘心,不願意鬆手。


    陳河青瞧見他們那扭捏的模樣後,瞪了他們一眼道。


    “趕緊鬆手,別堅持了,這一次不行,我們改就是了,說不定是因為我們用的精鐵太多,所以這個水車太重,無法轉動。”


    “我們回去之後降低精鐵的含量說不定就好了。”


    一眾工匠聽到陳河青主動反思水車的不足後,他們這才依依不舍的將手鬆開。


    是啊,這一次不成功,他們下一次做成功就是了。


    可當他們都將手鬆開之後,他們卻驚訝的發現這個水車並沒有停止,而是以一種平穩緩慢的速度繼續旋轉著。


    陳河青瞧見這一幕後,他激動的大聲喊道。


    “還有誰沒有鬆手?都快點鬆手!”


    一旁的葉典慶瞧見陳河青那激動的模樣,他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別緊張,是水車自己在動,我們成功了。”


    陳河青聽到葉典慶的話語,他先是一愣,接著一臉激動的高舉雙手開始在水車麵前跑來跑去。


    “成功了!我們成功了!”


    其實在水車自動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結果,但是心中還是有些不確定,當葉典慶肯定之後,他就繃不住了。


    其他工匠瞧見陳河青這激動的表現,他們也跟著興奮的手舞足蹈起來。


    “成功啦!我們做出了水車了!”


    “這是怎麽回事啊?為什麽剛剛都沒有轉動起來,現在就轉起來了?”


    “一定是葉青天的功勞,他的神力感動了上天。”


    有了第一個水車的成功,這些工匠的心中就有了底氣,他們有把握將後麵的水車製作的更好!


    站在河道一旁的兩村村民,瞧見那水車旁邊的竹筒隨著水車轉動。


    竹筒在水車的最低點儲存一竹筒的水,在最高點時,清澈的河水又從竹筒中被倒入他們提前準備好的竹管中。


    又看到那水流順竹管而下,進入他們興茶潭的水渠,最後注入興茶潭之中。


    瞧見這一幕後,這些村民都激動的朝著葉軒墨跪了下去。


    “葉青天,請受草民一拜。”


    “葉青天,若非是您,我們家辛勤勞作大半年的稻苗可能就幹死了,而且幹死的不僅僅是稻苗,還有我全家的命啊,我全家就指著這些稻苗過活了!”


    “葉青天,今年我大興村保證主動上交秋糧,不讓葉青天難做!”


    “葉青天,今年秋糧我茶亭村保證不差分毫。”


    有了這水車,他們不用像往年一樣,每日需要不停的在河邊與田地間來回的穿梭。


    每年他們兩村都有幾個壯勞力因為頂著烈日運水,被活活熱死。


    葉軒墨瞧見自己麵前跪倒的村民,他的心中五味雜陳,農民是所有文明的地基,若沒有農民讓你吃飽,你的文明何談發展?


    可隨著朝代更迭,時光輪轉,這些本應受到尊重的農民卻逐漸淪為社會的底層,為了活命苦苦掙紮。


    縱然心中千頭萬緒,也不過一瞬之間,葉軒墨趕緊回神將他們扶起。


    “各位鄉親們,這些都是本官應該做的,你們都快起來吧。”


    此時,趙忠君還是一臉不解的看向葉軒墨,這其中的原因到底是什麽?


    葉軒墨瞧見趙忠君那好奇的眼神,他也沒辦法解釋。


    畢竟此事涉及物理,與靜摩擦力、慣性、能量守恒有關。


    大概意思就是你要推動一個物體,那你剛開始用的力氣要比推動之後的力氣要大。


    慣性則是這個水車在轉動之後會靠慣性繼續轉動。


    雖然在葉典慶他們鬆手之後,能量會少,但是水流已經能夠補上這些流失的能量了。


    有了第一個水車的經驗,陳河青這些工匠建造水車的速度就更快了。


    與此同時,浙江布政使司衙門內。


    葉軒墨關於寧波府旱災的消息也送達到浙江布政使司經曆處。


    布政使司經曆白景華在看完葉軒墨的文書後,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寧波居然出現了災情?而且還稱之為近十年來最嚴重的旱情?”


    旱情事關寧波府幾十萬百姓,他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立馬帶上葉軒墨的文書,著急忙慌的找上浙江布政使司左布政使寧淵洋。


    此時的寧淵洋已經察覺到連日的高溫天氣有些不對勁了。


    他正在自己的桌案前翻看著治下各府,直隸州送上來的文書,信件。


    可當他仔細翻看這些府州送上來的文書,他卻有些疑惑的皺起眉頭,居然沒有一個提及旱情的。


    “莫非是我多想了?難道是我老了,所以才覺得格外的炎熱嗎?”


    寧淵洋的幾位幕僚瞧見自家東翁這般表情,他們趕緊開口道。


    “東翁,還是再等等吧,還有這麽多府州的文書,信件沒有過來,如今來的湖州府臨近太湖,怎會缺水?”


    “不錯,衢州府府內的水係眾多,自然也不會上表旱情一事。”


    座位最靠近寧淵洋的刑名師爺臉色凝重的開口道。


    “隻怕其它府州已經出現了旱情,但是都不願率先上報此事啊。”


    寧淵洋聽到自己幾位幕僚的話語後,他也鄭重的點點頭。


    “不錯,是本官著急了,既然他們不願意上報,我等主動下去看一看如何?”


    寧淵洋的幾位幕僚瞧見自家東翁如此表現,心中都清楚是怎麽回事。


    自家東翁卡在左布政使的位置上,不上不下的,急需功績往上爬。


    按照他這個年紀,若不能爬到巡撫的位置上,或者調回京城出任六部侍郎,那這輩子也就到頭了。


    “東翁此舉大義,我等認為此舉可行。”


    “隻是要去哪一府呢?”


    就在眾人商議去哪一府巡視地方的時候。


    門外傳來了司經曆白景華的聲音。


    “藩台寧波府來信,稱寧波府已經出現了旱情!”


    寧淵洋一聽到白景華的話語後,他激動的拍了拍桌案。


    “白經曆,快將公文送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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