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隻有葉軒墨這種得民心的主官才敢這麽做,像某些貪官,他們要是敢這麽做,那就是給人家看笑話的。


    在招募工匠的消息一經發出,寧波府內的工匠就坐不住了。


    寧波府城,城南貧民區。


    一個破敗的小院子內有一對夫妻,二人正蹲在地上編織草席。


    那婦女看著自己身邊正在編織草席的丈夫,眼神閃爍。


    陳河青感受到自己夫人的眼神,他有些奇怪的開口問道。


    “夫人你這是怎麽了?若是有什麽事情,你直說就是。”


    陳鄒氏聽到自己的丈夫的話後,她便放下手中的草席開口道。


    “老陳,你聽說了嗎?葉青天正在招工匠呢,你要不要去看看啊?”


    “以你的水平,肯定能夠得到葉青天的賞識的,難道你就打算一直這樣嗎?”


    陳河青聽到自己夫人的問話,他的心中產生了一絲動搖。


    他靜坐思考良久後,還是搖搖頭拒絕道。


    “算了,我還是不去了。”


    陳鄒氏瞧見自己丈夫還是沒有這個打算,她就不好再勸了,隻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從之前那件事情中走出來吧。


    與此同時,府衙內,葉軒墨看著自己麵前的石匠、木匠、篾匠、瓦匠,他非常期待的問道。


    “各位父老鄉親們,今日將大家叫過來沒別的事情,就是想讓大家幫寧波府製作一些水車,報酬肯定少不了大家的。”


    一眾工匠聽到葉軒墨的要求,他們就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其中幾位膽大的瞧見葉軒墨那疑惑的表情,他們便主動上前一步解釋道。


    “葉青天,不是咱們不幫您,我們都知道,您要我們做水車是為了幫我們寧波府渡過這次的旱情。”


    “可是咱們寧波之前沒做過水車啊,大家雖然知道有水車這個東西,但是誰也沒見過啊。”


    葉軒墨聽到這些工匠的回答,他毫無痕跡的看了左典文一眼,瞧見左典文給自己的眼神,他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來左典文將這個消息散播出去了,怪不得這些工匠如此積極。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一位木匠主動開口道。


    “葉青天,我們確實不會水車,但草民有一人選,草民覺得此人應該會製作水車。”


    “若是能夠把他請過來,那就沒什麽問題了。”


    一眾工匠聽到這位木匠此言,他們瞬間明白他口中的人是誰。


    此人名為陳河青,是以前寧波最優秀的木匠,也是這木匠的姐夫。


    隻是陳河青已經退出寧波工匠界多年了,如今會再次出山嗎?


    葉軒墨聽到這位木匠的話,他便有些好奇的追問道。


    “哦?此人是誰?趕緊詳細說來。”


    瞧見葉軒墨那期待的眼神,這位木匠不敢托大,趕緊將陳河青的名字,事跡告訴了葉軒墨。


    “回葉青天,此人名為陳河青,是我寧波的一代名匠。”


    “隻是,大概在十一二年前,寧波遭遇洪澇災害,陳河青與他父親掩護村民前往山上避難。”


    “在經過由他們父子修的橋時,陳河青為放下村民的疑慮率先過橋,而他的父親則選擇在最後過橋。”


    “在陳河青父親過橋的時候,山洪爆發,木橋被攔腰衝斷,陳河青的父親被大水衝走,生死不知。”


    “也就那件事情,使得陳河青不再做工匠了。”


    葉軒墨聽完這個故事,他微微一愣。


    “那各位可知這位陳河青暫住何地?”


    一聽葉軒墨打算去看看,那位木匠便主動請纓。


    “葉青天,草民知道,草民可以帶路。”


    瞧見這位木匠如此熱情,葉軒墨便微笑著接受了。


    “既然如此,那便勞煩你了。”


    不久之後,葉軒墨一行人便在那位木匠的帶領下來到陳河青的家門口。


    此地處於城南的貧民區範圍,這裏的房子都是土坯房,一個破破爛爛的小院子,土牆上爬滿了植物。


    來到這個門前,那位木匠便主動上前敲門。


    沒過多久,一個穿著滿是補丁的粗布衣服的中年婦女將門打開。


    那木匠瞧見自己麵前這女子後,他立馬開口道。


    “姐,這位是咱們寧波府的葉青天,他想來見見姐夫,姐夫現在在家嗎?”


    這位婦女一聽到自己弟弟的話,她才轉頭看向門外,看到門口站著的葉軒墨一行人,她趕緊打開門請葉軒墨一行人進來。


    “葉青天快快請進,我丈夫在後院,我帶各位過去。”


    葉軒墨瞧見這位婦人的舉動後,他便立馬道謝。


    “有勞了。”


    一走進後院,葉軒墨便能看到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坐在一塊青石板上編織著草席。


    似乎是聽到了身後的動靜,那漢子立馬轉身看到自己的身後。


    “是不是泥猴那家夥又來了?又想你姐的手藝了?”


    可當他轉頭瞧見葉軒墨一行人的身影時,他立馬從地上站起,有些緊張的看向自己的夫人問道。


    “夫人,這幾位是?”


    陳河青的夫人看到自己丈夫那緊張的表情,她趕緊解釋道。


    “這位就是我剛剛和你提的那位葉青天。”


    聽到自家夫人的解釋,陳河青著急忙慌的小跑到葉軒墨的麵前,一臉緊張的行禮道。


    “草民陳河青,拜見葉青天!”


    葉軒墨瞧見陳河青這模樣,趕緊開口道。


    “不必多禮,本官今日前來,是想請陳木匠幫我打造一些水車,好讓寧波府的百姓渡過此次旱情。”


    “不知陳木匠可否施以援手?”


    陳河青瞧見葉軒墨那眼神,他便朝著葉軒墨鄭重的行了一禮。


    “過去傳聞草民是不相信的,草民不相信這世上真有願意為百姓考慮的官員,但今日見葉青天之舉,草民才知自己見識還是太少了。”


    “草民願意為葉大人效力,隻是草民或許會讓葉青天失望了。”


    “因為水車這種東西草民也不會。”


    “當年草民的父親還未傳授我水車的製作方法,而我家的家傳器譜也被那場大水衝走了。”


    葉軒墨瞧見陳河青也不會製作水車後,他的眼神就變得稍稍有些低落。


    陳河青瞧見葉軒墨那眼神,他趕緊開口道。


    “當然,若是葉青天能夠提供水車的圖紙,那草民有信心將水車製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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