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瞧見陳萬鬆這狡猾的舉動後,他們剛想效仿,就聽左典文開口道。


    “各位,我自己也不多,還請各位自己去抓藥吧。”


    葉軒墨聽到左典文的話後,轉頭看向自己身邊的葉典慶問了一句。


    “武正,剛剛公台所說的藥材咱們府上備了嗎?若是備了那就給師爺們都配幾份。”


    葉典慶聽到葉軒墨的安排後,便叫來了負責管理葉府藥庫的葉典輝。


    “子義,你要的藥材庫房裏都有,隻是這肉蓯蓉的量沒備這麽多,若是真需要,我可以去京城的藥房內買來。”


    葉軒墨一聽這話,便立馬答應下來。


    自己這些師爺大多是三十多歲的人,而且大多都有舉人功名,有時候為了應酬留戀於煙花之地,導致身體有些虧空,多少會有些力不從心。


    當然,收攏人心是一方麵,還有就是,人總有變老的時候,先讓各位師爺為自己探探路,也好為自己留下一條後路。


    這些師爺聽到葉軒墨的安排後,他們都感激的看了葉軒墨一眼。


    “多謝子義。”


    “子義仁厚。”


    此時,左典文身邊那眼神靈動的小男孩死死盯著葉軒墨。


    葉軒墨瞧見他這眼神後,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孩子,為何這般看我?”


    左典文一聽這話,便立馬轉頭看向自己身邊的幼子,瞧見他一直死死盯著葉軒墨後,他還以為葉軒墨是要怪罪他,剛準備開口解釋。


    就被葉軒墨微笑著揮手攔下,隻見葉軒墨笑著蹲在自己幼子麵前,一臉好奇的看著他。


    左典文幼子瞧見葉軒墨這溫和的態度,他便鼓起勇氣開口道。


    “我想請葉大人為我點痣。”


    葉軒墨一聽這話,有些好奇的轉頭看了左典文一眼,很快,左典文便將這孩子的身世告訴了葉軒墨。


    這孩子是他幼子,但非嫡子,六年前,他無意間救了一位因黃河大水無家可歸的山西女子,一來二去有了感情,之後就有了這幼子。


    葉軒墨了解完這孩子的身世,他才知道為何孩子要叫他為葉大人,而不稱葉世叔,因為有些人是比較在意嫡子與其他孩子之間的區別。


    “我與你父親是好友,即便你不是嫡子,也可稱吾一句世叔。”


    瞧見這孩子沒有那麽緊張之後,葉軒墨微笑著開口問道。


    “孩子,你叫何名?”


    這孩子聽到葉軒墨的話,他的小臉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世侄名為左樘,今年五歲。”


    瞧見葉軒墨如此好說話之後,其他師爺也都讓自己的孩子接近葉軒墨,若是能在這位文魁身上沾些文氣,那將來便能一帆風順。


    在為所有孩童點痣後,葉軒墨發現左典文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勁,便來到他的身邊詢問道。


    “公台,你這是怎麽了?”


    左典文聽到葉軒墨的問話,他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幼子,瞧見他那開心的麵容,他的表情就顯得更加沮喪。


    “子義,他母親是從山西逃難來的,按律逃亡者不能被納為妾,我連給他母親一個名分的機會都沒有,而他也因為這樣不能入我左家家譜。”


    葉軒墨聽到他這話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公台兄,你為我首席師爺,等到了寧波府,你自己去將此事解決了吧。”


    左典文聽到葉軒墨的話後,他激動的朝著葉軒墨行了一禮。


    “子義,多謝了。”


    別看他是個舉人,是士的階級,可京城卻不缺他這種舉人,沒能力更進一步,家中也無資源傾斜,囊中羞澀,想辦些事情都辦不了。


    如今解決心中的一塊心病後,左典文的神情比之前好上不少,眉宇間可見的高興不少,笑著將左樘抱起之後,他開心的笑道。


    “樘兒為父帶你去謝你葉世叔,馬上你就能夠入譜啦,很快你就叫左宗樘啦。”


    一旁正端著茶杯喝水的葉軒墨聽到這名字後,他差點就被茶水給嗆到了。


    “公台,你這幼子將來的成就定然遠超於你。”


    左典文聽到葉軒墨的話後,他看向自己懷中的幼子放聲大笑起來。


    “遠超於我才好,我攜幼子多謝子義吉言。”


    日中之時,林梓梧與林梓桐二人也來到了葉府。


    瞧見葉軒墨之後,二人非常客氣的主動向他行禮。


    “子義,當初我們二人得知你連中六元的時候,都為你開心的睡不著。”


    “哎,隻可惜,我們天資遠不如你,取得秀才功名後,就無法更進一步了。”


    葉軒墨一聽這二人的話語,他也非常客氣的回禮。


    “在下相信以二位世兄的聰明才智定能再進一步的。”


    隨後,葉軒墨便將聘書遞給他們二人。


    簽完聘書之後,林梓梧便微笑著拱拱手道。


    “那今後我們就承蒙子義照顧了。”


    剩下的幾日,葉軒墨主要用於與舊友交際一番。


    離京之日終究到來。


    葉軒墨來到父母的房間內,前來找父母辭行。


    與此同時,皇宮之內。


    仁治皇帝看著海公公呈上來的密報,他的臉色變得十分凝重,轉頭看了海公公一眼開口道。


    “海大伴,派人拿下苑馬寺的官員,好好審審其中有沒有女真的人。”


    “不查還真是不知道咱大周的馬政出了這麽多問題,平時苑馬寺所屬的各監,苑均虛報、瞞報、謊報戰馬數量,若是真貿然與女真開戰,說不定還真就出了亂子。”


    “嗯,不對,朕怎麽感覺這一幕有些熟悉的感覺?”


    海公公聽到仁治皇帝的話後,他立馬提醒道。


    “陛下,當初葉文魁似乎和您談論過這個問題。”


    仁治皇帝一聽海公公這提醒後,他瞬間回想起當初葉軒墨與自己說的那番話,當時的葉軒墨給自己提了很多建議,特別是建議自己不要牛羊,隻要戰馬。


    “海大伴,你說葉愛卿怎麽知道大周馬政出了問題?”


    海公公聽到仁治皇帝的話後,他便立馬躬身答道。


    “葉文魁是天上星宿下凡,知道這些應該不奇怪,或許是因為天機,葉文魁當時不能直言。”


    仁治皇帝一聽海公公的話後,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怪不得,那葉愛卿此時正在何處?”


    此言一出,海公公立即回答道。


    “葉文魁按您的旨意,應當是今日上午啟程赴任。”


    仁治皇帝聞言,直接開口道。


    “海大伴,趕緊去召葉愛卿入宮,若已啟程,即刻派人加急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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