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墨聽到陸雲濤的話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此時,這陸府的管家走了過來,來到陸雲濤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聽完自家管家的話後,陸雲濤看向葉軒墨開口道:“今日我們便聊到這裏,為兄在此預祝你金榜題名。”


    一聽這話,葉軒墨笑著答應道。


    “那小弟便借師兄吉言了。”


    說完之後,葉軒墨便跟隨門房陸老六小心的從偏門走出。


    “軒墨公子慢走。”


    離開陸府後,葉軒墨便在馬車上思考起來。


    “沒想到那秦公子居然是周大學士的外孫,也不知他這次會試是否會借機報複我。”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隻要我不犯錯,他也奈何不了我。”


    順眼間,便來到元宵節當日,這元宵節又稱上元節、小正月、元夕。


    對於這時候的人們來說,元宵節可是一個大節日,自正月十五日起連續三日不設宵禁,這三日宅在家中的男男女女可以大大方方的走到街上相識。


    而這京城內的百姓與學子們都聚集在鼓樓一帶,那裏有官府舉辦的花燈大會,大家可以猜解燈謎換取一些小禮物。


    這鼓樓周邊的酒樓也都坐滿了學子,他們都打算借著元宵之際創作一兩首佳作名揚四海。


    傍晚,葉軒墨與李文傑三人坐在院中的石亭下,他率先舉杯道。


    “三位兄長,不參加今年的元宵活動心中可有遺憾?”


    李文傑聽到葉軒墨的話後,他舉杯搖頭道。


    “這有何遺憾的?安心準備會試比什麽事情都強。”


    “隻希望本次會試能榜上有名吧。”


    葉軒墨聽到李文傑的話後,端起酒杯笑道。


    “預祝各位兄長馬到成功!”


    一聽葉軒墨這話後,其他幾位也端起酒杯笑道。


    “那便借子義吉言了。”


    喝完之後,葉軒墨遠眺那燈火輝煌的鼓樓,心中愁思不禁湧上心頭。


    李文傑三人看到葉軒墨這狀態也都非常默契的坐在他身邊,就這樣安靜的陪著他。


    仁治二十二年二月初八,這是本次恩科會試第一場考試開考的日子。


    對於來自大周各地的學子,這是一個關乎日後命運的時刻,真正的魚躍龍門,隻要今日考試一過,那就可以做官了,畢竟自從宋朝之後,這會試就不會再淘汰學子了。


    隻要過了會試,就算是你殿試考得再差,也能獲得一個同進士出身,未來就算是毫無建樹,單單熬資曆也能在致仕前做到一府同知,通判。


    若是再尋找一個牢固的靠山,逢年過節打點一二,那就是一小府的知府也沒有問題。


    在開考的前三天,葉軒墨幾人還前往聖人廟祈福,雖然大家也都知道沒什麽作用,但是能夠給自己一個心理暗示,順便外出散散心就算不錯了。


    而在那次之後,李文傑三人也回到了自己家中,這會試對於他們每人的家族來說一件大事,畢竟他們三人也都是勳貴世家出身,家裏出個文人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在前一天,葉典慶便帶著葉家子弟包圍了整個葉府,一天一夜都沒人敢合眼,大家都害怕那周大學士會使些下三濫的手段。


    不過至今葉軒墨從房間出來也沒出現什麽意外。


    葉軒墨看到葉典慶這些人充滿血絲的眼睛有些心疼的開口道:“武正兄,你們未免太緊張了,都有些草木皆兵的樣子了。”


    葉典慶聽到葉軒墨的話後,他笑著搖搖頭道:“子義,你放心吧,兄弟們都是自發為你站崗的,今時不同往日,春闈一定不能出差錯。”


    當葉軒墨洗漱之後,於靖遠的夫人已經為葉軒墨準備好了早飯。


    “軒墨少爺,今早我為你煮了紅豆粥,紅豆性溫,養胃。”


    聽到這解釋後,葉軒墨非常滿意的點點頭。


    “有心了,多謝。”


    此時,葉典慶看著這天氣有些不忿的搖搖頭開口道:“這賊老天也太不會來事了,前幾日都沒有這麽冷,昨晚居然突然降溫了,也不知道本次春闈要死多少讀書人啊。”


    葉軒墨聽到葉典慶的抱怨後,也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服。


    這二月天還是非常寒冷的,每年會試都有不少舉子死在這會試的考場內。


    吃完之後,葉軒墨便開始檢查自己的考試用具,一是擔心遺漏,二是擔心那周大學士買通自己的下人,給自己這考籃裏放些什麽作弊的東西。


    看到葉軒墨在檢查後,葉典慶便拿來一個錦盒遞給葉軒墨。


    “子義,這是滕王世子命我交給你的,說一定要在會試臨行前交給你。”


    葉軒墨看到這錦盒後,葉軒墨有些好奇的接過錦盒,打開之後,發現了一張字條,而這字體娟秀,一看就不是世子的字跡,而是自己那未過門的媳婦菊潭郡主的字。


    原來這錦盒內裝得是兩粒參丸,是能夠保命的東西。


    收拾好東西之後,葉典慶便駕車帶著葉軒墨趕往考場。


    上了馬車之後,葉典慶看到葉軒墨這模樣後,主動開口道:“子義,這離考場還有段距離,你先休息一會吧。”


    葉軒墨聽到葉典慶的話後,也不客氣的點點頭。


    “那便多謝武正兄了。”


    當葉軒墨再次被葉典慶叫醒時,馬車已經來到了距離貢院五百米處的地方。


    至於為什麽要停在距離貢院五百米的位置,那完全是因為這門口的人太多了,雖說這會試的錄取率比鄉試高很多,可這舉人還是多啊,除去年邁的、滿足於舉人之位的、在家丁憂的等各方麵因素,依舊還有四五千位舉人至此。


    葉典慶轉頭看向其他幾位葉家子弟開口道:“留下兩人看守馬車,其他人隨我護送子義過去。”


    葉軒墨看到葉典慶這謹慎的模樣後,也沒有多說什麽,小心無大錯。


    隨後,葉軒墨便先領取了木炭與蠟燭,因為是太後大壽恩科的緣故,宮中那位不希望出現考生凍死在考場的情況,故而今年每位考生領到的木炭和蠟燭都是往年的幾倍。


    一眾學子見到這一幕後,也都高呼太後仁慈,陛下仁德。


    當葉軒墨走到貢院門口準備排隊時,卻突然感覺被人撞了一下,剛想看清那人的模樣,卻發現那人已經走遠。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考籃葉軒墨便趕緊考籃放下,發現自己考籃內多了兩張小抄。


    “這種栽贓的手段也太低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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