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辭聽到葉軒墨的話後,非常驚訝的看了他一眼。


    “軒墨哥哥,你就可以參加府試了嗎?你好厲害啊,確實,要是參加府試的話,還真不能去我們府上,那你參加完府試可要來府裏找我哦。”


    葉軒墨聽到林凡辭的話後,看著她笑著點點頭笑道。


    “你放心吧,府試之後,我肯定會去林府的。”


    隨後,葉軒墨又去了錢夫子那一趟,而當錢夫子得知葉軒墨取得縣案首後,他笑著點點頭。


    “不錯,也不枉費我在府上等你這麽久。”


    葉軒墨聽到這話後,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似是看出了葉軒墨的疑惑,這錢夫子笑著解釋道:“書院早就開學了,可是我為了等你來參加府試,特意向書院請假了。”


    “在府試開考之前,你便在我這裏住下,有什麽不懂的便問我,在我這裏你可以和我討論,總比你在你舅舅那裏閉門造車好吧?”


    “還是說你小子因為取得了一個縣案首就滿足了,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道理還需要我講給你聽嗎?”


    葉軒墨聽到錢夫子的話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那晚輩這些天就打擾了。”


    看到葉軒墨這幹脆利落的模樣後,錢夫子非常高興的點點頭笑道:“這才像話,我和你堂叔是至交,不必這麽拘束,對了,你淩雲堂叔可有書信寄回?”


    “畢竟他這一次會試榜上無名,可有歸家的打算?”


    葉軒墨聽到錢夫子的話後,就搖搖頭回答道:“回夫子話,在學生臨行前,族中還未收到堂叔回信。”


    錢夫子一聽葉軒墨的回答後,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失望,隨後看向葉軒墨笑道:“好了,你先下去溫書吧。”


    接下來的日子裏,錢夫子麵前都要看葉軒墨寫的文章,指出他文章之中的不足。


    幾日後,府試的日子悄無聲息的到來了。


    而袁州府下設四縣,其中鬆鄉縣為大縣,另外還有一個大縣,一個中縣,一個下縣,大縣取二十人,中縣取十五人,下縣取十人,也就是本次袁州府試一府共取六十五人。


    出發前,錢夫子看著葉軒墨叮囑道:“我知你為一縣案首,可是卻也不許掉以輕心,還有,你作為案首是要提堂的,千萬別在知府麵前失了儀態。”


    葉軒墨聽到錢夫子的囑咐後,他朝著他行了一禮笑道。


    “學生曉得。”


    當葉軒墨來到這考場後,看到這已經排起的幾個長隊後,他就忍不住的感慨道:“這科舉的魅力真大啊,幾百上千人搶這六十五個名額。”


    葉軒墨走到這檢查的差役麵前,這差役看著葉軒墨笑道。


    “這位公子,你是一縣案首,當提堂,不用排隊的。”


    葉軒墨一聽這話後,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自己第一次參加科舉,也不清楚提堂者不用排隊,在被一陣檢查後,葉軒墨被走入考場。


    這府試與縣試的考試科目都差不多,唯一的區別或許就是府試不讓歸家,還有這考試除了自己的那張考引(準考證)之外,其它什麽東西都不讓帶,這筆墨紙硯全由考場提供,就連這過夜用的棉被也是由考場統一發放。


    這個時候銀子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隻要你有錢,那麽你拿到的被子就是幹淨的,若是不給差役銀子,那麽你拿到的被子就是臭的,有汙漬的。


    很快,這本府教諭便站在高台上,高聲朗讀考場紀律,在他念完之後,所有考生就開始埋頭奮鬥起來。


    因為葉軒墨是案首,所以他和其它三位縣案首一同坐在知府和其它同考官的眼皮底下,而這幾位考官還時不時會下來掃視幾下他們的試卷。


    而葉軒墨因為已經考過一次縣試的緣故,也變得得心應手起來。


    幾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葉軒墨看著自己手中這篇策論陷入了沉思,林浩然看到葉軒墨這低頭沉思的模樣後,默不作聲的來到他的身邊,看到他正盯著這策論後,他就笑了起來。


    這策論的題目他可是下了一番苦功的,看到這小子沒寫出來後,他就心滿意足的朝其它考生走去。


    突然,葉軒墨腦海中靈光一閃,趕緊抓住自己腦海中的想法動起筆來。


    寫完之後,葉軒墨用餘光看到自己旁邊其他的學子都還在絞盡腦汁,這使得葉軒墨忍不住的驕傲起來。


    怎麽說也是一府最快的學子。


    隨後,葉軒墨便拿著自己手中的試卷朝林浩然走去。


    “知府大人,學生交卷並請求當堂麵試。”


    林浩然看到葉軒墨這表情後,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


    在他印象裏,葉軒墨一直都是靦腆的形象,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鋒芒畢露。


    “不錯,有年輕人的衝勁,那便讓你一試。”


    因為已經考了兩場,而且是考完便立即交卷,所以,葉軒墨這前兩份試卷已經被其他考官批改完了,這書吏很快找出葉軒墨的前兩場試卷遞給了林浩然。


    林浩然看到葉軒墨這兩份試卷後,非常滿意的點點頭,再看看他這策論後,他笑了起來,沒想到這小子倒也是另辟蹊徑。


    隨後,這林浩然開口道:“君子信而後勞其民;未信,則以為厲己也,信而後諫;未信,則以為謗己也,何解?”


    葉軒墨聽到林浩然的話後,立馬開始頭腦風暴起來。


    思索片刻後,葉軒墨躬身回答道:“君子克厲,德也。故民素信之,服勞役故知非私。信不素立,民動以為病已而奉其私也。人非忠誠相與,未能諌也。然投人夜光,鮮不按劍。易曰:‘貴孚在道’明無素信,不可輕致諌也。”


    這其它的同考官聽到葉軒墨的回答後,也都非常滿意的點點頭。


    “此子才思敏捷,我大周又多一棟梁矣。”


    而這些還在答題的考生聽到這些考官的話後,一個個內心苦澀,從這葉軒墨的學識來看,本次府試案首怕是非他莫屬了。


    此時,林浩然再問道:“矮屋靜無嘩,聽食葉蠶聲,敢忘當年辛苦,你怎麽對?”


    葉軒墨一聽這上聯後,稍微思考一下平仄,便開口答道:“文星光有耀,看淩雲驥足,相期他日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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