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酒欲言又止。洛攸看出季酒有話要說,“你怎麽了?”季酒轉過身,與麵前的蟲族投影幾乎臉貼著臉。微弱的冷光打在他的臉上,一瞬間,他的視線如同無機質。宣傳站他經過了好幾次,今天若不是季擒野來了,他不至於反複想起蟲族,有一些細碎的聲音在他大腦裏嗡鳴,牽引著他進入宣傳站。而看著蟲族的投影,他感到寒氣從腳底蔓延,仿佛要將他拉扯去一個遙遠的地方。那個如同巢穴的地方,以家的名義呼喚著他。“我們先出去。”洛攸以為季酒是受不了如此直觀地接觸蟲族,連忙握著季酒的手腕,將人拉出來,還摟了摟肩膀,“沒事啊,別怕。”說著別怕,洛攸心裏還是挺愁。如果季酒這麽怕蟲族,那今後就無法上戰場。“不是怕。”季酒說:“我不怕。”看著季酒蒼白的臉,洛攸心說你都怕成這樣了還嘴硬,但說出來的還是鼓勵,“行,隊長在呢。以後真上艦了,你還是跟著我,我保護你。”作者有話說:季酒酒不是蟲族哈,但他和蟲族有淵源,某些方麵會受到影響,第一章洛攸說他漂亮得不太像人就是影響之一。收藏+海星+評論,謝謝啦!第13章 低劣的精神力兩人抱著玫瑰花與花瓶回家,季酒站在桌邊,將玫瑰從包裝紙中拿出來,一隻一隻插 進花瓶。如果插得不好看,還拿出來,反反複複研究,認真得像個參加重大科研項目的學者。洛攸洗完澡,收拾好房間,一看季酒還在那兒插花,不由得心急。給花瓶灌好水,花一把丟進去不就完了嗎?居然搞這麽久!洛攸在家裏就穿一件黑背心,一條寬鬆的長褲,拖鞋都沒穿,赤著腳跨坐在椅子上,頭上搭著一條擦頭發的毛巾。他坐下時,季酒在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專注地對付玫瑰。他知道自己挺糙的,而季酒是矜貴的小玫瑰。所以他也沒立即說季酒太墨跡,他倒要看看,經過季酒的妙手,他斥巨資買的玫瑰能美成什麽樣子。但剛過了5分鍾,洛攸就不大能坐住了。他本來趴在椅背上,這時將椅子調了個方向,大喇喇地抬起右腿,踩在椅沿上。他盯著季酒的手,既沒有注意到在他做出腳踩椅沿這個動作時,季酒的視線轉移到他身上,更沒意識到自己的姿勢有點……不 雅。長褲過於寬鬆,且輕薄,墜感好。即便是正常姿勢,都可能勾勒出裏麵的形狀,別說他這坐姿,完全將那兒繃起來了。季酒本來就沒坐,打高處一瞥,輕易就看見了洛攸那一團惹眼的東西。而且洛攸還沒穿鞋,腳趾頭一扭一扭的。季酒輕輕皺了下眉。洛攸見季酒拿著一支玫瑰,手卻半天沒動,終於沒耐心了,“嘿”季酒一怔,連忙將視線收回來,手指上卻傳來細微痛感。洛攸這才抬頭看季酒的眼,笑道:“酒酒啊,我看你還是改個名吧。”季酒:“?”“你就別叫祭酒的酒了,叫好久的久吧。”洛攸白生生的腳趾頭還在扭,“這花你都插多久了還沒插完。”還有句話他沒忍心說也沒見它比一把扔進去好看到哪兒去。季酒餘光又掃在洛攸的腳趾頭上。洛攸是軍人,五官長得很好,連季擒野那樣的大明星也得誇一句英俊,但常年操練,不可能像首都星的儀仗兵那樣細皮嫩肉。但總是裹在軍靴裏的腳趾頭,倒是白而可愛。季酒突然生出摸一摸的衝動。“唉你手出血了。”一滴暗紅色的血在玫瑰的莖上滑下,洛攸從椅子上跳下,瞪著季酒,那模樣頗有些長輩看小笨蛋的意思。季酒低頭,移開拇指。就剛才洛攸喊那一下,他被刺給紮了,但疼痛的吸引力遠不如洛攸隨意擺出的姿勢,所以才沒什麽反應。“去衝水。”洛攸說著就要搶過玫瑰,“剩下的我來插。”季酒卻拿起花瓶向旁邊一挪。洛攸:“嗯?”“我自己插。”季酒把桌上的花也移開了。洛攸好氣又好笑,“我幫你還不好?”幫是次要,關鍵他受不了季酒這麽墨跡,看著心裏抓癢。“是你送我的花。”季酒已經轉到桌子的另一側,“我可以慢慢插。”洛攸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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