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木茂才倒是有點不意思了,看了看莫小魚,笑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床,不過來賣這東西的人說這叫魯班床,我也不怎麽懂,隻是覺得很奇特,就收下了,代賣的,你要想見這人,我還以介紹給你”。


    “魯班床?這還真是個稀罕物,木老板,你能修好它嗎?”莫小魚問道。


    “懸,又沒有圖紙,我隻能是自己摸索,不知道猴年馬月呢”。木茂才說道。


    “這樣吧,這架破床我買了,你抽時間研究一下,最好能修好它,還有就是賣東西的那個人,有時間介紹我認識,我想問問這架床的事”。莫小魚說道。


    “那行,你什麽時候想見他,我幫你聯係”。木茂才又做成了一樁買賣,很高興,把莫小魚當做大買家了。


    莫小魚心裏狂喜,如果這架床真是木茂才說的是消失已久的魯班床,真可謂是撿了大便宜了,這種床比自己買的那架拔步床還要珍貴的多。


    拔步床雖然貴,但是那也隻是一個睡覺的地方而已,而魯班床是一架古代真實的春床,據說全部機關的動力來自於像沙漏一樣的東西,隻不過魯班床用的水滴,精巧程度可想而知,而這樣就可以讓男女在床上完成各種**的姿勢。


    可以說,這種床不是皇家禦用就是達官貴人才能置辦得起的,史書上雖有記載,但是誰也沒見過。


    莫小魚站起來蹲下,蹲下站起來,上下仔細看著這架床,似乎越看越真,但是能不能複原卻是個未知數了。


    “木老板,你好好研究一下,如果能複原,我再加五萬給你當辛苦費”。莫小魚說道。


    “好,莫先生,謝謝了,我這段時間就查查資料,爭取早點複原出來”。


    “對,複原一架這樣的床吧,這架就這樣了,別修了,在老物件上再動刀不好”。莫小魚說道。


    莫小魚從木茂才的倉庫裏出來,繞過了一條街,到了後麵的一個小院,記得那裏就是爵爺住的地方,在門前敲了幾下,裏麵傳來了幾聲狗叫。


    接著門被打開了,還是上次給郎堅白和莫小魚開門的那個年輕人,“你找誰?”


    “找爵爺,我是唐州的莫小魚”。


    “你等一下吧,我去問問”。沒讓進門,莫小魚隻能是在胡同裏張望著,不一會,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請進來吧,爵爺在屋裏等你呢”。年輕人開了門,讓莫小魚進去,然後關上門,帶著莫小魚匆匆往屋裏去了。


    進了房門,莫小魚看到爵爺穿著毛大衣,正圍坐在火爐邊烤火泡茶呢,雖然壺裏的水已經開了,但是仍在炭火上炙烤著,發出吱吱的響聲。


    “爵爺,您身體還好吧”。莫小魚進門問候道。


    “坐下說吧”。爵爺看起來還不錯,但是一聽聲音就不大對勁了,鼻音很重,而且是有氣無力。


    莫小魚坐定後,那個年輕人就關上門出去了,大白天的屋裏亮著燈,莫小魚注意到爵爺的手從自己進屋後,就再沒離開過火爐。


    “爵爺,您的身體沒事吧,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吧?”莫小魚問道。


    “不用,一到冬天就這樣,老毛病了,我現在還死不了,你考慮的怎麽樣了?”李進爵看著莫小魚,問道。


    “我想說的都和我老師說了,他沒告訴您?”莫小魚問道。


    “郎堅白?沒有啊?”李進爵說道。


    “哦,那可能是想過來親自和您說吧,我告訴我老師了,沒問題,但是我有個條件”。莫小魚說道。


    “條件?好,你說吧,多少年都沒人和我講條件了,你說”。莫小魚從爵爺的話裏聽出了不忿。


    但是這事是大事,必須要說明白,否則自己絕不趟這趟渾水。


    “我接班也可以,但是從此之後,決不能再往外帶一件文物”。莫小魚說道。


    李進爵聽到莫小魚說的是這事,不由得笑了,抬起頭看了看房頂,像是自言自語,但是更像是說給莫小魚聽,“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道好歹,這條線我經營了二十多年,現在想洗幹淨,怕是來不及了,你也麽做也會斷了很多人的財路”。


    “那我還是不接這個班了,我也想發財,但是更想保住脖子上的腦袋,有再多的錢沒命花也是白搭”。莫小魚立刻接茬說道。


    “有多少人都是靠這條線發了財,你老師是這樣,你的情人蘇菲也是這樣,還有那個貝特朗,都是這條線上的人,你以為你一句話不想做這樣的生意了,他們就能同意?”爵爺淡淡的說道。


    雖然爵爺說的輕鬆,但是莫小魚聽在耳朵裏卻如遭雷擊,蘇菲居然也是這條線上的人,也參與了文物走私?還有那個笑眯眯的老頭貝特朗,他的孫女克洛伊還在中國學習漢語和曆史,這都是……


    “蘇菲也參與到這事裏了?”莫小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


    “沒錯,就是這樣,你以為蘇菲真是依靠那個所謂的畫廊在維持那麽的一攤子生意嗎?那個畫廊不過是洗錢的工具而已,否則,走私文物的錢怎麽能洗白呢?”李進爵問道。


    回想起蘇菲的樣子,猶在眼前,雖然很久沒有和她見麵了,但是時常會打電話問候一下,如果不是她當時去了美國,香港的拍賣會她就趕過去了,但是現在蘇菲在莫小魚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崩塌了,果然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莫小魚苦笑一下,說道:“這個消息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這裏麵的秘密多著呢,你以為你不從事這一行,別人就沒有渠道了嗎?笑話,實話說,像我這樣的線,中國不知道有多少,就是蘇菲和貝特朗也不是和我一個人合作,你好好想想吧”。李進爵說道。


    第420章 斷根散


    莫小魚瞪著眼聽李進爵在那裏瞎叨叨,一句也沒聽進去,他在想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既然蘇菲和貝特朗都是李進爵的合夥人,那麽那個日本老頭是不是也曾經和李進爵合夥過?


    “那個綁你們的日本老頭呢?你們也合作過?”莫小魚問道。


    “你是說石田陽平?”


    “對,你們也合作過嗎?”莫小魚問道。


    “是,合作過,但隻有一次,後來他又找過我,但是被我拒絕了,那老家夥太狠,而且不講規則,那一次合作,我們是血本無歸,我不和這種沒有信用的人合作,所以這一次香港拍賣會他是來攪局的”。李進爵說道。


    “爵爺,因為一些曆史原因,在整個中國,怕是不恨日本人的人很少,真是想不通,你居然還把我們的寶貝賣給日本人,算了,您是長輩,我說重了也不合適,我先走了,合作的事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做不起這虧心的買賣”。莫小魚說完起身,緊了緊自己的衣領,推開門出去了。


    “你最好還是回去和你老師商量一下,再答複我也不遲”。李進爵端起一杯茶,吸溜著喝完,莫小魚早已經消失在大門外了。


    不一會,裏屋裏踱步出來一個人,赫然是郎堅白,原來在莫小魚來之前郎堅白就已經到了,今天也隻是湊巧了而已,而且郎堅白來到這裏還沒來得及說句話,莫小魚就到了,他本不想這麽做,但是依著爵爺的意思還是躲進了屋裏。


    “小白,你的徒弟不錯啊,還能分得清恩怨情仇,不簡單,年紀輕輕,眼睛不全在錢上,我們那會可不是這麽幹的,什麽給錢我們就幹什麽”。李進爵指了指自己麵前的椅子,示意郎堅白坐下喝茶。


    “您這下死心了吧,他既然不願意這麽做,勉強去做,到時候怕是要壞事的”。郎堅白說道。


    李進爵沉默不語,手指在桌子上不緊不慢的敲打著,好一會才說道:“小白,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這種感覺,年紀越大越怕死,這一次去香港,我到現在依然是心有餘悸,很多事不敢想,而無論賣出去的東西是真是假,都需要有人出去斡旋協調,我感覺我是有心無力了,你呢?”


    “我還在公職,很多事也不方便出去”。郎堅白趕緊撇清自己,生怕李進爵把出外巡視的事交給自己辦,自己可不想不聲不響的出去送死。


    “我晚上睡不著時也想過很多次這件事誰來接手好,莫小魚是你的學生,至少他不會出賣你這個老師吧,而且這小子在這一行的造詣已經超過了很多的同齡人,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助力,你要想想辦法把他推上去”。李進爵說道。


    “爵爺,你的意思還是讓他接班?”郎堅白皺眉問道。


    “他就當一個過渡吧,我再找別人接手,但是目前來說他是最合適的人,能力是有,經驗不足,我讓人多帶帶他,人也是會變化的,萬一他開竅了呢?”李進爵說道。


    “唉,我隻是擔心人的秉性是很難變化的”。郎堅白歎氣道。


    莫小魚一路疾馳,在夜幕降臨時回到了唐州,哪裏都沒去,直接去了顧依依那裏,在出發去泰國前,還有不少事要請教顧依依這個小毒女。


    而且根絕他計算的日子,陳婉瑩的降頭差不多該犯了,月圓之夜很快就到了,趁著這次到泰國幫英康寧的機會,一定要把陳婉瑩的降頭給解了。


    這涉及到去找降頭師,莫小魚聯係了喬老四,他的人還在泰國尋找降頭師,據說降頭師已經快出關了,去深山裏可能又去煉降頭油了。


    “咦,阿哥,你回來的這麽早”。顧依依看到莫小魚回來了,非常的高興,上來一把挽住了莫小魚的胳膊,問道。


    “你姐呢?”


    “她不在,可能晚點會回來,也可能不回來,你找她有事?”


    “沒事,我是來找你的,我明天要去泰國,問你一些降頭術和巫術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就告訴我多少”。莫小魚說道。


    “降頭術?你又去惹那些惡心的東西啊?”顧依依撇著嘴問道。


    “沒辦法,我的一個朋友被人下了降頭,我得帶著她去找降頭師解掉,否則禍患無窮”。莫小魚說道。


    “那些降頭師隻要是和你無冤無仇,給點錢就行了,我聽我姑姑說過,不過我知道的也不多,其實對你來說都不是事了,蠱王在你體內都沒怎麽著你,而且那隻五毒蠍子被你吃了都沒毒死你,還有啥能害你?”顧依依說道。


    莫小魚想了想也是,看著顧依依房間裏的那些瓶瓶罐罐,現在看也不那麽害怕了,此時,手機震動了一下,莫小魚掏出來一看是楊燕妮發過來的短信。


    打開後,隻有一個數字1,那是莫小魚和她約定好的,如果她同意合作,就發這個數字過來,看來楊燕妮是同意合作了。


    “依依,你這些藥裏麵有沒有讓男人吃了,那個樣的”。莫小魚問道。


    “哪樣?”顧依依不解的問道。


    “就是男人吃了就不行了,不能和女人同房了那種”。莫小魚問道。


    “哎呀,阿哥,你直接說陽痿不就完了嘛,還那個樣的,費勁”。顧依依張口說道。


    莫小魚砸吧了一下嘴,表示很無語,這丫頭,敢做敢當,還敢說。


    “有沒有那樣的藥?”莫小魚問道。


    “有,不過,你可想好給誰吃了,這玩意吃下去可沒解藥,我聽我姑姑說的,之前苗鄉裏對那些通奸的男女一般都是浸豬籠,但是到了後來,不許隨便殺人了,於是就配製成了這種斷根散,男人隻要吃下去,再無恢複的可能了,這可是斷子絕孫的藥,一般人是不能用的”。顧依依說著,翻箱倒櫃的找那些瓶瓶罐罐。


    莫小魚聽到這裏,嚇得心裏一哆嗦,不由問道,這麽歹毒的藥你帶來幹什麽?不會是想給我吃的吧?


    “嘻嘻,我哪舍得,你沒看我把山洞裏都搬空了嘛,我不想再回去了,所以我和我姑姑留下的東西都帶出來了”。顧依依笑笑,說道。


    第421章 不信可以試試


    莫小魚想了想,問道:“關於降頭的事,你真沒有什麽可說的了?”


    “嗯,要不,你幹脆帶我去得了,我還沒出國玩過呢”。顧依依趁機說道。


    “這次不行,你好好上學吧,有本事以後自己出去留學,到時候還不是想去哪裏去哪裏?”莫小魚不答應。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嘛”。


    “這次真的不行,我是有事才去的,辦完事就會回來,沒時間在外麵玩”。莫小魚說道。


    “那好吧,其實降頭也沒什麽好奇怪的,隻不過被人妖魔化了,我記得我姑姑說過,其實降頭和苗家的巫術都是一個祖宗,祖先都是蚩尤,後來一部分向南遷徙,在結合當地的習俗,才慢慢形成了降頭,我覺得有蠱王在你身上,你不會有危險的”。顧依依說道。


    “嗯,行吧,你做點飯,我待會回來吃”。莫小魚說道。


    “啊,你又要出去啊?”


    “我把這東西給人送去就回來了,對了,這東西還有多少?”莫小魚問道。


    “就剩下那一點了,很難配的”。


    “嗯,那就留下一半吧,以備不時之需”。莫小魚說道。


    於是莫小魚帶著小半瓶斷根散出去了,到了車上給楊燕妮發了一條短信,約定在她家附近一條沒有監控的巷子裏見麵。


    天色昏暗,楊燕妮一個人躲在一條小巷子的一根電線杆後麵,如果不是走近查看,誰都不可能發現這裏還藏著一個人。


    楊燕妮的心裏很緊張,這是她主動的在外麵約見一個男人,而且是背著自己的老公,提著包的手有點抖,一直到莫小魚的車開進了小巷子裏。


    莫小魚的車沒熄火,他正在尋找楊燕妮,還以為她沒來時,楊燕妮敲了敲車窗,拉開門進了車的後座,然後汽車向巷子的另外一頭駛去。


    “找我幹什麽?”楊燕妮問道。


    “我明天要出一趟遠門,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這個東西你拿好,我這是找關係千辛萬苦尋來的,如果這段時間慕英澤再找你,你想辦讓他把這東西吃下去,酒裏,水裏,甚至是接吻時放進你的嘴裏,都可以,隻要他能吃下去,就可以生效”。莫小魚說道。


    “你要毒死他?”楊燕妮嚇了一跳,雖然讓慕英澤死是她夢寐以求的,但是以這種方式豈不是連自己都賠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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