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的時候,我故意最後一個進去,飯堂所有人都看我。1號今天不在,2號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看著我。“你過來。”我走過去,不就是說我嗎,說唄,我就不信我剃個禿子你也關我禁閉。“搞什麽東西?”“怎麽了?”“你搞什麽與眾不同,整這麽個腦袋是什麽意思?”“報告2號首長,我在裏邊腦袋生虱子了,昨天晚上找了一宿,最後我還是決定定點清除比較好些。”2號的鼻子都快歪了。我開心,你不就是瞧我不順眼嘛,我就天天在你麵前晃悠。


    事情還沒完,我們組的人真是齊心,趁我不注意,全部來了一個光頭。郎隊氣得摘下帽子摔到桌子上,指著鼻子罵我:“你知道不知道我們為什麽不要求士兵剃光頭?”“這個你還真沒說過。”“光頭在訓練的時候,戴不住帽子,鋼盔都會掉下來。你這個臭小子擺明了是對抗嘛。”“你以前沒說過啊,我還想著這樣涼快點呢。”“涼快嗎?啊?你是組長,你不帶好頭,你看看你們g4組成什麽玩意了。我告訴你,別以為自己真的無可替代了。看你像個人樣才培養你,你別不知好賴。”我心裏說:培養?你他媽的把我關了好幾天,我不吃飯你就不給我送飯,成心餓死我是吧。他看著我梗著個脖子,在我胸口打了一拳:“不服是吧?好,你們g4組給我集合,我好好讓你們涼快涼快。”你媽的,還打我。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冬日的操場上,陽光懶洋洋地灑在地上,沒有溫暖可言。一排鋥明瓦亮的光頭站在那裏,別的組都在一旁訓練,隻有這一排“燈泡”一動不動地照亮著彼此那顆不安分的心,顯然郎隊拿我們當反麵教材。1號背著手走過來,看看我們幾個笑了:“你們g4行啊,有創意,總有新節目。”說完他對郎隊說:“我看他們是太熱了,多站一會。”其實我很冷。


    北風吹過我們的時候,就像掠過一個光禿禿的山頭一樣。其他人都在笑,而我身邊的弟兄一個個挺直了腰板,站在寒風中。能他媽怎麽樣,不就是站嘛。一個小時過去了,沒人理我們;三個小時過去了,操場上已經沒人了。我聽見打午飯的哨聲了,還是沒人理我們。“兄弟們,冷嗎,冷就活動活動。”“沒事。”大蘭的話讓我心裏一熱。我又看了一眼為子,那小子的腦型不太正,弄個禿子就脖子上頂了一個地瓜一樣。“組長,你笑啥?”“你以前剃過禿子嗎?”“沒有,這是第一次。”“感覺怎麽樣?”“組長,說實話有點涼。”“哈哈,那你們還跟我學?”“我們g4就是最強的。”六個“燈泡”開心地笑了。而我這才發現,其實大家剃禿瓢真的很難看,很難看。


    “g4吃飯了。”我回頭看了一眼原來是通信兵。“你說了不算。”“別鬧了,1號的命令。”我信手摸了一下為子的地瓜腦袋,又摸摸自己的,感覺不錯嘛。我們走進飯堂的時候,我仍然能聽見有人在偷笑。


    說著春節馬上就要到了,而這個時候,部隊卻非常緊張,天天一級戰備,每天起來就得打背包,吃飯的時候都是背著武器,但是403卻沒有再繼續派人到邊境去偵察。小道消息說,馬上下來一批黨表,這幾個組長都開始盤算自己有幾成機會,我想都沒想,出了這麽多的事,肯定沒我什麽事了。但是很快又有消息傳來,入黨的要在部隊幹五年,很多人開始退縮。言語間能感覺到,有人還是盯著那幾張黨票的。


    訓練仍然一如既往,這一天郎隊始終站在一旁看我們練習搏擊十二式和擒拿四十動。動作是郎隊統一傳授的,所以大家基本上都是按照比較固定的模式練習。雖然是冬天,但是大家還是穿著比較單薄的衣服,可是地已經變硬了,隊長擔心大家會摔傷,所以都在沙坑裏折騰,可是翻起的沙子很快就凍住了,摔在上麵疼得大家苦不堪言。郎隊糾正了幾下姿勢,突然對大家說:“集合。”我們渾身冒著熱氣站在那裏。郎隊將袖子挽起來:“稍息,大家現在練習的都是一些擒拿格鬥中最基本的動作,並不具備真正的戰鬥實用性。換句話說作為特種兵,所執行任務的特殊性、隱秘性,這些花把式是遠遠不夠的。我們首要條件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盡快解決對手,當遇到敵人的時候,真正交手的時間隻有幾秒,也就是說我們絕對沒有太長時間與敵人糾纏過招。今天我就教大家一套‘一招製敵’的搏擊術。”郎隊站在沙坑中間,頓了頓繼續說:“我們特種兵所學的東西應該說跟一個職業殺手所練習的沒什麽區別,從射擊到製服對手,使用的武器,包括格鬥方式基本上沒什麽區別。但是這裏我要鄭重聲明一點,同時我也希望所有特戰隊員將來能夠真正做到,那就是在部隊,尤其是在我們這樣的特戰部隊學習到的東西,將來我們回到社會上,絕對不能使用在老百姓身上,也就是說:社會可以傷害我們,我們絕對不能去危害社會。因為這些搏擊戰術都是會給對手造成很嚴重的傷害甚至致命。”郎隊說完這番話,看著大家,“都有了,聽口令,立正!我需要你們牢牢記在心裏。‘社會可以傷害我們,我們絕對不能去危害社會。’”所有特戰隊員深知這句話的含義,沒人敢模糊這個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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