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那些犯人什麽時候過來啊?”為子問了一個“豬”該問的問題。“我哪兒知道他們什麽時候過來啊?”“趴這兒也挺好的,有吃有喝的,起碼不用訓練了。”他挪了一下地方,繼續舔旁邊的露水。沒出息的東西,我寧可累死,也不在這兒餓死。


    我看了一下表,都已經上午十點了,換組的人還沒有回來。眼睛開始酸澀,被陽光曬得睜不開。邵年用袖子擦了擦瞄準鏡,“組長,我看這些人肯定走別的地方了。這荒山野嶺的,走到這裏不累死也餓死了。”他說的沒錯啊,此時我深有體會。我嘆了一口氣,腦袋一低閉上了眼睛。實在太困了,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碰了我一下,我急忙抓住槍,睜開眼睛。“組長,這個你能吃。”為子手心裏捧著不知道什麽東西,一粒一粒的跟羊屎一樣的黑果子。“又是什麽東西啊?”“黑星星。”“什麽味你先告訴我。”“甜酸的。”我拿起一粒放在嘴裏,果然隨著果實表皮的破裂,一股甘甜的汁水滋潤了我那幹涸的心。“哪兒弄的,還有嗎?”“喏,那邊還有很多呢。”我跟為子匍匐著向那邊爬去,濕漉漉的枯草地上留下一道溝壑。我伸手就扯了一把,忙不迭地往嘴裏塞,幾把下肚,感覺不是那麽餓了,我又摘了好多,給其他人帶回去。張振鶴爬了過來:“什麽玩意兒啊?”“趕緊給你那邊的人帶回去點,別他媽都餓死了。”張振鶴扯開上衣口袋,一隻手往嘴裏塞,一隻手往口袋裏裝。


    我們爬回去的時候,邵年指了指山頂,我拿起望遠鏡一看,郎隊在比畫著什麽,肯定又是不讓我們動,再不動都他媽陣亡了,我放下望遠鏡,把口袋裏的東西往外倒。“趕緊吃點吧!”


    就這樣,始終沒人換我們,期間來回了好幾次,那片長著黑星星的灌木叢都被我們摘光了。我們在那裏一直趴到了夜色降臨,那個死警察才回來,手裏拿著幾瓶水。“辛苦,辛苦,喝水。”我接過來遞給為子,“還有嗎?”“沒了,就三瓶。”“為子,給那邊送過去兩瓶。”我們三個喝光了一瓶水。接近午夜,藉助星光,我們終於等到了那幾條魚:四個人,全部光頭,其中一個人身上還穿著淺藍色的監獄號服,連跑帶顛的向我們這邊跑過來。如果不是他媽的逃犯,我真想撲過去緊緊地抱住他們說:“親人啊,你們總算來了。”我打開槍的保險,拿著望遠鏡仔細看他們手裏有沒有武器,雖然是紅外線的,但看不了全部。為子回頭問我:“什麽時候動手?”“噓,別說話,再近點。”我向山頂上看了一下,已經有一組人順著樹林朝這邊包抄過來。距離越來越近,我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幾個人。這一次,我特別留意了一下身邊的警察,果然還不到三十米的時候,那警察就想起身,被我一下子壓住。“你他媽別動!”他愣了一下,快三十的人了,被我一個小兵罵了一句,心裏肯定不舒服。目標越來越近,一直到了十幾米的時候,我突然從地上跳起來:“不許動!動就打死你們!”其他隊員也同時跳起來,那幾個人被突然出現的士兵嚇了一跳,其中一個人突然從腰上抽出一把手槍,還沒等他槍拿到前麵,我手裏的槍響了,子彈打在他們腳下的地麵上。“還動,跪下!”後麵的警察躥過來,“全部跪下!跪下,雙手抱頭。”那個人緩緩地放下手槍,幾個人陸續跪到地上。警察掏出手銬看著幾個人說:“我就帶了一個手銬。”“我們有。”我從組合袋裏掏出戰俘手銬。“你們怎麽也有手銬?”沒時間跟他廢話。本以為局麵全部控製了,當邵年去銬其中一個人的時候,那小子突然從襪子裏抽出一把刀,照著邵年的胸前就紮了過去,“弟兄們,回去也是個死,我們拚了。”邵年沒反應過來,一刀正好紮在胸前的彈夾上,邵年先是一愣,隨即抬腿將那個人踢倒在一邊,從背後摘下狙擊步槍,掄起槍托……我手中的衝鋒鎗“噠噠”朝天開了幾槍,那幾個人又重新跪在地上。“操你媽的,還敢反抗!”接著大家一起衝過去……特種兵與監獄的逃犯沒什麽恩怨,可今天,就是因為他們,我們在這兒趴了一天一夜。“你們他媽誰身上還有東西,趕緊交出來!”我用槍點著那幾個人。“搜身!”幾個人被我們一腳一個踹趴下,摁在地上開始搜身。那名警察趕緊將逃犯的手槍別在腰上,“還有誰從這邊走?”“沒……沒了,就我們幾個。”等那隊人趕到的時候,伏擊任務以全部存活的優秀成績而告終,我們將罪犯全部穿連起來,押回營門,跟狼狗拴在一起。那幾隻寶貝,平時根本見不到地方上的人,更別說什麽罪犯了,一個個毛都立起來了,玩命扯著鏈子向前撲著。


    各分隊陸續撤回,經過營門的時候,都能看見那幾個屬於我們g4組的勝利果實。幾名警察很自覺,把車開到營門就停下了,都站在門口。1號回來了,看了看生氣地說:“怎麽拴這兒了?弄的狗亂叫。”


    首次實戰成績如下:g4組抓獲逃犯四人,抓獲一文物走私犯一人,重傷兩人。結果:優。其他戰鬥小組: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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